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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丘的,你憑什麼給我寫休書?我早甩掉你了!」姓杜的尖叫。
丘譚的卻不管,他只知道他做了一直最想要做的事,身上的頹廢之氣也揮散了不少,說「趕緊做事,老大等著我們回去呢,這屋裡子放銀子的地方我知道……」
女人可以再找,抄家底的事情卻容不得拖緩,十幾個人如狼似虎地撲向丘譚指的地方,姓杜的女人想攔,卻被這些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腳踹開,跌到張孟腳底下。
張孟對這女人也是好奇極了,看她依舊憤怒地罵丘譚,好心地告訴她真相:「姓黃的他們三兄弟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這裡歸我們老大,這宅子也歸老大,趁早離開,否則就等著被趕吧!」
女人不相信,黃老大怎可能這就死了?可等整座宅子被搜刮個乾淨,也不見有人來幫黃老大,宅子裡的其他女人以及下人卻比她識時務多了,縮在角落裡不敢發出聲音。
等搜刮乾淨,這夥人又像陣風似的走了個乾淨。
另兩人在鎮上也有宅子,等待的是同樣的命運,天亮之前,丘譚這夥人又撤出了鎮子,將搜刮岀來的財物全部搬到了停靠在碼頭上的一艘船內,誰讓岸上的房子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從三人宅子裡抄出來的財物一文不少地全送了過來,不僅丘譚自己沒撈,還盯著他帶來的人,不過有張孟在旁看著,那些人也不敢伸手。
最後讓丘譚登記入帳,竟總共抄出銀子銀票計四干五百六十兩,還有一堆銅板,這些銀子讓幫忙一起數的人驚呆了,他們從不知有這麼多,黃老大那裡搜刮出來的最多。
丘譚說了一件事,那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的孝敬還沒送上去,所以銀子才會有這麼多。
除了銀子銀票,還有其他財物,比如金銀首飾和玉石,都是零散不成套的,一看就是贓物,還有一些瓷器契書,除了鎮上的三座宅子,還有一些田契和一個小莊子的地契,這些契書都是白契,也就是說到了誰的手裡就是誰的,只認契不認人的。
這些契書哪裡來的,丘譚居然掏出了一個帳本,上面將來由記得清清楚楚,哪張是哪個賭鬼沒有銀子拿來抵押的,又或者是還不上賭銀,賭坊的人去抄家抄來的,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來路正當的。
天快亮了,簡樂陽起身拍拍屁股準備回去了,讓張孟三人留下來繼續處理後面的事。
他從兜里掏出幾張紙拍在桌上,說:「這是我給你們訂的規矩,以後咱們這裡就叫倉河幫吧,等幫里重新整頓過後,天天盯著下面的人,給我將規矩一條條一字字地背下來,違反規矩的人也按著上面的條例來懲罰,誰要不服的,先搶了我的老大位置,那到時制定什麼樣的規矩都由你來說,我一天是老大,就得聽我一天的。」
「將所有人員進行登記,以前幹過什麼事,如實地記錄下來,大奸大惡的暫時也不用踢出去,「之前簡樂陽待在這裡的時候,也想了下對這些人的安排,根子上爛的人,其實最好弄死算了,但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爹娘和弟弟,他不想給家人留下一個嗜殺的印象,又或者影響了外人對簡家的評價,但將這些人放出去,在地方上依舊是個毒瘤,這些人根本就不會老實本份地活著,鬧出什麼事情來還得他來收拾,「先將他們從重到輕的名單列出來,做過什麼事,有沒有人命案,我會想辦法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
「當然誰要敢跑,先把腿給卸了,看他們怎麼跑!」這話說出來帶了股煞氣。
丘譚卻聽得眼裡浮起了亮光,新老大跟以前的黃老大完全不同的行事風格,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紙上列了什麼樣的規矩,被迫的和心甘情願的做事到底不一樣。
「好了,暫時先想到這些,白天沒事的時候找個人先給他們念念,再給他們]操練操練,省得閒得發慌。用這些銀子多買些米糧回來,專門找人做飯,一天三頓。」簡樂陽拍拍裝滿了銀子的箱子,然後走出船艙,輕鬆地跳到了岸上,朝後揮揮手,一路遠去。
天亮了,簡樂陽回到了家裡,簡爹知道他這幾個晚上常出去,以為還在摸查情況,所以如常地叫他一起吃早飯,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鎮上搞出的大動靜,小小的農家院子裡一早上得很。
而倉河鎮這一天,註定了不會是平靜的一天,夜裡不敢,天一亮就不斷有人從鎮裡走出來,來碼頭四周探望情形,一開始不敢走得太近,後來逐漸地走近,還跟碼頭上的一些人搭上了話,終於從他們口中知道了夜裡的詳細情況,下巴都快掉了!
黃老大他們三兄弟居然被人夜裡整鍋端掉了!
取而代之的老大是個帶面具的瘦小傢伙,除了知道他叫老大,沒人清楚他的身份來歷哦不,也許他的三個手下知道的,可沒人能從他們嘴裡掏出實話。
還有就是,丘譚那個沒人瞧得上眼的孬貨,居然一夜之間也翻了身。
他們不知道,更讓他們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第52章 整治
品香樓的生意更好了,郝管事也無語得很,因為這都是簡樂陽帶來的。
碼頭上的動靜這麼大,不管是做買賣的生意人還是鎮上的富戶都關注得很,倉河鎮因為依河而建,所以他們的貨物運輸基本都是走水路的,現在碼頭上換了個人,他們原來與黃老大之間的協議還能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