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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哥兒不會真跑過去打荷花了吧。」
有人看不慣小王氏的作態,朝她的背影挪挪嘴巴說:「不是荷花娘說陽哥兒打了荷花麼,打不打的,總歸是打了的。」說完自己先噗哧樂起來,先前也懷疑荷花惹上簡樂陽才讓這哥兒動手的,可現在看來,簡樂陽根本沒動手,不過既然荷花娘說打了,那就打唄。
「噗,好像是挺有道理啊,哈!」
路上簡爹總算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簡文遠的敘事能力還是很強的,簡單幾句話就將整件事交待清楚,聽到兒子說陽哥兒要去將罪名給坐實了,簡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算不算荷花跟荷花娘搬起磚頭砸了自己腳。
「他爹,」簡娘眼珠子轉了幾圈,避開耳目偷偷問相公,「陽哥兒不會把荷花打壞了吧?」自家哥兒的力氣,那是她爹也比不過的,一個壯漢也經不住她家哥兒的拳頭的,就簡荷花?簡娘心裡嘀咕了句,陽哥兒手下可得悠著點啊。
「放心啊孩子他娘,陽哥兒做事心裡有數著呢,絕不會把荷花給打壞了的,不過是教訓一頓,讓荷花吸取點教訓,不是什麼事都能誣陷自家兄弟姐妹的,陽哥兒真要動了手,荷花現在就不是躺在家裡了。」
說這話里心裡也有點不高興,沒想到這侄女是害人不成,還要栽贓誣陷,簡爹皺了皺眉,大哥大嫂怎麼教孩子的,這侄女給教養得心都歪了,不過他也清楚,不管他提什麼,大哥大嫂都聽不進去,反而會認為他看不得孩子好。
周圍村人聽了心裡也暗暗點頭,陽哥兒連野豬都殺得,真要動手的話,現在荷花該躺的地方就會是鎮上的醫堂了,經簡爹這麼一提醒,有些村民想起來,他們是看到荷花自己一人走回來的,嗬,看來真是怪錯陽哥兒了。
簡家大屋,簡樂陽一腳把門給生生踹壞了,跑進去就將縮在裡面抱著腦袋尖叫的簡荷花給提溜了出來,簡老爺子大怒:「陽哥兒,你幹什麼?荷花是你姐,快放下來!」
反倒老太太嚇得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看到簡樂陽一腳便把門踹破的場面,心裡還在犯哆嗦,恨不得暈厥過去不用面對這可怕的怪物。
「爺爺,我要幹什麼?荷花不都向你們告訴說身上這傷是我打的,荷花,你來告訴爺奶,我打你哪兒了?說啊?有本事當面對質啊!」簡樂陽將手裡拎的人甩了甩,甩得簡荷花頭暈目眩。
「你打人還有理了?快放下,你荷花姐的力氣能跟你比嗎?」老爺子怒斥,這兩孫子孫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誰欺負誰了。
簡樂陽不爽地看了眼這向來偏心左拐的老爺子一眼,對著只顧尖叫的荷花說:「荷花你不說是吧,反正你說我打了,我來就是把這罪名坐實,這叫不打白不打,也好讓你知道我簡樂陽真動手打人的話,是什麼程度,下次眼睛睜大點把自己的傷弄得像一點。」
話音剛落,簡荷花還來不及回應什麼,就聽「咔嚓」一聲,緊接著可以驚動全村的尖叫聲從這院子裡響起。
「打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簡樂陽動手會是這麼點小場面?」簡樂陽卻絲毫不受尖叫聲的影響,繼續淡漠地說,手下又一動,再次發出咔嚓聲,另一隻胳膊又給卸掉了,手一松,簡荷花摔在地上,疼得想要打滾。
「簡樂陽——」老爺子不敢置信地瞪著這哥兒,像看怪物一樣,這是他的親人,說動手就將人胳膊給生生卸了。
門外小王氏聽到尖叫聲時就拼命跑進院子,一眼看到原本該在床上的女兒,此刻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像蟲子一樣扭來扭去,「嗷」地吼了一嗓子就撲過去,尖叫:「殺人啦!殺人啦!」
結果她這一撲撲到了簡荷花身上,讓她傷上加傷,疼得兩眼一翻,真的暈死過去了。
呼啦一下院子裡又湧進許多人,包括聽到慘叫以及小王氏尖叫聲音的簡爹簡娘,他們和簡文遠也嚇得一哆嗦趕緊跑過來,就看到老爺子在怒吼。
「快放開荷花,快來人把荷花娘拉開,快派人叫大夫!」
跟來的村民也嚇壞了,心說陽哥兒不會真將荷花給打殺了吧。
「嗷——」老太太這時才一嗓子叫出來,然後兩眼一翻也倒地了。
「快來人啊,都站著幹什麼!」老爺子火得嘴裡快起泡了,這都叫什麼事啊。
「哥,你做了什麼?」還是簡文遠反應迅速,趕緊跑到他哥身邊。
簡樂陽沖弟弟擺擺手,回頭說:「不用叫大夫,我卸的,當然我也能接上。」走過去將小王氏一拎給提了起來,隨手就給甩在一邊,小王氏還想撲過去,又被她一腳踹開,這下爬不起來了,就躺在地上用各種惡毒的話語謾罵。
簡樂陽蹲下身,啪啪兩下,又將簡荷花的胳膊給接上了,再一掐簡荷花的人中,後者「啊」的一聲尖叫,醒了。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簡荷花哇哇捧著臉直哭。
簡樂陽把她一提溜摜在地上,不悅道:「叫什麼叫,給你接上了,這一次不過是個教訓,以後再想誣衊我先考慮考慮後果,下回我會直接給你兩拳。」
老爺子看到荷花用手捧臉哭,斥罵聲也卡在了喉嚨里,這不用叫大夫就給接好了?
「爹,娘,文遠,我們回家吧,跑了一天,我餓了。」簡樂陽拍拍手,解決了,該回家吃晚飯了,回來前喝的那碗湯和吃的點心早消化完了,他的胃口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