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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雅和她母親一起聽婆子講外面打聽來的種種八卦,聽得目瞪口呆,簡直是匪夷所思,聽婆子說那哥兒如同殺神降世,手中人命無數,連剛出世的嬰兒也不放過,後怕得抱住自己的身體,幸好當初在京城時沒去招惹那個殺神,否……不定他會向自己動手,也幸好那個殺神不願意回伯府來,否則這伯府還能有他們一家的生存之地。
「又在聽這些胡說八道,「姜賢滿臉不快地走進來,將婆子趕下去,「你們聽這些做什麼個哥兒居然做出如此傷風敗德之事,整日與男子為伍,我恥於跟這種人相提並論。」
看著一臉怒容的兒子,孫氏皺了皺眉頭,兒子這思想要不得,雖然這哥兒如今名聲不好卻成了京城各方想要拉攏的勢力,就是伯府里的公公,現在肯定也後悔莫及,沒將人認回來否則有這樣一支力量握在手裡,南平伯府可立於不敗之地。但孫氏也知道,真要認回來,這世子之位就沒有姜亭輝的份了。
「這話莫在你祖父面前提及,你祖父聽了不會高興,你跟雅兒最近少出去走動。」孫氏叮囑道。
「母親「姜賢大怒,外人笑話他處處不如一個在外面長大的哥兒,現在就連母親是不是也如此覺得?得要處處避開那哥兒的鋒芒?還是一個遠離京城的哥兒。
孫氏疲憊地揉揉眉心:「賢兒,你祖父已經夠煩心的了,你莫要去添亂,目次京城局勢不穩,等穩定下來後你怎樣都行。」
姜賢只得憋氣應道:「是,母親。」
京城裡最高興的除了顧府外,應當就屬倉翠閣里的謝文意了,簡樂陽一家剛離開京城裡謝文意的日子不太好過,要應對范家的威逼以及其他垂涎倉翠閣財富的勢力的打壓,但等簡樂陽與他身後的倉海船隊一經曝露出來,有人發現,倉翠閣與簡樂陽及倉海船隊之間也有著種種線索可循,倉翠閣的琉璃首飾且不去說,那些珠寶玉石有很大的可能是來自海外的。
可能的關係的曝露,讓謝文意面臨的打壓減輕了,但他本身承受的壓力並沒有減小,各方勢力都想從他這裡入手拉攏簡樂陽,誰讓他身在京城,簡樂陽卻遠在崖州府。
之前范府做的動作並沒有遮掩多少,如今形勢驟變,已經有好幾波人去了范府,明里暗裡警告范家的人不准出手對付倉翠閣,來的人趾高氣揚,放下狠話就轉身走了,將那韓氏氣了個倒仰。
剛又一個府里的下人離開,接待來人的韓氏臉色忽青忽白,氣得心口絞痛,一旁的範文珊嗤拉一聲將手裡的帕子撕成了兩半:「欺人太甚不過是個下人,也敢跑我們府上擺出主子的架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好了珊兒,住口。」韓氏不得不出聲呵住女兒,宰相門前還七品官,這些下人出來代表的是主子的顏面,如果讓他們知道了,還不知要在他們的主子面前搬弄怎樣的是非。
「娘「範文珊委曲之極,「那賤人有什麼了不起,讓一個個府里的人專門跑來對我們指手劃腳?他當初怎沒死在外面?看他現在將我們范家連累成什麼樣子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你父親已經交待過了,他現在身後很可能站著的就是那簡家的哥兒,現在京城裡的皇子和王爺們都看中了那哥兒手裡捏著的東西,只要東西沒到手,那個小賤人就不能動。」韓氏也恨,現在連范父都對她有意見了,怪她當初將事情做得太絕,卻不想想沒有范父的默許,她敢那樣下手。
倉翠閣
華笳看著謝文意說:「你清減了,壓力不小吧,這陽哥兒弄的這一出又一出的,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啊。」
他也沒想到簡樂陽短短几年裡折騰出這麼大一個攤子,他至今還記得當初和何曾鳴一起在碼頭上第一次見到簡樂陽時的情景,誰能想到當初的少年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現在就連他也看不明白,簡樂陽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但他心裡對簡樂陽這個哥兒也佩服無比,華家擁有令人垂涎的財富,但他父親總遺憾華家人通過科舉進入官場的族人實在少得很,華家人經商還可以,但讀書科舉就缺了那根弦,依靠別人始終缺了份底氣,倘若華家一個沒站好隊,也許偌大的家業頃刻間就被人吞了,所以目前奪嫡關頭,華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但簡樂陽這哥兒就不同了,知道倉海船隊屬於簡樂陽所有,他就知道簡樂陽和倉河幫手裡擁有的財富已經不是華家能夠相比的了,華家經營了多少年才擁有這麼大的家業,可簡樂陽呢?才不過數年時間而已,並且擁有了這樣一支船隊,讓京城各方勢力也不敢輕易動手,反而要爭相拉攏,他父親如今提起簡樂陽也滿口稱讚。
謝文意笑道:「我的壓力又哪裡有老大的大,老大並不是像別人以為的有一出沒一出的。老大從起初就目標非常明確,老大站得比我們誰都高,也看得比誰都遠,所以我們倉河幫才能有今天,否則早就被青姚幫給吞了。」
當初青姚幫對倉河幫而言是個龐然大物,然而現在青姚幫依舊存在,倉河幫卻不將它當回事了,在倉海船隊曝露岀來前就將青姚幫打服了,如今倉海船隊一曝出來,青姚幫的人在倉河幫面前不要太乖順,一個個裝得跟孫子似的,恨不得抱上倉河幫的大腿,可他們卻看不上青姚幫,送上門都不要。
「當初我們倉河幫才多大的家業,老大就決定發展海運了,那時造海船可是個無底洞,可倉河幫也一路走下來了,換了別人絕沒有老大這般堅定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