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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打聽,居然有人認得是江南謝家的哥兒,謝家其他人都不見了,這哥兒是之後才出來的,並且在江南那邊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這不,知道倉翠閣是他的後,有不少人帶著銀票上門去捧場了,似乎極想和謝文意這個哥兒搭上路子,讓人不禁好奇,一個哥兒有這麼大能量莫非是想通過他的門路搭上華家。
知道這是位年輕未婚的哥兒後,也有人不禁想到華大少放出來的風聲,不會他的心上人就是這個有醜陋疤痕的哥兒吧?但許多愛慕華大少的人堅決不承認,一個毀了容貌的,還傷風敗俗拋頭露面的哥兒,華家能讓他進門?看他跟外面那些男人接觸做生意,誰知道這內里有什麼勾當,將這種人娶進門,華大少不擔心被戴了綠帽子?
因這種種風聲,倉翠閣登門的客人倒增多起來,這也算拉動了倉翠閣的生意,屬於另一種宣傳。
謝文意聽著簡樂陽說著外面聽來的種種傳言,面露無奈之色:「老大你什麼時候這麼閒會聽那些無聊的八卦?」想到那些人說他拋頭露面做生意,會給未來的夫婿戴綠帽子,讓他不禁黑線不已,這天子腳下的民風還不如外面放得開。
「我?我這不是關心倉翠閣的生意,發現最近幾日上門的客人變多了,便追查了下背後的原因,原來是意哥兒你作的貢獻,哈哈。」簡樂陽樂道。
即使聽到那些流言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此刻老大的表現讓謝文意也不禁樂呵起來了,老大總能尋出一個新角度來看問題,讓人氣也氣不起來:「那真是屬下的榮幸,老大要不考慮給我加工錢?」
第125章 姜家人
簡樂陽逗著謝文意說笑了會兒,看他興致又提起來才放下心,謝文意和他不同,謝文意是土生土長的哥兒,所受的教育是嫁人相夫教子那一套,他擔心文意會承受不住外面的流言。
之前文意一直沒對華笳鬆口也讓簡樂陽覺得這樣的處理是對的,這不僅僅要看華笳本人的態度,還要看整個華家的態度,如果華家反對娶進這樣一個哥兒,那除非華笳脫離華家自立門戶,否則兩人的事情也難,古代環境下宗族的力量非同小可。
就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樓下進來了更多客人,簡樂陽過來的時候船上捎帶了一批精美的琉璃首飾,一經在倉翠閣里展出立即受到了歡迎和追捧,所以這會兒多數是聞風而來的客人。
看到樓下熱鬧的情景,謝文意擔心道:「老大,現在連朝廷也盯上了老大手裡的方子,老大這時候高調亮出這些琉璃首飾,是已經有對策了嗎?」
之前閣里只售賣金銀首飾與寶石飾物,他知道老大是為了不加重他的負擔。
簡樂陽笑了笑:「那些風聲就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給我聽的,目的是讓我主動獻給朝廷,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盤,這叫空手套白狼。」所以就算不為了自家爹爹科考以及身世的事,就為了會一會背後的各方勢力,他也該來京城了,那些人真當他是軟柿子,以為拿出朝廷的名義就可以隨意拿捏他。
他從後世而來,又經歷了末世,對皇權更少了份敬畏之心,信奉的是自己的拳頭說是以朝廷的名義,最後還不是落入某個勢力或是某幾個人的腰包里,敢堂而皇之地沾他簡樂陽的便宜?揍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玻璃製作的方子公開出來,有志於此的商家都能弄出來,我倉河幫也不差這一項賺錢的門路,而且我們的作坊在技術上面領先一步,別的商家想要追上我們還得費些時間。」所以即使將方子公開出去,倉河幫依舊能製作玻璃賺錢的。
謝文意一想也是,倉河幫手裡賺錢的門路,擺在明面上的玻璃和南北貨運就讓許多商家羨慕妒忌,更別提暗地裡的私鹽買賣和海運了,後兩者更是暴利,光是江左飛第一趟帶出去的船隊運回來的貨物,就超過了河道上的船隊幾年南來北往的收入了,所以幕後那些勢力想憑藉一個玻璃方子來挾制倉河幫和老大,簡直是白日做夢。
「老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做之前得先考慮清楚。」謝文意最後說。
「這是自然。」
謝文意主要是擔心老大去冒險,倉河幫有如今的規模和地位全是依仗老大的存在,有老大在,倉河幫才能凝結成一股繩,可一旦沒了老大,短時間還能維持下去,時間一長必定會因為種種原因而分裂開來,而且未必能將手裡的東西保留下來,一旦沒了那些東西,倉河幫再不構成威脅,只能由人拿捏了。
簡樂陽轉動大拇指上的翡翠板指看著下面的情況,翡翠也是海上船隊帶回來的玉石,他手上這塊可是品質最好的祖母綠,不過現在還不太值錢,後世價值連城的東西在別人眼裡也就是玩意兒,反而是廉價的玻璃製品,受到勛貴們的追捧,這種複雜的感覺只能由簡樂陽一人品味玻璃方子啊,到底要怎麼處理呢?
這兩年因為海上船隊的發展,他特意放慢了玻璃的推廣,市面上流通的玻璃製品並不多,所以價格也居高不下,外人誤以為玻璃製作成本高工藝又複雜,其實真沒那回事。
「還是放在江南吧,我之前就讓人準備了一批花船,到時裝有玻璃窗戶的花船亮相,就將玻璃製作的方子競拍出去吧。」雖然不差錢,可讓他白白送人也不高興,那是被逼無奈的最後一個法子,江南那邊天高皇帝遠,相信許多商家甚至包括那些鹽商都會大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