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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敬臉色未變:「何必狡辯,落楓谷與魔界勾結,全修真界皆知。姜竺縱容其子姜白殺害世家子弟,挫骨揚灰手段殘忍,我等今日必要誅殺姜白,討回公道。」
「你說要誅殺誰?」樓折翡神色冷淡,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何為公道?當日陳元青縱容妖獸傷人,反被妖獸所殺。姜竺通知其他宗門,救下第一仙宗眾人,你盡可以問問在場的修士,究竟是誰給了你苟延殘喘的機會。」
樓折翡說話向來不留情面,沒直接動手已經是看在姜白的面子上了,關敬竟然還當著他的面放話,要誅殺他的道侶。
活膩了嗎?
其他宗門有修士附和:「當日確實是姜谷主送信,讓我們前往第一仙宗。」
關敬臉色變了變:「姜竺明明是想幫著風重殺死所有宗門修士,然後在修真界稱霸。至於陳元青一事,如今死無對證,還不是任你胡攪蠻纏?」
陳家家主看到菜包子,臉都綠了:「那該死的妖獸都跟著你們,還說不是你們下的手?」
菜包子認出他是曾經抓捕自己,給自己戴上馴獸環的人,對著他憤怒吼叫。
姜白冷笑:「有人偏要裝眼瞎心盲,事實真相如何,又有什麼重要的?」
其他宗門和世家的修士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過來的,沒成想真能夠找到落楓谷的所在地,興致勃勃地攛掇著。
「最近修真界中妖魔肆起,為禍人間,有諸多線索指向落楓谷,讓姜竺出來,給個解釋。」
「沒錯,落楓谷與第一仙宗的恩怨,我等都不會插手,但妖魔之事,須得有個說法。」
……
姜白皺緊了眉頭:「什麼妖魔?」
關敬冷哼出聲:「事到臨頭,你還要裝不知道嗎?最近幾個月,大量妖魔在人間作亂,殘害無數百姓,各大宗門聯合調查,在一些邪祟妖魔出現的地方,發現了你們的蹤跡。」
「不可能!」
「我們親眼所見,就是你和你那位廢物道侶,縱容妖獸殘害百姓,然後生挖妖丹,用以提升自己的修為。」
樓折翡好笑地看著說話之人:「你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
他們明明是一路除災平厄,到頭來,竟然被倒打一耙,扣了個始作俑者的鍋。
明明有點腦子就能看出來是假的,可偏偏眼前這一幫修士熱愛裝瞎,連聲附和。
之前說話的修士看著他,漲紅了臉:「你,你個廢物竟然還想勾引我,果然是生性浪蕩yin穢的爐鼎,見著男人就想勾。」
姜白臉色冰寒,劍尖直指說話之人:「你找死!」
這種侮辱的話,樓折翡上輩子聽過不知多少,不屑地嗤笑出聲:「勾引你?你能不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你配嗎?」
人群中傳來一陣嘲笑聲,氣得那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平心而論,他長得還算周正,不醜,但耐不住姜白和樓折翡一個賽一個的相貌出眾。尤其是樓折翡,本來就繼承了爐鼎的天然優勢,放眼整個修真界,怕是也找不出能與他媲美之人。
「配不配,不是你一個廢物說了算的,不過就是個爐鼎罷了,我看你都嫌髒!」
「那我就幫你挖了這雙眼!」
姜白和樓折翡前幾個月剛結契,結契大典辦的轟轟烈烈,整個修真界沒有不知道的。
此前在上仙峰,姜白為了樓折翡與無量立下生死挑戰令,衝冠一怒為藍顏,不少人都有所耳聞。
很多人猜測,他是為了樓折翡的爐鼎體質,直到今日看到他對樓折翡的維護,才明白兩人確實是情深義重。
姜白出手很快,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強大的力量從劍上爆發出來,說話的人要反抗的時候,劍鋒已經抵到了他的面前。
化神期修士的強大力量,再加上這把堪稱神兵的本命法器,那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捂著血流不停的眼睛,怔怔地跌倒在地。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悽厲的慘叫聲經久不息,令在場所有人膽寒,原本站在那位修士旁邊的人也紛紛退開,像是怕沾上血一樣。
樓折翡笑得燦爛:「我道侶如何厲害,我就是瞎了眼,也看不上你,還有你們。」
姜白回到他身邊,擋在他身前:「阿翡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白杳看著兩人緊握的手,欣慰地笑了下,又想起失去呼吸的姜竺,眼裡的光漸漸暗了下來。
他最重要的人,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他親眼看著姜竺修為散盡,死在他懷裡。
姜白的出手,震懾了碎嘴的人,也給了一些人倒打一耙的機會。
「如此心狠手辣,還說沒有與魔界勾結?我看落楓谷里都是魔修才對。」
「修為增長這麼快,還說不是用了什麼腌臢法子,禍亂天下的妖魔邪祟定然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姜竺還不出來,是心虛了?還是去處理妖魔邪祟了?」
……
這群人硬要把屎盆子扣在落楓谷頭上,饒是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
宗門和世家覬覦落楓谷已久,肯定不會放棄這樣一個瓜分落楓谷的大好機會。
樓折翡站累了,他不喜歡這種你來我往的撕扯環節,太麻煩,還容易被噁心到。
眼前這群人,即使重來一次,還是令他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