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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甜甜蜜蜜,魔修們的臉色變了又變,不太好看。
本以為找了個厲害的人物,想簇擁他當魔尊,可沒成想,這人他娘的是個爐鼎!
爐鼎的地位在魔界尤為低,魔修們用邪門歪道的法子修煉,自然不會將可利用的爐鼎當成人。
當初戾阡強占了瓷央,想將她帶回魔界裡當寵姬養著,自以為給了瓷央無上的榮寵,殊不知,他的所作所為多麼噁心。
知道樓折翡是爐鼎後,魔修們臉都綠了。
樓折翡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上輩子他若不是廢了自己的爐鼎體質,進入暗淵修行,恐怕早被魔修們拆骨折磨死了。
魔界對爐鼎的成見由來已深,風重聽聞他的身份之後,自覺丟臉,直接自爆神魂,可見其對爐鼎的瞧不上眼。
上輩子,為了坐穩魔尊之位,樓折翡挑戰風重的時候,也特意用了「千刀」來立威。
魔修們沒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姜白不耐煩道:「打不打,不打就滾開!」
有樓折翡撐腰,他底氣很足。
風重都打不過樓折翡,儘管他是個爐鼎,魔修們也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立馬說明了來意。
「我們並不是為了風重而來,是為了……你道侶來的。」
魔界的趨炎附勢和捧高踩低遠比正道更猖獗,他們是擺在明面上的,就像現在,風重死了,魔修們對他的稱呼也從「魔尊大人」變成了直呼大名。
姜白立馬警惕起來。
一魔修連忙解釋道:「你的道侶打敗了魔尊,如今魔界群龍無首,我們想追隨他,擁護他成為魔尊。」
姜白懵了:「……啥?」
樓折翡挑了挑眉,他多少料到了魔修們的來意,故意說出自己的爐鼎身體,但沒想到,這群視爐鼎為低劣東西的人竟然不介意。
看來和風重的一戰,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魔修們又解釋了一遍,紛紛嚷嚷著要讓樓折翡做魔尊,許是爐鼎體質給了他們錯覺,魔修們的態度略有些強勢,仿佛這是無上的榮光。
對爐鼎的不屑和對強者的敬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魔修們此時的心情:我們都不嫌棄你一個爐鼎了,你趕緊的吧。
樓折翡何等心性,哪裡會看不出來他們在想什麼,當即冷了眉眼。
姜白一臉不爽,以前清月祁千離看臉,和他搶道侶,現在這群人看著樓折翡修為高,也來挖他牆角。
「我家阿翡不做魔尊,你們走吧。」
笑話,樓折翡上輩子當了近百年的魔尊,魔修們為了拍馬屁,進獻了無數美人,雖然那些人一個都沒有近樓折翡的身,但姜白還是被氣了個半死。
這輩子說什麼,他都不可能讓樓折翡去當勞什子的魔尊。
魔修們置若罔聞,看向樓折翡:「請尊主定奪。」
姜白:「……」
淦!還沒答應呢,就叫上尊主了。
樓折翡掀掀眼皮:「沒聽到我家夫君說的話嗎?」
有耐不住性子的魔修說道:「成為魔界的尊主,就能立於萬人之上,何至於去小小的落楓谷,當個侍妾?」
姜白面沉如水:「你說誰是侍妾?」
來的魔修並不完全是去過月都城的,還有不少是聽聞了風重被殺,跟風來投奔樓折翡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其中不乏不相信樓折翡修為高深的人。
說話的魔修就是跟風來的,他本就在心裡懷疑傳聞的真假,知道樓折翡是個爐鼎後,更覺得傳聞是假的了。
「說的是誰,誰心裡清楚,都說魔尊被你所殺,區區一個爐鼎,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大的修為?」
有參與過月都城之戰的魔修站出來,反駁他的話。
一時之間,雙方吵個不停。
樓折翡懶得廢話,一掌揮出去,將一干魔修擊飛,然後俯身抱起姜白,騰空而去:「魔尊誰愛當誰當去,爾等廢物,都滾遠點!」
過了許久,魔修們才回過神來。
方才那一擊已經足以證明樓折翡的實力,有魔修想找之前大言不慚的人,結果發現他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
被抱走的姜白氣紅了臉:「阿翡,你——」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樓折翡打斷他的話,理直氣壯地問,「我就抱你了,怎麼著?」
姜白張了張嘴,埋頭進他懷裡,氣弱道:「不怎麼著。」
樓折翡緊了緊胳膊:「小孔雀怎麼把自己藏起來了,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姜白腦海中冒出與之相關的淫/詞浪語,半晌,才支支吾吾地應了聲。
夭壽了,強勢的樓折翡太帥了,他心跳加快,完全扛不住。
落地點是摘星樓。
故地重遊,兩人心裡頗為感慨。
姜白還惦記著之前的事,不滿地嘀咕:「走那麼快,還沒好好收拾那個碎嘴的人呢,他罵你侍妾,就該割了他的舌頭。」
樓折翡往軟榻上一靠:「放心,剛剛走的時候,我已經弄死他了。」
姜白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樓折翡朝他伸出手:「過來。」
將人抱到懷裡後,樓折翡笑了下,道:「我睚眥必報,他辱罵我,我自然要讓他付出代價,他的一條命,勉強可以抵『侍妾』兩個字。」
姜白在樓折翡的事情上從不含糊,憤憤道:「沒錯!絕對不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