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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折翡橫了他一眼:「覺得自個兒受得住了?」
受得住嗎?
這話樓折翡常問,每次都是在他們做那種事的時候。
姜白腦袋宕機,腦海中浮現出大片大片帶顏色的畫面:「你別威脅我。」
樓折翡故作驚詫:「哪裡威脅你了,我這明明是關懷的詢問,順便提醒你一下,可以開始準備了。」
姜白懵了:「準備什麼?」
樓折翡笑顏如花:「當然是準備交學費,你該不會忘記昨晚的七人結界吧,你答應過的七次,可不能反悔。」
姜白:「……」
樓折翡補充了一句:「對了,七次我想一起收。」
姜白一臉生無可戀:「……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吧。」
「瞎說什麼呢?」樓折翡伸手摸了把他的臉,「我好好疼你還來不及,哪裡捨得殺你。」
—
因為學費的事,姜白一直保持著複雜的心情狀態,回到了落楓谷。
兩人照例先去了星壇,將鮫人珠拿給白杳。
白杳的氣色好了不少,一點也不見前些日子的萎靡,最近他整日都忙著復活姜竺的事宜,有了盼頭後,缺失的精神氣也回來了。
「鮫人珠?!」
「對,我們去酆城調查修士一事,恰好遇到鮫人,阿翡便設計取了鮫人珠。」
姜白將功勞都算在樓折翡身上,好好誇了他一番,誇得樓折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杳靜靜地聽著,等姜白說完,就把他支開去看姜竺了。
樓折翡想跟著進去,卻被攔住了。
白杳定定地看著他,躬身一拜:「鮫人珠,還有復活姜竺的事,非常感謝你幫了我們。」
樓折翡沒阻攔,受了他這一拜:「我不是為了幫你們,要謝就謝你們自己吧,把他照顧得很好。」
他無心和白杳多說,抬腳就去找姜白了。
青鸞走過來:「兄長,他真的可以信任嗎?」
白杳握緊了鮫人珠,輕輕搖了搖頭:「我怎麼看不重要,他救了姜竺,如果日後真的出什麼事,我拼了這條命,也會護著他們的。」
看過姜竺之後,樓折翡和姜白就去找大長老了。
要復活姜竺,還差一味天材——玄武甲。
玄武甲不好找,和鮫人珠一樣,是傳說中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頭緒。
從夜陵處得知了瓷央在謀劃什麼,兩人決定先將事情告訴大長老,以便提前做好準備。
大長老在看星盤,指節翻動,神色凝重。
姜白叫了他一聲:「大長老,關於修士的事,我們查清楚了,的確是瓷央下的手,另外,我們還發現了她在謀劃什麼。」
大長老拇指抵住中指,掀起眼皮:「她在謀劃什麼?」
「她帶著一隊鮫人,蠱惑妖魔在人間作亂,殘害百姓,藉以增長力量,想對修真界下手。」
「鮫人?」
樓折翡點點頭:「她和鮫王在一起了,此次我們拿回來的鮫珠,就是利用她威脅鮫王剖出來的。」
「原來如此。」大長老嘆了口氣,看了看樓折翡,又移開視線,「瓷央,我推算過與她相關的事,她也是個可憐人。」
姜白想說他們已經知道了瓷央經歷過什麼,突然間想到一件事,問道:「大長老,星盤可以推算出命中節點,如果遭遇劫難,是不是也能推算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大長老頷首:「能是能,但天機不可泄露,只有過去的事情可以進行推算。」
「您可以幫我算一件事嗎?」姜白眼睛發亮。
樓折翡似有所覺,想說「不用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捫心自問,他確實挺好奇的。
大長老雙手結印,一個縮小版的星盤出現在他掌心上:「你想算什麼?」
姜白抿了抿唇:「我想請您推算一下,瓷央命中之劫應在誰身上。」
大長老之前推算的時候,有從青鸞那裡拿到過瓷央的生辰八字,現下不必再麻煩,直接推演星盤即可。
星盤很快就有了結果,大長老眉心微微攏起:「奇哉怪也。」
「推算不出來嗎?」
「不是。」大長老一揮手,將星盤顯現出來的東西放大,「她命中之劫應在十七年前,是一個男人。」
沒錯,就是十七年前。
瓷央在蠻荒之地被魔修強迫,修為散盡,還懷了孩子。
樓折翡追問:「能推算出那人的身份嗎?」
一個修為高深的魔修,能自如地來去萬古道,無論從力量上,還是從血脈上,他都很好奇這人的身份。
大長老指了指星壇投射出來的影像:「劫分兩軌,並行不悖,明明是一個人,卻變成了兩個人,沒辦法推算他的身份。」
樓折翡卻是一愣,面色古怪:「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84章
大長老略有些遲疑:「也可以這麼說, 從推算結果來看,應該是一個人的,可不知怎麼回事, 在星盤上呈現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樓折翡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能夠推算出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大長老搖搖頭:「推算不出他的身份, 自然也推算不了原因。」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 姜白聽得一愣一愣的:「你們在說什麼,不是在推算使瓷央變成這樣的男人是誰嗎,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人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