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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著欺負我呢,樓折翡心裡那點不忍瞬間沒了,行吧,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摩挲著書頁,給姜白挖坑:「學習不能半途而廢,等下可別學到一半不學了。」
姜白最吃激將法,當即一拍胸脯:「阿翡太小瞧我了,我堂堂七尺男兒,怎會半途而廢?!」
樓折翡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那就行。」
很好,他今天可以見識一下臊到極點的小鳳凰了。
兩人頭挨著頭,樓折翡翻開書。
這種畫工精良的書一般都會有詳細的解釋,第一頁一整頁都是字,沒有畫。
樓折翡大略掃了眼,講的是進行那檔子事之前應該做的準備,和放浪大膽的圖不一樣,用詞挺文雅的,說的比較隱晦。
最令他稀奇的是,這解釋中提到了進行正事之前可用一些藥,上面還附了藥的配方。
明顯不是適用於男女之間的。
想到姜竺和他那位同性道侶,樓折翡明白了,這書多半是他們兩人特意找的。
「我怎麼有點看不懂。」姜白一頭霧水,隱隱覺得這書和自己想像中不太一樣。
樓折翡托著腮,眼底閃過笑意:「是嗎,可惜我不識字,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姜白挑了幾句念給他聽:「寫的什麼初次承歡痛苦,須得用藥,上位者循序漸進,可緩解痛楚。」
樓折翡忍住笑,問道:「我不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阿白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姜白沉默了下,遲疑道:「按我理解的意思,應該是,第一次親嘴會痛,需要上藥,慢慢親的話,可以不那麼痛。」
樓折翡心裡快笑瘋了,想給他鼓個掌:「原來如此,我沒讀過書,阿白可別騙我。」
姜白驕矜地哼了聲:「我不會騙阿翡的。」
樓折翡假裝不知道他以前瞎編的故事,翻了下一頁。
平心而論,這是本不錯的春宮冊子,圖是循序漸進的,從一開始的準備工作,到後期各種姿勢,都畫得很詳細。
第一張圖並沒有太大的尺度,是正事之前的安撫性親密行為,兩人相擁而坐。
姜白驚呼出聲:「阿翡,這個圖和我們好像!」
還真是,圖上畫的兩個人,衣服穿的還算齊整,一人坐在另一人腿上,在下的人扶著另一人的腰。
和他們剛才差不多。
姜白剛才產生的疑惑一掃而空,這張相似的圖令他堅定了想法:「看來我們做的沒錯!」
樓折翡笑而不語,翻開下一頁。
姜白瞪圓了眼睛:「這,這怎麼就脫衣服了?!」
第二頁上畫的人衣衫半褪,長髮披肩,半遮半掩,潑墨的畫法,自帶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流意味。
樓折翡一把把書合上,將臉埋進枕頭裡:「阿白你這書,怎麼這般……」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能……」姜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腦子一抽,脫口而出,「可能親親要脫衣服?」
……
……
要脫衣服個鬼啊!
他是傻了嗎,竟然說出這種鬼話!
姜白將被子往頭上一蒙,開始裝死。
樓折翡怕他悶出個好歹來,給了個台階:「可能是拿錯書了吧,這書先放在我這裡,幫你保管,好不好?」
他可不想讓姜白偷偷弄明白書中的事,再等等,等小傻子長大一點,他親自來教。
姜白巴不得丟了那書,忙不迭同意了:「阿翡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什麼,我去給你拿。」
樓折翡十分善解人意地拉住他,提醒道:「不欺負我了?」
「……」
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白耳朵都紅了,強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不要急,先攢著,我到時候狠狠的欺負你,你喊破喉嚨也沒用!」
再逗下去真就惱了,樓折翡鬆了手,無辜地眨眨眼:「阿白好兇,人家好怕哦。」
姜白清了清喉嚨:「怕就對了,我們鳳凰都特別猛的。」
特別猛的小鳳凰下了床,端茶倒水,又拿出燉湯時特地留下的烏梅和各種野果,擺了一托盤。
樓折翡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看他忙前忙後:「渴了。」
姜白連忙將暖好的水遞到他嘴邊:「慢點喝,小心燙。」
樓折翡喝完水,拉住他:「你歇歇,這幾天一直在照顧我,是不是沒休息好?」
雖然姜白看上去精神頭不錯,但樓折翡沒忽略他眼裡的紅血絲,還有剛才躺在床上,姜白差點睡著了,更讓樓折翡確定了這件事。
「還好。」姜白沖他露出個笑,「你一直沒醒,我哪裡能休息好。」
樓折翡拍拍被子:「過來睡會兒。」
「不用,我等下還有事要忙。」
他嘴上拒絕著,身體卻很誠實,爬上了床。
樓折翡也不拆穿他,拉過他的胳膊,枕著:「先放放,陪我睡一覺。」
姜白打了個哈欠,碎碎念:「我只能陪你睡一會兒,等下我就要去修煉了,我最近一直跟著青鸞姑姑修煉,我馬上就會變得更強……」
他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
樓折翡躺了一會兒,見他睡熟了,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在床榻和整個屋子都設了結界,然後坐到桌邊,準備把芥子空間裡的燙手山芋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