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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沒一會兒,小傻子就委屈巴巴的和盤托出了:「阿翡,我好像生病了。」
樓折翡眼底閃過笑意:「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姜白深吸一口氣,拉著他的手往下。
「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怎麼辦,我好像生病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回去找初桑婆婆治療,我要陪阿翡長命百歲,不能死。」
他稀里糊塗地說著心中所想,蔫頭耷腦地趴在樓折翡肩窩裡,憂傷得不得了。
樓折翡心裡快笑瘋了,看他難過得真情實感,也不捨得再逗下去了。
「乖,不怕,你不是生病了。」他輕輕握了握手,「阿白只是長大了。」
姜白懵了:「長大?」
樓折翡在這方面的經驗少得可憐,但也足夠應付不諳世事的小傻子了:「只有長大了才會這樣,才能和喜歡的人做更親密的事。」
和喜歡的人做更親密的事?
姜白緊盯著面前的人,身體裡的異樣感覺令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更親密的事,是比親一親還要親密嗎?」
樓折翡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勾了勾唇:「對。」
姜白討好地親著他的下巴:「我想和阿翡做更親密的事,可以嗎?」
衣袍到底有些粗糙,怕劃傷姜白,樓折翡直接將手伸了進去。
姜白瞬間繃緊了身體,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還能這樣?
「阿翡,有點奇怪。」
他像是一頭懵懂的小獸,渴求地注視著眼前的人,期望學到更多不明白的東西。
樓折翡被他依賴的目光取悅了,貼了貼他的額頭:「現在還不能做更親密的事。」
且不說他不想在馬車上就匆匆解決,什麼都沒準備,弄傷了小傻子怎麼辦?
那本書上可是寫到過,要準備藥膏,徐徐圖之。
大餐自然不能草草下口。
姜白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但身體的感覺又被高高吊起,導致他的表情有些矛盾:「現在真的不能做嗎?」
他做夢都想和樓折翡更親近,最好親近到沒人能介入他們。
樓折翡額角青筋直跳,恨不得捂上他的嘴。
他娘的小傻子是什麼都敢說!
姜白又問了幾次,樓折翡一言不發,木著臉,手上用了幾分力。
沒兩秒,小鳳凰的頭一遭就被強行結束了。
車廂里滿是曖昧的氣味,樓折翡掀開窗口的布簾,讓風吹進來。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手,一邊瞟著沒回過神來的人:「怎麼不說話?」
姜白雙眼發直:「有,有點刺激。」
他後脊現在還是麻的,骨頭跟泡軟了似的,抬個手指頭都覺得累。
清月沒說錯,這還沒開始被追殺,就刺激的不得了。
樓折翡把地上的橘子撿起來,全都放在他懷裡:「不是一直惦記著剝橘子嗎,現在剝吧。」
「……」姜白揉搓著橘子,語氣里滿是期待,「我現在惦記著的是其他事了。」
樓折翡彈了彈他的額頭,懶得解釋:「甭惦記,現在不行。」
「為什麼?」姜白有些急切,低頭看看自己剛舒服過的地方,又看看樓折翡,恍然大悟,「阿翡還沒長大,是嗎?」
「……」
「一定是這樣沒錯,阿翡直接告訴我就是了,我等你長大嘛。」
樓折翡直勾勾地看著他。
姜白突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手上一個用力,把橘子給捏碎了:「怎麼了?」
「沒什麼。」
樓折翡笑了下,沒什麼溫度:「就是覺得你太善解人意了,以後一定要多做幾次親密的事,讓你如願以償。」
讓你下不了床。
—
清月安排的車夫是個啞巴,名叫小六,很年輕也很安分。
趕了一夜的路,天亮時馬跑累了,小六才停下來,敲了敲馬車。
樓折翡看著姜白和小六比劃溝通,伸了個懶腰。
坐了太長時間,累得慌。
此處是一片樹林,不遠處有條河,意料之外的山清水秀。
小六牽著馬去樹林裡吃草,姜白帶著他給的木叉,和樓折翡一起來到河邊。
「小六告訴我,這條河裡有魚,阿翡餓了吧,我給你捉魚吃。」
「行。」
水流不急,樓折翡仔仔細細地洗了洗手。
雖然用帕子擦過了,但不洗一洗,總覺得還留著那種味道。
姜白穿的是清月準備的衣服,一身利落的勁裝,襯得他肩背挺拔。
他挽起褲腿,拿著木叉就下了河,河水不深,只到他的膝蓋。
「小心點,別滑倒。」
「好咧。」
樓折翡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看著他笨手笨腳地抓魚。
姜白不是個認真的捉魚工,叉兩下就朝岸上看一眼,像是怕樓折翡走了一樣。
黏人精。
在他又一次看過來的時候,樓折翡抬了抬下巴:「專心捉魚,別看我了,照你這樣我們今天要餓肚子了。」
姜白有些不好意思,專心叉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一臉理直氣壯:「不看你,我沒有動力,多看你幾眼,我能捉到的魚越大。」
樓折翡從旁邊摸了塊小石頭扔過去,笑罵:「胡說八道。」
石頭落在姜白旁邊,濺起一片水花,姜白被濺了一臉,不怒反笑:「阿翡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