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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落帆搖頭否認這假象,他所說的洞虛期其實是後期主角強勢歸來時的劇情,而且,境界並不止於此。

    「我只是隨便問問,」

    星希尊者見小徒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態度端正,開始認真分析:「哪怕是金丹期在直面洞虛期時也難有逃脫的能力,但若是被追殺,而且並未被鎖定神識,直接隱形埋姓改頭換面也是簡單。比起逃脫的法子,倒不如學假死。」

    宴落帆起了興趣,修真界大能動手不是直接將對方給轟成渣?這假死怎麼做?「師父,他不會檢查嗎?」

    星希尊者輕笑,點了下小徒弟的鼻尖:「學的便是如何不被查出。」

    說完,她還忍不住進行吐槽,「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現在這些個有境界的人都講究手不沾血腥,殺人都是直接摧毀神識,要想隱過去其實蠻簡單。」

    這和他最後的下場不太一樣,宴落帆發出靈魂質問:「若是被用劍刺,這法子還有用嗎?」

    星希尊者被逗樂,「修士哪有被劍刺死的道理,用劍摧毀神識這才正常,殊途同歸,那個時候照樣隱去神識不是一樣的道理?」

    「原來如此。」宴落帆恍悟。

    若是他退婚失敗或是被發覺男子身份,只要學習這個法子,等要被刺死時露一手,然後脫離劇情瀟灑跑路不就好了?這麼說來還應該同春滿樓的潮笙打好關係,畫皮術將來定能派上用場。  

    「師父,我什麼時候能出門遊歷?」

    同理,在劇情結束前直接一去不復返似乎同樣可行。

    然而星希尊者的回應斷了他的念頭:「元嬰期差不多,你現在和小雞崽子沒什麼不同,遇到兇險毫無自保能力。」

    宴落帆:別說了,我已經知道自己有多沒用了。

    星希尊者繼續提醒:「我說的那個法子……其實我也不會,你得去找竹御尊者那老不死的,你問他活那麼長時間可有秘訣?他保證言無不盡。」

    「好。」

    修煉正式開始,為了因材施教星希尊者武器還特意使用的軟鞭,先是利落乾脆地展示了一段,然後將鞭子遞出讓自家小徒弟模仿。

    軟鞭講究的就是個以柔克剛的道理,不可一蹴而就,所以全程宴落帆不知道被自己的鞭子抽到了多少次,就連手腕處都留下了青紅的瘀痕,好幾個時辰後才終於算有了幾分正經模樣。

    星希尊者看著心疼,從一開始眉頭就沒舒展開過,修行受傷極為常見,這是必要的過程,可她卻不曾想到這瞧著嬌嬌柔柔的小徒弟,從頭到尾一聲苦都沒喊過。

    「落落,今日先練到這裡,不可急於求成。」  

    宴落帆順從停下,他自認並非刻苦按部就班便可,「好,麻煩師父了。」

    說完他想起乞巧廟會匆忙塞到儲物袋中的各色吃食,以及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林林總總全部放到石桌,推到星希尊者面前,「師父有沒有喜歡的,這些都很有意思,至於吃食放在儲物袋一日,應該有些不太新鮮……」

    還沒等他講話說完,星希尊者像是見到魚的貓,「居然有我最喜歡的糖糕!落落,我宣布你是我最親的徒弟,沒有之一。」

    畢竟只有他一個徒弟,宴落帆失笑,「師父若喜歡,等再有機會下山我帶熱騰騰的回來,這都有些冷了。」

    星希尊者才不在意,將糖糕捧在手裡,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落落別忘了給傷口敷藥,瘀傷不能怕疼,要找人揉開才行。我看你那小未婚夫就是不錯的人選。」

    一提起,宴落帆手腕上的刺痛仿佛轉移到腦袋裡,殷辭月那亂七八糟的態度到底怎麼回事,昨夜分別時不還是正常的?

    好好一個主角不要添加陰晴不定的反面設定!

    坐在石凳上,宴落帆整理著桌面上的東西,從小到大排成一列就像整理紛亂的思緒。難不成還真是提升修為後領悟了四大皆空的道理?關鍵泣鴛靈珏還已經被收起,也沒有求證的途徑。  

    「宴小姐!」

    宴落帆回神,轉頭望去看到略顯熟悉的清秀面龐,是昨夜殷辭月說會派到他這裡的珂兒。

    珂兒是個天真的姑娘,一到便開始報告自己會做的工作:「我會為宴小姐浣洗衣物,做飯食,還會打掃門院,最重要的是幫助小姐梳洗。」

    宴落帆糾結片刻,還是為人安排好住處,「衣物門院什麼的也用不到,那些我來會更方便一些,至於其他的以後便麻煩你了。我一個月給你十塊中品靈石可以嗎?」

    珂兒忙不迭地搖頭:「這太過了,而恩人都已經為夫人安排好了,我不要任何東西。」

    宴落帆:夫人這稱呼實在……

    珂兒說完從衣袖中拿出幾封信,遞交出去,解釋道:「當時我碰到了轉籍殿的師兄,他讓我轉交給小姐,說都是剛從郾城那裡用靈鶴送過來的,似乎很是緊急。」

    是宴城主送過來的?宴落帆伸出手接過。

    「宴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珂兒驚呼,看到那青紫瘀痕,大為吃驚,「被打了!」

    宴落帆只好將事情經過解釋了一番,珂兒表示同情,她當即擼起袖子,自告奮勇道:「我幫小姐揉開瘀痕?」  

    宴落帆搖頭,低頭將信件拆開,一邊掃視著內容,一邊寬慰道:「我吃幾顆丹藥就好。」

    「又是天南愈?」

    熟悉的冷冽聲線似是貼在耳側響起,甚至能感受那溫熱的呼吸,宴落帆捂住耳朵扭頭,果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殷辭月,你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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