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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回答:「確實如此。」
說完他又想起另一件要緊的事,剛好到轉籍殿,拍拍坐騎靈獸的腦殼,「哥哥,我想要去查閱一下典籍,就不繼續巡視了。」
宴朝瑜也未強求,將人放下後又叮囑了兩句「不要急於求成」後離開。
然後宴落帆剛邁進轉籍殿的玉石門檻,就迎面碰上了之前那個說自己樂於助人的師兄。
「唉呀!小師妹你又過來了,上次我還沒能認出你是誰,後來才聽說你便是美人……」
宴落帆都已經能預想到接下來會聽到什麼話了,趕緊羞恥打斷:「師兄可知道有關光靈根的典籍在何處?」
「光靈根?」掌事師兄擰著眉,左思右想,「這個或許……就在東南角上?修真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靈根也都有的。雖說我沒聽說過什麼光靈根,可它如果真有,在那一片兒肯定能找到記載。」
宴落帆道了謝,剛抬起腳準備朝那方向走去卻又僵硬停住,他想起還有另一件沒來得及做的事,第一時間便是找到靈草區,翻找一陣卻沒找到之前被刻意藏匿在此的暗紅竹簡。
掌事師兄一直跟著他,以便隨時提供幫助,見狀立刻追問:「小師妹可是要找什麼?」
不管怎麼說亂放典籍確實沒太有公德心,宴落帆不太好意思,但不得不開口:「師兄,我之前將泣鴛靈珏的竹簡放在這兒,可這次卻找不到了。」
掌事師兄前段時間才將這些個才子佳人的關係搞明白,剛好派上用場,他輕捶掌心,「我上次發現了,你那未婚夫剛好路過就拿走了,說要擺放回原位,現在應該能在之前的位置找到。」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宴落帆表演了一整個懵住,放在竹簡上的指尖遲遲無法移動。
他那天本就是為了避開殷辭月才將竹簡藏匿,可據掌事師兄的話,大概在他剛走後竹簡就被發現了。
殷辭月有翻開看嗎?不可能不看。
宴落帆一時無法平靜,在掌事師兄的不斷追問下,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只是我之前還有些細節沒弄懂,請問師兄我可以帶走嗎?」
掌事師兄見這神情不對,立刻引著人去尋,然後親手將竹簡遞出,寬慰道:「總歸這世上也就你有泣鴛靈珏,要帶走就帶走。」
宴落帆輕聲道謝,垂眼看向竹簡的繫繩,確實並非他的慣用手法。
就算試圖抱有其實是被無關人員而並非殷辭月翻看過的心思,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小師妹你可要繼續去尋什麼光靈根典籍?」
宴落帆從自己被欺騙的認知中回神,回歸淡定,點頭道:「嗯,請師兄帶我去看。」只能在心中暫時將此事壓下。
星避懵懵懂懂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能感知到自己這位臨時主人心緒的巨大波動,思來想去最後也沒敢吱聲。
查找有關於光靈根的典籍確實是件麻煩事,有各種靈根適合如何修煉、有各種靈根比較親近的元素,甚至連怎樣結合能生出想要的靈根這種不靠譜的典籍都有,就是沒找到有關光靈根的記載。
宴落帆心煩意亂和掌事師兄從午時翻找到酉時,終於在積塵的角落找到了布滿灰塵將近腐朽的竹簡。
掌事師兄當即鬆了一口氣,立刻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嘆道:「終於找到了。」
宴落帆真心道謝,掌事師兄卻擺擺手讓他不必放在心上,笑著調侃:
「想幫你忙的估計能從主峰大殿門口排到臨谷峪山門關,日後我出去吹牛喝酒時就說,『我曾經可是幫第一美人找過書簡』呢。」
宴落帆被這話給逗笑了,「師兄,你確實樂於助人。」
掌事師兄笑眯眯地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專心致志地查看竹簡,可能剛翻開就忍不住變了臉色,面露茫然。
這竹簡上是不知什麼時候的古語,要讀懂難度係數未免太高。
星避趕緊表現存在感,宴落帆只看到手腕處的印記不斷閃爍,緊接著聽到:「哥哥我能看懂,我來念好不好?」
若是要將這書簡翻譯成大白話,那第一句就是:光靈根和其他靈根無顯著區別。
搞得宴落帆有點兒無語,整本書簡的大體意思就是光靈根和其他靈根一樣,尋常修煉就可以,只是在攻擊方面卻遠遠不能比得上其他靈根,就連吸收天地靈氣都要比其他靈根麻煩得多,畢竟只能在大白天。
宴落帆對這件事全然不知,總歸他穿越過來這三年多從未努力到要熬夜修煉的程度。
不過竹簡上也說了,在白日他修煉速度會比常人更快一點。
宴落帆唯一的比對對象就是殷辭月,因此完全沒有察覺出這部分的優勢。
這竹簡花了巨大篇幅來表述光靈根的差勁,終於在最後面提到了光靈根的優勢。首先便是超乎尋常的治癒能力,其次傳聞中有光靈根的人會和天道比較親近,雷劫什麼的也會弱勢許多。
宴落帆大體看完也沒將這小插曲放在心上,畢竟修真界的人要論特殊一抓一大把,而那個最特殊的,就是剛剛被他逮到撒謊的殷辭月!
宴落帆單是想起這事就要控制不住情緒。
不是說解除只要達到金丹階段就行了,也規定必須由他來解除呀!這不是有個現成的金丹在這兒?
宴落帆作下決定:馬上就去找殷辭月,把那個羈絆給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