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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無奈:「嗯, 我真會送你個香囊, 你喜歡什麼顏色?」
「只要是落落親手做的就好。」殷辭月知道不能過分要求, 也沒指望能得到個多精美的。
宴落帆:「……」試探失敗。
這樣他怎麼能送出合心意的禮物?
半炷香後兩人到達目的地。今日又是難得的熱鬧, 畢竟還有不到一月便是天祭日,已經有其他門派弟子先行零散到達, 待在臨谷峪閒得無聊也就只有舀春路這一個有煙火氣的地方。
從人群中可以看得到嫩粉衣裙, 這一瞧都知道是合歡派的弟子, 每回天祭日都屬他們來得最早,大多是抱著找道侶的念頭而來。
也說不上是否為傳統,合歡派都不願意找自己門派的,一是秉著兔子不吃窩邊草,二就是他們的雙修功法還是單方面見效最快。
有一對身著嫩粉衣裙的雙胞胎弟子注意到了他們二人,當時眼睛一亮,蹦起來揮了兩下手:「看!這便是臨谷峪掌門首徒和美人榜第一吧?」
不管正在做什麼全都停下手中動作轉頭望來,尤其是人群中的合歡派弟子,好似見到肉的惡狼,卻沒有任何一人率先站出打破凝滯。最後還是那對雙胞胎弟子,彎起笑眼上前走了兩步。
左邊的男弟子:「我是悅山。」
右邊的女弟子:「我是悅水。」
最後兩人相望一眼同時說道:「我們兩個是合歡派弟子,這次是過來觀臨天祭的。」
兩人站在一起像是神話仙人身側的金童玉女,容貌相似卻又有著細微差別,悅山眉眼中帶著恣意和英氣,眼尾微微上挑,而悅水則是溫和似水,下垂的眼尾純良和善。
宴落帆點頭,略帶遲疑地回問:「將我們攔住的意思是?」
悅水眨了眨杏眼,紅著臉格外靦腆,「想要和哥哥姐姐交個朋友。」
悅山倒是直接許多,咧著嘴笑:「不知有多少人惦記著你們這兩塊肉看,我得先下手為強,好讓他們羨慕羨慕。」
「啊……」宴落帆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合適,謹慎提醒,「我們兩個的關係你應該知道吧?」
悅山一點頭,直言不諱:「當然,我們來前調查過。」
悅水也是抿著嘴笑,但說出的話卻與神情不符,「在沒有看到結果之前,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而悅山突然意識到這言語中有歧義,慌亂解釋:「我們不是針對誰,你們兩個人都是很好的……就是你們若真的會分開,讓我們就有了撿漏的機會。」
這意思是男女通吃?宴落帆在修真界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人,大受震撼,一時沒進行語言管理:「難道你們合歡派的雙修功法不做那種事也可以嗎?」
男男女女的現代柏拉圖他還能理解,可合歡派主要依靠這個長修為,就有些想不通了,畢竟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方才還能說會道的悅山當場卡住,竟不知道從哪一處開始解釋,這第一美人原來這般天真。
悅水則是一副撿到寶的樣子,她最喜歡什麼都不懂的類型,這樣才能慢慢調-教,然後會有那整個人都屬於自己的滿足感,不過——看一邊臨谷峪掌門首徒的臉色,很難搞到手。
她和兄長相視一眼,同時低頭在儲物袋中找東西,不一會兒懷中就抱了一沓書簡,又同時開口:
「這些贈予你……們。」
悅山那一摞有關龍陽之好的本想塞到殷辭月手中,可出於對冷臉的忌憚,他一同塞到了宴落帆懷中。
「這可都是我們二人的珍藏,你一定要認真看完。」悅水眼巴巴地盯著那些書簡,看著很是戀戀不捨,「有不少有意思的……」
「多謝,」殷辭月終於打斷,「不過我們有事要忙。」
宴落帆剛將書簡收起,就被拉住手腕,離開時只來得及回頭說一句道別的話。
方才那場景有種光天化日之下買小黃書的既視感,他大概也能猜到這都是些什麼內容,只是禁不住好奇,另外,「你為什麼要和他們說謝謝?」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主角感興趣的東西?明明清心寡欲。
殷辭月欲言又止,隨口說了個理由:「他說贈予我們,道謝是理所應當。」
「是嗎?」宴落帆將信將疑。
殷辭月默默鬆了一口氣,也沒將手鬆開,繼續拉著那凝霜皓腕,這裡有太多人盯著他的落落。
他們二人是被天道所承認的,未來會結為道侶為必然,所以有些事總有一日會做,提前做好功課也未嘗不可。
殷辭月垂眼看向身側的人,將手腕拉得更緊,小聲道:「合歡派也確有不少可取之處。」
正盯著街邊小攤上糖人的宴落帆並未聽清,一頭霧水,「你剛才說什麼了?」
殷辭月換了說辭:「既然收下,就要認真看完,才不算辜負旁人的一片心意。」
宴落帆「哦」了一聲,順嘴回問:「那可是送我們兩個的,照你這麼說,你也要看才公平。」
他以為自己這樣說會看到殷辭月害羞的模樣,但真實得到的回覆卻是:
「嗯,我會看。」
宴落帆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怔,然後難以置信地回問:「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書簡?」
殷辭月偏過頭,現在確實紅了耳根,低聲道:「知道。」
原本隨意自然的氣氛因這一出突然微妙,宴落帆本來是一身正氣,見狀眨眨眼,紅霞居然也慢慢爬上了兩頰,被拉住的手腕存在感也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