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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路上時被轉籍殿的師兄給攔下了,「小師妹,有好多你的信件堆積在這裡。」
宴落帆先道了歉,然後將那沓信件接到手中,粗掃一眼全部都是來自郾城,不用打開都知道裡面會是什麼內容,肯定又是在催促他和殷辭月劃清界限了,回一封也好。
然後他隨便拆開了一封,和他想像中倒是差距不小,說的是有可能的話將殷辭月給帶回郾城一趟,說不準能找到解決之法,若是就連這樣也毫無頭緒,就真的該拋棄這顆棄子了。
宴城主說他大概聽到了些消息,覺得宴落帆的冷落太過明顯,會影響到作為第一美人的名譽。
想得到是周全,宴落帆權當沒看到後面這句。
接下來大半個月,他的每一日都在早課和學習假死之術之間周轉,殷辭月那裡也是遲遲沒得到任何消息,仿佛這個失去原有實力的掌門首徒要逐漸消失在眾人視野,那些心懷嫉妒的人也安分下來,甚至還生出一些兔死狐悲的同情。
大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將宴落帆和殷辭月聯繫在一起,就像兩人從未有過之前的親近。
而那被人所抗拒的門派大比也隨時間推移將近,星希尊者整日忙得熱火朝天,強行拉著宴落帆幫忙,好似再不得到幫忙馬上就要慌亂得直接死掉。
這日宴落帆看著簽表:「我們臨谷峪大部分都是對安溪門,是實力差不多的緣故嗎?」
星希尊者停下寫寫畫畫,用毛筆桿瞧瞧自己傻徒弟的腦門:「當然,不是!只是若是不排在一起,他們就會說『臨谷峪怕了』之類的昏頭話,總歸對誰都沒關係,所以——」
宴落帆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殷辭月也會和他們對上?」
星希尊者先是一聲嘆氣,她對於自家徒弟的擰巴感到無可奈何,可是並不打算插手:「不會,他受傷太重,可以藉此推脫掉,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真的陰差陽錯解決了嗎?宴落帆暫時安下心來,他看向自己這位師父:「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星希尊者點點頭,先是在全身舒展後伸了個懶腰,從窗欞的斑駁色彩中望向西下落陽:「早知道應該推給竹御那個老傢伙的!」
宴落帆整理了一下手中紙頁,做完排序之後,「師父,我該有個師弟或是師妹吧?」
「欸?」星希尊者驚訝地瞪圓狐狸眼,她托著腮,一般來說,「作為徒弟都是希望師父只有他一個吧?這樣無論是教導還是其他,落落並不是這樣想的嗎?」
宴落帆輕笑,目光垂在泛黃的宣紙上,「嵐星峰太冷清了,多幾個人不好嗎?」
星希尊者看著自家徒弟越來越浮於表面的笑,那裡面在最近摻雜進許多憂慮,她略一沉吟,笑眯眯地回應:「不,我只要落落一個徒弟就夠了。」
在說完這話後她站起身,揉揉眼前毛茸茸的腦袋:「想太多可是會掉頭髮的。」
時至門派大比那日,如同天祭日的重來,不過這次各門派都是衝著展露實力來的,每列隊伍中都有雄赳赳氣昂昂的存在,就像是把『我要將你們打趴下』給寫在了臉上。
宴落帆沒將那些人放下心上,他環視一圈,確定殷辭月沒出現後鬆了一口氣。
「喂,你現在回心轉意了沒有?」
是自上次鬧事後便再也沒見過的段安平,此刻別彆扭扭地湊過來,一看就是聽說了劃清界限的小道消息。
不過宴落帆的搖頭很乾脆:「完全沒有。」
他又緊接著將話題引到另一個方向,「現在你知道那枚泉源靈佩是從何而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65章 我會參加
一提起這件事段安平仍然是一肚子的火氣, 他回到老宅後被家主打了好一頓之後又是罰跪,將事情前後離了清楚,最後終於得出被當刀子使的最終結論。
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他上臨谷峪來鬧事居然是被人給算計來的。
於是緊接著便是痛定思痛, 將所有與那日祠堂有關的人全部搜羅起來, 還真找到了一點線索, 而且從抹黑臨谷峪的出發點來看,完全能說得過去。
「是安溪門的人放的, 我們段家的長老查看過泉源靈佩中的靈氣痕跡,確實是他們所特有的運氣方式,而且有目擊僕人所見人影的證實。」
果然, 有佐證當然是好事, 宴落帆對於單純使用存音玉佩指正不夠放心,所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段安平來了勁,在一邊碎碎念地唾罵:「安溪門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為了取代你們臨谷峪的位置,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損招都能想得出!尤其是那個姓『顧』的什麼大師兄……」
「你說什麼?!」
范玉黎本是興沖沖跑過來打招呼,一走過來就聽見有人在說他們安溪門的壞話, 立刻動起手將人推搡到一邊。
當然,段安平這種喜歡美人的角色, 一打照面便將眼前人的身份給認出, 笑容帶上了點討好的伏低做小:「這不是范小姐嗎?」
范玉黎冷哼一聲,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指著鼻子罵:「再讓我聽見你說我們安溪門的壞話,等死吧你!」
段安平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 本是打算辯解, 可是宴落帆兩聲輕咳, 並且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那我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二位了。」
這種沒譜的事還是不要直接說出來才好,省得又當了什麼人的刀子,上次那一頓板子可算讓他長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