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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靈珏都已經被丟棄了一塊,也找不到,解除也是理所應當,如果殷辭月表示反對,他就直接將謊言給挑明,看看誰更有理……
所以殷辭月一開始就知道靈珏透明的意義?
宴落帆煩躁地抓抓頭髮,不管!反正這次就是要解除!
誰知他剛邁出去沒兩步,就遇到了風風火火趕來並且一臉焦急的珂兒:「小師姐,出事了,殷師兄他現在正在演武場……」
作者有話要說:
第52章 他是不敢
出事了?
宴落帆蹙眉, 追問道:「出了什麼事?」
他就離開了那麼一會兒……好吧,仔細想來確實浪費了不少時間,出變故也沒辦法。
心急火燎的珂兒只想趕緊將人帶走, 顧不上回答, 直接連拉帶拽。
宴落帆也未曾反抗, 只是還未來得及想好該如何表達複雜心境,乘上坐騎靈獸後回憶起小說中主角落魄後所面對的第一個劇情。
當時是殷施琅聽說殷辭月久久不登演武台, 乾脆散播出謠言,說殷辭月這個天才不過是個慫包繡花枕頭,然後攛掇人上門挑釁, 幾息過招中殷辭月都並未使用靈力, 那挑釁的弟子認為自己被折辱,不甘怒罵,然後殷辭月尚不懂人心險惡, 直接暴露自己其實是無法使用靈氣的現狀。
以現在殷辭月的個性真能幹出這種「天真無邪」的事?
終於順好氣的珂兒開始講述事情經過:「不知為何內門的餘步庭師兄突然對殷師兄宣戰,搞得聲勢浩大,誰知殷師兄卻毫無理由地拒絕,大家都說是殷師兄眼高於頂瞧不起同門。」
最後這句話其實有所保留, 那些人說的話可要比這難聽多了。
珂兒始終搞不明白,什麼瞧不瞧得起?「強者為尊」可是她這樣半路踏入追道路的雜役弟子都明白的道理, 那些人實力不及有何資格叫囂?
宴落帆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 沒直接說不能用靈力就還好, 再者就是餘步庭那傢伙居然還沒有歇了挑釁的心思。
因為情況緊急, 兩人談完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演武場。
自然宴落帆也直面了那口誅筆伐般的場景,烏合之眾莫過於此, 所有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比之鴨群更要惹人厭惡。
而被指責的殷辭月站在那兒, 眉眼如畫, 著一身白衣拒人於千里,身姿如一棵染雪勁松,周圍是一片真空地帶。
看來那些人也就只敢在嘴上多說兩句,真動起手來只敢推餘步庭這個二傻出來。
「你們在胡說什麼?」
宴落帆不喜歡面對這種人多的場面,可他現在不得不開口。
本以為在這般嘈雜的情況下不會有人在意他說的話,可這些圍觀的人倒還真安靜一瞬,然後變得更加不可控,每個人張開的嘴巴中仿佛都有傷人的獠牙,為彼此助威。
「小師妹他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傲慢不遜,目中無人,就算有再高的天資又有何用?」「我聽說他壓根不屑於同我們這些人交談,更何提對戰?」「不過是個金丹而已,怎敢大放厥詞?」……
群體的混沌會讓個體思考的能力消失,「胡攪蠻纏」這四個字,宴落帆在今日可算是有了清晰認知,他第一時間走到殷辭月的身邊,「說來說去,那些也不過是你們的臆想。」
半分實在的證據都拿不出,就敢在這裡仗著人多勢眾進行欺壓,好大的膽子。
「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牽扯為好。」
這道聲音略帶熟悉,宴落帆扭過頭去看到人群中冷臉的顧恭如,下意識皺眉:「你也是其中一員?」
顧恭如一聲輕笑,反問:「落落你怎能這樣想我?」
在宴落帆給不出答覆後,他在慢吞吞將自己待在這裡的原因講出,「不過是余道友想要對決,我閒來無事看看熱鬧,誰知就算余道友的請求這般簡單輕巧也會被拒絕。」
這絕對是在煽風點火吧?宴落帆抿了抿嘴,用胳膊肘碰碰身側的人,「直接走就是了。」傻站著被人罵,這舉動他很難看懂。
殷辭月抬眼,眸光卻要比往常黑沉得多,冰冷的聲線中也摻雜了些別的意味:「阿宴不問我為何不同意?」
一聽這話宴落帆便心生不妙,趕緊把頭給搖成撥浪鼓,一口否認:「完全不想知道。」
這明明站在高台之上卻無人在意,餘步庭厭惡這落差,他迫不及待地揭曉謎題,大喊道:「因為你不敢!」
宴落帆驀然轉頭,眼神冰冷,將話說得很重:「餘步庭,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餘步庭從未見過溫吞討喜的小師妹露出這種表情,下意識退後一步,可等想起他被這般對待是為誰後,嫉妒如潮水般再次湧上心頭,「我當然清楚。」
不就是因為殷辭月很強大嗎?等他把事情揭露,這份喜愛就不會存在了。
「他現在根本無法使用靈力,」餘步庭從演武台上衝下去,定在距離人群四五尺的距離,「你不信可以現在就探知,掌門首徒?連經脈都沒有的掌門首徒?他有什麼資格?」
顧恭如這時站了出來,輕聲道:「余道友你冷靜一些,不要嚇到……落落。」
宴落帆並不因這維護而動容,只是忽然意識到,原來餘步庭就是當時掌門在秘境外收徒時表達不滿的傢伙,看來他外門升入內門成功了,倒和他們成了同一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