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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挑了挑柳葉眉:「臨谷峪贈予首徒的掌門玉令,恐怕沒人會不認識。」
原來如此,畢竟從一開始殷辭月也沒暴露過臨谷峪弟子的身份,而玉清卻已做下判斷。
宴落帆決定最後拯救一下自己的,小說中玉清也並非惡毒的角色,「我確實是宴落帆,這次說來話長,可沒有要故意誆騙的意思,你們能不能不要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靈石……」
玉清打斷:「我不在意,不過你確實是男子不錯吧?」
「果然我確實是這修真界最美的女子不錯,你是男人,這一點正合我意。」玉清彎起眉眼,哥倆好地拍拍眼前人的肩膀,「我在這春滿樓最不缺的便是靈石,不會去故意透露你身份的。而且就算我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吧?」
「話雖如此,你裝作女子不會是因為喜歡男子吧?」
話題是怎麼轉到這裡的?宴落帆一時無法理解,但不妨礙他退後半步,「沒有的事。」
「時候已晚,我必須要趕回臨谷峪,希望今日發生的事你們不要告知任何人。」他重申請求。
玉清頷首,越看眼前人越順眼:「我有預感我們以後會經常見面,要下山來看我哦。」
宴落帆先是離開這房門,半刻後又慌忙退回,解釋道:「你、你們這裡有沒有空房間?我需要換成女子衣物回去。」
此刻星嵐峰,確實如他想的那樣,殷辭月正待在小院裡等待,回想到那男子說話時不斷顫動的眼睫,感到熟悉。
夜色漸暗,終於在月上樹梢時,他等到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宴落帆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深呼吸兩三次,終於在秋葉棠樹下尋到那人影,瞧著近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攜一身寒氣。
殷辭月掀起長睫,語氣尋常,似乎是在談論天氣吃食,問:「落落今日可有送給一男子玉佩?」
宴落帆故作驚訝,當即決定倒打一耙:「難不成你跟蹤我?殷辭月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想要送給誰是我的自由……」
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他人已經被拉住手腕,然後被拽入略帶涼意的懷裡。
「落落。」
這呼喚中含著克制。
殷辭月以為時間還長,這小騙子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喜歡上旁人,但一想到手心這塊玉佩他眸色越發陰沉,將人箍得更緊,聞到在這人身上從未有過的胭脂香味。
和春滿樓味道相同。
而這時宴落帆手忙腳亂將人推開,抱著胳膊:「所以你現在是過來質問我?」
他決定試探一下殷辭月的底線,「如果我就是心悅他,所以才送玉佩……」
「那我便殺了他。」
「什麼?」宴落帆懷疑自己聽錯,「你不是這種人。」
殷辭月鳳眸微沉,當時落落也在春滿樓,又或許……那說謊的男子就是她本人?他觀察著眼前未婚妻的神色,看著那由於不安而輕顫的眼睫,冷聲回應:「我是。」
這樣落落同其他男子接觸時會心懷忌憚。
「落落沒什麼想解釋的?」
比如,為何身著男子衣裳,為何要出現在春滿樓,為何要撒謊?
小騙子。
「那麼我……」宴落帆說不下去了,甩甩手,「我不喜歡他,我誰都不喜歡,我只喜歡自己。你高興了,能走了?」
宴落帆說完這番話,轉身大力推開房門,結果一轉眼看到妝檯上被遺忘的月白衣衫,當時瞳孔地震。
要知道殷辭月還在身後並未離開,只要稍微再往這裡走兩步,或者朝旁邊挪動一分便能看見這房間中的男人衣裳。
妝檯不應該對門擺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章 發什麼瘋
「為何不進?」
殷辭月時刻注意著小未婚妻的神情, 自然沒輕易放過這不自然的停頓,當即眉眼低斂輕聲詢問。
小騙子這是在刻意隱藏,此刻屋內又有什麼他所不能看見的東西。總歸這小騙子學不會坦誠二字, 那他便要自己去看。
想到這裡殷辭月不顧眼前小未婚妻的防備, 上前一步。
宴落帆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 一雙桃花眼睜得溜圓,搬出禮節教義來:「你、你怎麼可以私闖女子閨房?」
將自己的屋子稱作閨房很是羞恥, 可他無法確定那身月白雲錦袍子有沒有被發現,懸在頭頂的劍還未落下,也就只能再掙扎一番。
殷辭月自然沒錯過如此明顯的疏漏, 這袍子不可能屬於旁人, 畢竟臨谷峪沒有讓無關人員輕易進入的道理。
他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當時在春滿樓和他對峙的男子就是落落本人,可為何要身著男裝幻化外貌的原因尚未可知。
小騙子確實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 臉上想要將人趕走的念頭過分明顯,這時往往會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殷辭月並沒有挑明,而是提起與兩人眼下情況全然無關的要求,難得有了些惡趣味, 他就任小騙子在那兒推,紋絲不動待在原地:「落落明日要同我一起去上早課。」
「我都有靈獸了為何還要……」宴落帆說話聲越來越小, 他察覺出自己若不答應這「狡詐」的主角就不會走, 硬著頭皮答應, 「好, 同你一起便是了。」
至於金舒榮那裡一定要提前想好解釋,否則很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