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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星希尊者,希望兩人能在這修真界永遠在一起。
悟謙尊者說他不想回去原來的世界了,那裡沒他喜歡的人,也比不上待在這裡快活。
……
宴落帆看得認真,一旁無聊托腮的金舒容卻仍在糾結上一個話題,她在柳眉微蹙後挑眉,殷辭月剛才的反應可不像是「毫無問題」的模樣,絕對存在隱瞞。
「我去找星希尊者一趟。」
宴落帆在這時起身,他認為星希尊者長久以來的心意應該得到回應。
殷辭月緊隨著站起,「我和阿宴一起。」
不過還沒等宴落帆出言拒絕,掌門那邊傳話過來說是找殷辭月有話要談,兩人只能各自離開,只剩下還沒想通的金舒容,她思來想去決定親自找上竹御尊者試探一番。
那邊宴落帆拿著竹簡風塵僕僕地趕到嵐星峰,找到近日沉迷彈琴的星希尊者,上來第一句話便是:
「師父,猜猜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自從知道悟謙尊者其實壓根沒死,星希尊者過得輕鬆快活,聽到這話後一歪頭:「在你師父面前還賣關子。」
宴落帆三步並兩步走過去,把琴搬到一邊,又將那抒發心意的竹簡鄭重其事地展開,催促道:「快看快看。」
星希尊者感到幾分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順著自家徒弟的話朝竹簡看過去,一眼便看出是誰的筆記,先嘲諷了一聲:「這字是真的丑,那麼多堆在一起看得人頭疼。」
宴落帆咧嘴一笑,那張昳麗絕色的臉上難得透出幾分憨憨,單手托臉哼唧兩聲:「看完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於是星希尊者沉下心去看,神情從不開始的不以為意轉變成茫然,最後低笑了聲,抬眼道:「我就知道沒人能抵擋得住你師父的魅力,他果真心悅於我。」
星希尊者現在像是只驕傲的小孔雀,宴落帆同樣為之輕笑,調侃道:「不錯對吧?」
「我得找個地方掛起來,讓那些背後說我愛而不得的人好好看看。」
星希尊者怎麼看都滿意,嘴角就沒落下過,不過這書簡還能證明她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我就說他是不想離開的,他都給我承諾了,落落,你說這會不會另有隱情?」
就算問宴落帆,他也不懂,只能隨口猜測:「可能悟謙尊者當時敵不過,無法脫身,又剛好知曉離開的方法,所以出於無奈才?」
星希尊者認為說不通,那些人對於當時的悟謙尊者而言只是小嘍囉,怎麼被鬧到這種地步?但也難以想到更合適的說法,「或許?」
反正人已經回不來了,想那麼多也無意義,她更關心自家小徒弟目前的感情狀況,「落落說不打算離開,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宴落帆點頭回了聲:「當然。」
「看來辭月那孩子要比我幸運得多。」星希尊者垂眼看著竹簡上密麻的朱紅字跡,瓷白指尖划過玉色竹簡,帶著幾分悵然若失,「落落,既然已經做下決定便不要更改了,別像悟謙這混蛋一樣,言而無信!」
聽到最後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宴落帆覺得冷汗都要流下去了,扶額保證道:「放心,師父,我不會的。」
星希尊者這才放下心來,揉揉自家小徒弟的腦殼,想著這兩個孩子肯定能有和她全然不同的結局,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一切都會順利……
那邊心存懷疑的金舒容因為不熟悉竹峰地形,擱山腳底下轉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後卻是在半路上遇到的人。
她忙不迭地喊道:「竹御尊者!」
竹御尊者被嚇了一跳,趕緊回過頭去,在看清是誰後又鬆了一口氣:「是舒榮?找我有事?」
金舒容將那不正常的驚慌反應看在眼裡,沒有直接揭穿,而是彎起笑眼:「確實有些疑惑想要詢問尊者,不過尊者這是有事要忙嗎?」
竹御尊者聞言搖頭:「不是什麼要緊事。」
金舒容上前幾步,「尊者應該知道我們游雲在這修真界屹立不倒多年,宛如長青之樹,可自我父親去世後,我總是心懷不安,所以打算占卜一番運勢。如何?」
竹御尊者對臨谷峪徒弟這樣簡單的請求,自然不會拒絕,剛打算掐動指節。
金舒容作出苦思之態,接著補充道:「尊者,你覺得我讓落落幫游雲宣傳會是個好主意嗎?」
竹御尊者頓了一頓,面露難色:「這天機不可泄露,很難說……」
「你的意思是落落會出事?!」
金舒容有十全把握,沒人會比當今的落落更合適,那沒法說的理由只能是落落出現了問題,想到這裡她急切地繼續說道:「是名聲受損?還是受傷毀容?總該不會是——」
她甚至不願將最差的可能說出口。
金舒容察覺出不對便過來詢問,不是想要對宴落帆和殷辭月的結契從中作梗,她清楚落落如今的感情,到這裡來不過是純粹的擔憂,沒成想還真會出現問題。
見竹御尊者是下定決心不打算回答,金舒容無奈地換了一種問法:「是因為和殷辭月結契才會出事?」
竹御尊者在猶豫後搖頭:「不是。」
那就沒辦法了,若尋不到問題根源便沒有想法子的思路,金舒容清楚這一點:「尊者,你直接告訴我落落的命數到底如何,好嗎?」
其實已經告訴過一個人了,竹御尊者再說出來其實沒那麼大的壓力,他略一遲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