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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親親……」
楚念晚累的氣喘吁吁,虛弱的哄道:「你乖,下次再親好不好?」
「就親一下下……」
某個狼崽子似乎是找到了竅門,知道自己的撒嬌對晚寶來說承受不住,軟綿綿的摁住她的手,用臉頰去蹭她。
「好不好嘛~」
「求求你了。」
「拜託拜託」
「行不行呀」
「我不管嘛」
「你最好啦」
「人家要嘛!」
平時話都說不清楚的少年,如今撒起嬌來確實熟練的不得了,每一句都容不得楚念晚拒絕。
每說一句,她的呼吸就變弱了一分。
說到最後,秦小煜見她面紅耳赤,主動含著她的唇瓣呢喃:「我愛你呀!」
……
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又親了兩柱香的時間。
分開時,楚念晚的唇瓣變得格外的紅。
秦小煜也作死成功,乖乖巧巧的跪下,手上舉著一根書房裡用來壓紙的鎮尺,被懲罰了沒有一點都不開心,還在哼哼唧唧,瞪大了眼睛望著她,如果是有尾巴的話,怕此時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楚念晚坐在書桌後,低頭按著自己的唇瓣,微微用力,就感覺到了疼。
她用食指揉了揉,委屈的不行。
這哪裡是狼崽子,這不是狗嗎?
這不狗嗎?
不狗嗎???
她義憤填膺,氣鼓鼓的瞪了秦煜一眼:「跪直了。」
秦小煜立刻挺直脊背,姿勢格外的標準,仰著臉望她,還會露出傻乎乎的笑。
看他這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楚念晚不知為何……
一腔怨氣瞬間被澆滅。
她別過頭看窗外,用手撐著腮幫子,擋住某人的視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不自覺揚了揚唇。
*
楚青玉住的浮光院。
天色已經暗沉下去,玄機老人像個大爺一般躺在躺椅上,看著天空,發出一聲長且深沉的嘆息。
王府的空氣不比山里清新,也比不上流雲山自由,在這裡待了幾天,總歸是有些膩味的。
但沒辦法啊,林晚晚的病,秦煜的病,哪一項都需要他親自處理,如今也脫身不開。
見到玄機老人興致不高,楚青玉一臉的關心:「師父,您怎麼了?是不是又想喝酒了,要不要我去給你打上一壺?」
玄機老人道:「不想。」
楚青玉抽了抽嘴角,又一次關懷備至的問道:「那您一定是餓了,我去小廚房親自給你下碗面怎麼樣?」
「再或者,你是無聊了,我去把懷佑叫過來,讓他給您舞劍耍耍?」
玄機老人揉了揉眉頭,有些不耐煩的坐了起來:「想喝酒我會自己去拿,想吃飯我也會自己過去吃,不需要你來幫忙,你好好的扎馬步,不許亂動。」
楚青玉:「……」
楚青玉如今就在院子的正中央,雙膝彎曲,雙手握拳放在腰間,頭上頂著一杯滿滿的茶,已經保持這個動作一個時辰了。
他天生不愛習武,學了幾年就放棄改學醫術了,如今被這樣的懲罰,倒是有些承受不開。
微風一吹,他的身形就輕微晃動。
玄機老人道:「別亂動,頭上的茶撒一滴,你就加練一個時辰。」
楚青玉頗為無奈,開口求饒:「師父我知道錯了,以後您想喝什麼酒我都讓您喝,絕對不多說一句話。」
玄機老人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
楚淵從院外走了進來,看著兒子狼狽的姿勢,頗為好奇,坐到了玄機老人身旁,問:「這是怎麼了?」
「呦,大忙人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玄機老人白了他一眼。
來王府這麼久,壓根沒怎麼見過楚淵,本來還打算跟許久未見的好友不醉不歸,結果這一過來,楚淵不是在陪著林晚晚,就是在找林晚晚的路上,哪裡有時間陪他呀?
玄機老人道:「沒什麼事,只是今天心情好,給青玉加練一下基本功。」
楚青玉可憐兮兮的看向楚淵。
對上他的眼眸,楚淵一臉淡然:「哦,那是該加練一下,扎個馬步都歪歪扭扭,把脊背挺直了,丹田下沉!」
楚青玉:「……」
他能有什麼辦法呢,眼前的兩個老男人,一個是親爹,一個是師父。
楚青玉長嘆了口氣,頂著茶杯用力停了停脊背,將馬步的姿勢弄得標準了一些。
玄機老人掃了楚淵一眼,問道:「來找我有什麼事,這裡又沒有外人,你還是直說吧?」
不愧是多年的好友,一眼就能看穿自己。
楚淵也不含糊,大概的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人之後,小聲的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去給一個人看病。」
「又看病?」
玄機老人擰了擰眉頭,這段時間各種看病,他都快看到反胃了。
「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是你們王府的大夫嗎?平時好事沒我份,只有這種辛苦我才會想起我。」
第229章 欣貴人重病昏迷
說完,玄機老人一拍桌子,還站了起來,一臉的氣憤。
楚淵安靜的看著他表演。
僅僅是過了幾秒鐘,他看向外面,負手而立:「去給誰看?」
玄機老人了解楚淵,對方向來不是一個願意求人的人,他能過來提出請求,就一定是真的遇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