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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能活下來全靠三哥醫術高明,我過去陪著你也只是為了襯托你的帥罷了。」
「別這麼說,若不是因為你買下明月布坊,我也不可能去給他們治病,這都是托你的功勞啊。」
兄弟二人十分默契,互相恭維著走了。
出了門之後,他們二人彼此朝著對方遠離了小三步,開始為自己剛才的馬屁感到噁心,乾嘔不止。
楚懷佑此時終於在下人的幫助下到了倚梅院。
一夜過後,他又變回了那副糊裡糊塗的模樣,遠遠的看著二人,眼眸迷茫站在原地。
楚青玉問道:「小四,你這次喝酒怎麼這麼快就能起床了,通常都會難受好幾天的?」
到了這時候,楚懷佑終於認出了眼前的兩個人,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三哥早,小五早!」
楚青玉和楚雲深:「……」
擔心楚懷佑的身子,楚青玉大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檢查了一遍。
楚懷佑是那種喝了酒就醉的人,只不過是醉的狀態和別人不同,以前醒酒之後他會格外的難受,可這次,楚青玉檢查的結果卻是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的事情,頭不疼腦不熱,還比之前清醒了很多。
這算是一件好事吧。
楚青玉眉頭鬆開,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楚懷佑嘿嘿傻笑,指了指腰間已經空了一半的小葫蘆:「這裡面的酒喝了頭不疼。」
楚青玉挑了挑眉。
楚懷佑的醉酒症玄機老人也有認真治療過,可怎麼治也治不好。
就算是清水裡加了幾滴酒,都會讓他頭疼腦熱,難受不止。
楚青玉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酒,可以讓楚懷佑不頭疼的。
想著想著,他亮了亮眼睛,把小葫蘆搶到了手:「借我分析一下。」
如果真的能分析出來的話,對楚懷佑來說,可以算是一件好事了。
別人喝酒沉醉,楚懷佑喝酒清醒,如果那種可以讓他喝了之後不頭疼腦熱不難受,還不會危害他的身子的酒,就可以解決他身上的所有毛病。
唯一的半個小葫蘆被搶走了,楚懷佑瞥了瞥嘴,有一丟丟不舍,視線始終看著,委屈道:「那……你省著點分析,我只有這些了……」
「知道了知道了!」
楚青玉拍拍他的肩膀,在倚梅院裡隨便的找了個小酒壺,把裡面的酒和葫蘆里的酒互換,又把葫蘆還給了楚懷佑。
至於那個小酒壺,被楚青玉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酒壺放好,想著先和楚雲深一起去明月布坊看看王掌柜的病,便抬腳離開了。
楚懷佑在倚梅院坐了一會兒,看著妹妹和未來妹夫秀恩愛,也是有些承受不住,自己主動離開,又是想去練武場練武的一天。
剛出梅林,楚子昂帶了一個女人過來。
楚懷佑怔在原地,等著二人靠近,看了楚子昂好幾秒,終於認出了人:「二哥,你怎麼回來了?」
楚子昂用摺扇敲了敲他的頭:「處理一些事情。」
「哦……」
楚懷佑迷茫眨眼,又看向他身旁的女人,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圓臉大眼,樣子格外的乖巧,眼眸盯著他,隱隱發亮。
楚懷佑問道:「這是你朋友嗎?」
安箏愣住,眼眸慢慢的變得暗淡了。
明明才過了一天,他就已經不認識自己,看來昨日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路人而已。
也對啊,他是平陽王府的公子,什麼樣的小美女沒有見過,像她這般長相普通的,還結巴路痴,又怎麼可能入了他的眼呢?
楚子昂扭頭看到安箏的情緒變化,似笑非笑的道:「我這個弟弟有些臉盲,更何況你昨天跟他一起的時候臉還是灰撲撲的,他可能現在也認不出來你。」
昨天?在一起?
楚懷佑注意到了這幾個字眼,又一次看向安箏,勉強認出了她,恍然大悟道:「是你啊!」
他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抱歉啊,我剛剛沒認出來。」
原來是因為臉盲啊。
安箏紅了臉,低頭捏著衣袖:「沒……沒事……昨天……謝謝你。」
事情是這樣的,秦煜在接受治療之前,將自己手下的一部分可用勢力交給了楚子昂,請求他幫忙,也算是對付共同的敵人。
這部分勢力中就包括安箏這個人。
昨日,秦煜被玄機老人治療,結果智商退化,被楚子昂知道之後,他與客棧的掌柜商量,想要將安箏送進平陽王府里,和玄機老人共同想出方案幫助秦煜。
他這個人做事一向果斷,既然是已經接受了秦煜都會徹徹底底的接受,所以大清早就把安箏叫了出來,帶她進了平陽王府。
楚子昂與楚念晚知會了一聲。
這是能夠給秦煜治病的人,讓她住進王府,楚念晚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倚梅院的房間將近滿了,而且並不適合讓一個陌生的女子住在這裡,即便是秦煜的手下,身上帶著白光沒有任何惡意,但也應該警惕一些。
畢竟林晚晚和楚淵如今也住在這裡的。
楚子昂思慮再三,決定讓她去住另一個安靜的小院,安排好下人好生伺候。
交代好一切的事情,他也離開了。
秦煜如今撂挑子不干,有一些事情只能他親自處理,現在反倒忙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