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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箏小臉通紅,雙手都抓著衣袖:「我……我想……想吃桂花……」
不等她說完,掌柜的無奈道:「想吃桂花糕對吧?你想吃你跟我說呀,何苦親自走一趟呢,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真的交差啊!」
「對……對不……起。」
安箏小聲道歉,眼眸含淚,有些委屈。
看她這個樣子,掌柜的瞬間泄氣,聲音軟了幾分:「算了算了,你人沒事就好,下次想吃什麼就直接跟我說,知道了嗎?」
安箏吸了吸鼻子,帶著些鼻音:「好……」
見她沒有危險,楚懷佑便轉身,想要離開。
還未走出去,他便被抓住衣袖。
回過頭時,安箏正抬眼看他,眼眸濕潤,小臉髒兮兮的。
安箏道:「謝……謝謝……」
楚懷佑頓了一下,面不改色的收回衣袖:「無事……」
從樓上傳來了腳步聲音。
這聲音穩健,帶著些許內力,一看就是個常年練武的練家子。
楚懷佑下意識的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停頓在原地。
楚子昂從上面下來,到他身前。
楚懷佑叫人:「二哥!」
「嗯!」
他愣了愣,對弟弟沒有認錯人這個事實感覺到受寵若驚,仔細打量,許是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殘留酒香,似乎明白過了什麼,皺眉:「喝酒了?」
楚懷佑點頭。
楚子昂前幾日就回了書院,雖然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但也能猜出來一些。
無非就是蠢弟弟走丟出了王府,找不回來喝酒了唄。
他倒是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冷靜的楚懷佑了。
楚懷佑這個人,不到迫不得已不會喝酒,不知是遇到什麼事了啊!
楚子昂道:「我陪你回家?」
楚懷佑沉默片刻,點頭。
走之前,他看了安箏一眼,內心有了一瞬的觸動。
酒館沒了外人,安箏洗了把臉,跟著掌柜的上樓,進了那間暗室。
秦煜垂眸坐在桌前,身下是理不清的信函,桌子上的茶水已經涼了。
安箏剛一進去,就聞到了那股紫宸香木燃燒留下的味道,蹙眉上前,把茶水潑進火盆。
秦煜抬眼看她,眉眼冷靜。
透過暗室牆壁的夜明珠,可以看到少年嘴角泛白,略顯憔悴。
安箏對上他的墨瞳,下意識的抖了抖,又理直氣壯:「不……不能……用紫宸……香木」
安箏是,被秦風華收養,被教導長大,在她眼裡,秦風華是主子,秦煜是少主。
不過不管對方什麼身份,若是要讓她治病,就一定要聽話。
秦煜將手中的信函放下,倒了杯茶。
「知道了,下不為例。」
安箏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他對面,從懷裡掏出手帕來。
秦煜擼起袖子,放下手腕。
隔著手帕,安箏給他診脈,眉頭緊促,小臉變得格外認真。
診脈的時間很快。
安箏收回了手帕,秦煜也放下了衣袖。
「怎麼樣?又嚴重了嗎?」秦煜問。
安箏點頭。
秦煜擦了擦手指,將桌旁的一張治療方案推到安箏面前:「今日找你,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藥方與你的治療方案,哪個更好一些。」
這方案是玄機老人寫的。
秦煜並非懷疑,只是現在的格外珍惜生命,希望能從中挑出一個更適合自己的治療辦法。
安箏仔細閱讀,一旦接觸到病患時,她都會變得格外認真,時而眉頭緊擰,時而舒展開來,讀著讀著,眼眸變的亮晶晶。
完整的讀了三遍之後,她依依不捨的把藥方推回去,客觀陳述事實:「這個……方法……好,但……他的藥材……不能……不能用黃芪……」
她抿了抿唇,實在是描述不好,從桌子上拿了紙筆,用紙寫下了問題和改良的意見,遞給秦煜看。
對藥材這種東西,秦煜也不是很懂。
他能做的,只是認真折好收起來,輕聲道謝:「多謝了。」
*
夜間,秦煜到了平陽王府,徑直去了玄機老人的房間。
一路輕功內力,身子早已不堪重負,進房的那一瞬間,他身子踉蹌,腿腳一軟,單膝跪地。
今日正是與玄機老人約定的治療時間,他早早就在房間裡等候。
看他過來,挑了挑眉:「倒也用不著行這麼大禮。」
秦煜站起身來,對他的調侃不做理會,喘息了好久,才緩和過來。
玄機老人看了安箏的改進方案。
女子字跡娟秀,落筆格外認真,每一步都仔細的寫下個中緣由。
玄機老人詫異之餘,對安箏有了些欣賞。
他研究一會兒,最後將安箏寫的收了下來,道:「現在,開始施針吧。」
秦煜點頭。
今日,他請楚子昂過來,一些事情都交代好了,可以安心治病。
最起碼,活下去才能娶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是嗎?
——
本故事純屬虛構,可以對四哥能力表示質疑,因為那是我自己創造的。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為了劇情繼續發展,為了讓我寫下去,希望理解。
愛你們呦
第218章 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