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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晚眨眨眼睛，收回韁繩後道歉：「抱歉，我沒事的。」
她只是積分獲得的太過容易，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太傅劉定山，禮部尚書烏誠，中書侍郎傅高義，這幾個人都是越國真正的守護者，為官清廉，為民為國，不知道因為些什麼，就降了忠誠度。
尤其是劉定山，那可是列表里忠誠度最高的臣子了，在墨白如此嚯嚯越國之下，還能保持70忠誠度保持這麼久，怎麼突然就有了突破口了呢？
楚念晚繼續騎馬前行，內心懵逼：【統統，我做了什麼嗎？】
系統也十分懵逼。
回了王府，到了次日，楚念晚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墨白沉迷美人鄉，幾個老臣聯名上書，奏摺放在御書房的桌子上，被過來伺候的寒夢看了。
女子伏在墨白懷裡哭唧唧。
墨白把那個奏摺里寫名字的三人都罰了一遍。
老臣心寒，自然降了忠誠度。
昨日降得還不算多，今天就又出了事情。
墨白懲罰三人的事情被朝臣得知。
寒夢再怎麼說也是一女子，還是辰國獻上來的美人，僅僅幾天的時間，墨白竟然已經可以讓她自由進出御書房了，就連皇后都沒有這種待遇。
這一番折騰後，朝臣們都坐不住了，包括名單上的忠臣，也包括以郭丞相為首的支持皇后和三皇子的勢力，他們擔心因為寒夢的到來讓皇后失寵，也開始「義憤填膺」。
下了早朝之後，那群人就自發的跪在御書房外面，請求皇上收心，不能讓外邦女子誤國。
一跪就是一下午。
皇上氣的吹鬍子瞪眼，最後頂著壓力，不情不願的下了聖旨。
寒夢降為嬪位，不得再進御書房。
只是一個降位份的懲罰罷了，皇上依舊寵她，聖旨頒下去之後就摒棄朝臣去了寒夢寢宮安慰。
這一套操作下來，更多的人對皇室失望。
名單上的一連少了兩個名字，已經是忠誠值降到三十以下，被系統抹去了。
它一邊抹，一邊看著變多的積分感嘆，跟過這麼多宿主，這是它見過最幸運的，幾乎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有老天幫忙。
只可惜些兩個人剛開始忠誠度就不高，降下來只給楚念晚加了800積分。
她迷迷糊糊的，就已經收穫了2219的積分。
還有很多降了忠誠度但沒有降到30以下的，暫時不結算積分，不過系統有一種直覺，覺得它很快就會憑藉幸運宿主，走向統生巔峰。
*
剛剛入春，天氣暖和了很多，卻還是有些微涼。
到了新的一年，王府下人的契書就要重新簽上一份了。
正廳外面，下人侍衛都聚集在一起，按照平時工作內容和範圍分了隊伍，叫到的就站起來進正廳，沒叫到的就在外面席地而坐等待。
平陽王府事不多，主子也並不是很兇，平易近人，大多數下人都選擇留下來，有個別年紀大或者家裡有事的，也會在這個時間段請辭離開。
至於那些本來就是買進王府的奴隸，不需要再重新簽契書，也不需要給薪資，但還是會就一年表現打賞一些銀錢給他們。
主子厚道些，下人幹活也會認真。
一到了這個時候，阿業坐在長桌前統計，福伯把銀子遞到下人手裡。
大家都是喜氣洋洋，只有楚雲深在一旁看著已經弄好的那部分契書和帳本，擺出一臉肉痛的小表情，不斷的唉聲嘆氣。
「二兩啊，過個年要給二兩，我記得這人買回來時也就二十兩。」
「這人才進王府不到半年，就給一兩銀子，誰規定的，你們都當我掙得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給人銀子也就算了，後院養的兩條狗，還要重新給它們整理狗窩，我過個年我都沒搬家。」
「……」
楚懷佑手撐桌子打著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一些清醒，用帶著羨慕的目光看楚雲深：「小五，你好厲害，誰來了多久你都記得。」
他揉了揉眼睛，遠遠的看向外面坐在地上的一大坨下人，蹙眉。
在楚懷佑眼裡，那群人都長的一個樣子，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實在是有些分辨不出來了。
楚雲深：「……」
楚懷佑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不行不行，這裡好無聊，我還是去練武吧。」
楚懷佑轉身出去。
楚雲深正在沉迷手中的帳本，沒有過多理會。
每看到一項支出，他便會長嘆口氣。
「去年的花銷多了好多……」
楚雲深擰著眉頭，趁著最後一個大廳里最後一個下人離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義正言辭道：「決定了，今年要省一些，絕對不再花冤枉錢了。」
手拍桌子的聲音響亮，坐在另一邊的阿業嚇得手抖，墨水滴在了紙上。
楚雲深遠遠睨了一眼，道：「這墨水和紙的銀子從你薪資里扣。」
阿業：「？？？」
「五哥！」
話音未落，楚念晚和歲安從大廳外面一前一後跑了進來。
楚念晚懷抱一個熱氣騰騰的油紙包，放在桌子上扒拉著。
「西街新開了一家包子店，包子好好吃啊，我剛買的還熱著，你快嘗嘗。」
楚雲深怔神，正欲開口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