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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王閣下。」
柳承淵神色微微一沉:「你既知我是太元天庭正式成員,背後還有太元星君,卻仍然提出這種無理要求,就不怕到時候太元星君追究麼?」
「追究?我好怕啊。」
夜叉王冷笑一聲:「且不說太元星君不會因為這種事干預正式成員的成長軌跡,即便她要出手……你覺得,她的感知能夠達到元靈宗的洞天之內麼?」
他這幾個月來,殺了十數位元神真人,早已經從他們口中得知天書在這片區域無法使用。
再則……
很多人也測試過,一旦將天書放入頂尖陣法,甚至高級陣法中,就能讓其失效、失誤。
因此,他並不認為柳承淵能夠藉助天書通知到太元星君,讓這尊頂尖強者對他出手相助。
畢竟對方又不是他的保姆,時時刻刻盯著他的安危。
「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未免將你殺了後真的會引來太元星君報復……我給你三個呼吸,交出所有寶物,我饒你一條生路。」
夜叉王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凶光:「或者,你用的命來賭一下,看我到底趕不趕對你下殺手?」
「我……」
柳承淵臉上一陣猶豫。
「左邊,出手,用相當於三十二刻度的真元撕裂那處屏障,躲進去!」
這個時候,柳承淵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號的聲音。
本就是在和夜叉王拖延時間的柳承淵毫不猶豫,身形飛縱,直接沖入左側陣法,真元流轉,對著陣法屏障逸散的流光一撕。
「柳承淵!你敢戲弄我!?自尋死路!」
夜叉王很快聯想到了什麼,一聲怒吼,身後的血河中一條血蛟咆哮而出,轟然朝柳承淵逃竄的身形撞去。
可沒等這條血蛟龍來得及追上柳承淵,沖向陣法的他身上流光一閃,直接消失在了陣法光幕中。
血蛟龍咆哮著撞擊在陣法光幕上,直讓四周環境劇烈變化,四周的宮殿、閣樓、山川,盡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戈壁。
這是陣法發生了變化。
夜叉王臉色有些難看。
他自己以為自己在貓捉老鼠般戲弄柳承淵,沒想到最終卻是被他給戲弄了。
「你以為你逃得了,我手上的尋靈盤已經記下了你的生命氣息,除非你現在就離開滄源山,躲的遠遠的,否則,我早晚會找出你,讓你為你這種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夜叉王神色冷冽的低吼著。
好一會兒,他才將目光轉向了這個陣法。
作為血河教的頂尖天才,他本身的陣法造詣雖然不值一提,可身上卻攜帶了破陣靈寶,再加上他強大的戰力,這個陣法未必能夠困住他太久。
……
「夜叉王……」
柳承淵神色有些凝重。
天都王朝境內雖然沒有天機塔這等勢力機構羅列出一個個排行榜,但元神、返虛,乃至於大乘階段中最強的十幾人,都是有公認的。
並且每一個都有拿的出手的戰績。
夜叉王就是元神階段的頂尖強者之一。
他本身也極其精通御劍之術,遁法極快,而且擁有血河傍身,極難被殺死。
他最輝煌的一戰是將一位返虛真君的親屬、弟子盡數斬殺,迫使那位返虛真君發狂失控,以法相追殺他三萬里。
法相儘管強大至極,可卻和元神一樣,除非擁有元神武裝,否則離了本體就如同無根浮萍。
他利用地形優勢、天然陣法,生生困住那尊真君的法相,最終將這位真君的法相磨滅,完成了元神逆伐真君的驚人戰績,進而名傳天下。
這等戰力……
其他的不說,能讓一位真君祭出法相後追殺他三萬里都沒將他殺死,足以證明他的保命手段何其非凡。
柳承淵的極光御劍術修煉到第三層,都只敢說比真君快,卻比不得真君法相。
如果一位真君死磕追殺他三萬里……
好吧,他要麼找人幫忙,要麼等兩者間距離適中後,一記大日焚天仙術送他螺旋升天。
「這個陣法安全嗎?」
「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
一號說著,靜靜感知著什麼,好一會兒才道:「滄源山,亂了,不止夜叉王,朱仙、林青、宣墨等元神階段赫赫有名,精於搏殺的真人們都湧入了這處殘破洞天中,而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為了破解陣法,而是掠奪。」
她補充了一聲:「掠奪其他人手中的收穫,以及他們隨身攜帶的靈寶。」
「這些人……」
柳承淵知道。
他們的名氣雖然比不得夜叉王,可無一例外,都是擁有著能和真君們對抗的人物。
可以說,如果真君們不祭出法相,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能真君正面搏殺。
「接下來你需要選擇了,是直接離開這處殘破洞天,返回龍鳴平原,還是繼續待下去。」
一號道。
「返回龍鳴平原……」
柳承淵看著一號:「仙幣,真的買不了九轉金丹麼?」
「買不了,這種寶物,就算靈晶都無法買到,一旦現世,無論多少顆,馬上會被人使用。」
一號道。
「我知道了。」
柳承淵看了一眼四周的陣法:「我既然來了,不可能在毫無收穫的情況下灰溜溜離去,這些人雖然精於搏殺,但卻不精陣法,你的監控能力大幅度增強,換句話說,你可以提前感知到敵人到來,那麼,如果我們始終待在一些困陣,乃至殺陣周圍,只要這些人心懷歹意,馬上藏身於這些陣法中,他們也奈何不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