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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無二……真我唯一……斬滅過去、斬滅未來……」
時光長河中。
或許是柳承淵,或許是湛淵,神色有些恍惚。
就像是一個沉睡了無數年的人剛剛甦醒。
又像是一個被疑惑困擾了無數年的人漸漸覺悟。
真我唯一。
「原來,這就是永恆啊。」
柳承淵感受著自己的狀態。
當然,柳承淵,只是時光之主的一部分。
走出屬於自己全新人生的他,應該叫湛淵。
承淵!
承淵!
這個名字,似乎本身就代表著什麼。
隨著他和原本柳承淵留下的痕跡融為一體,他亦是再度感受到當年飄蕩在一片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虛無之感。
唯一不同的是,他多了一條時間線。
時間線中,屬於他的痕跡已經被全部抹除,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同樣如此。
他的存在形式,只存在於他自己,存在於他的狀態。
換句話說,他既是過去,也是現在,既是開始,也是終結。
「永恆。」
柳承淵的目光朝著時光長河當中望了過去。
此時此刻,他就是開始,他同樣是終結,時間在他面前,就好像一本書,一部電影,他獨立於書籍或電影之外,能夠以一種超然世外的形態去翻閱這本書籍,去觀看這部電影,甚至,對其中某個劇情不滿時,他能夠將那一段書頁給撕扯下來,或者圖畫更改。
在這本書籍上、電影中,在這條時間線中,他可以看到自己的一切,也可以看到其他人的一切。
「永恆唯一……」
走出湛淵人生的柳承淵自言自語。
他就是這條時間線的主宰,他就是「永恆的一」。
或者說,這條時間線就是因為他而存在。
在這條時間線上……
他的目光落在那位源界之主身上,翻看著他的人生。
然後……
直接來到了這位源界之主剛剛出生的時期。
這個時候的源界之主還沒有繼承源界,還沒有強大到凌駕於無上之上。
他,還只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他動一動手,就能直接捏死。
「任何和我有過接觸的人,都會被我這條時間線記錄,我可以隨意決定對他們的人生進行刪減、重塑……」
柳承淵看著這位哇哇大哭的源界之主,心中卻沒有什麼殺意,反而覺得有趣。
畢竟這也是自己成就永恆之路的點綴,如果沒有了他們的見證,他這一生,未免有些枯燥。
柳承淵看著他。
永恆,真我唯一。
他本身只剩下他所主宰的這一條時間線了。
可他時間線上的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個人的人生亦有屬於自己的時間線,且時間線在無限分裂。
柳承淵可以將這些時間線截斷,讓他們沒有未來,或者將這些人的時間線併入他的時間線,但……
意義不大。
因為,時間線無時無刻不在分裂、蔓延著。
他改變得了其中一條時間線,卻改變不了剩下的千千萬萬的時間線。
這一幕,讓柳承淵微微皺了皺眉頭。
永恆,號稱終極!
雖然可以修改時間線,但卻只能一條一條的改,由於時間線衍生出來的速度比永恆修改的速度更快,他永遠改變不了所有時間線?
「芝諾的烏龜?」
柳承淵看了片刻。
在重疊在物質世界的墟界上,他能夠看到一些斷斷續續的時間線。
就像是……
一尊偉大者隕落下來的痕跡和點點滴滴。
柳承淵分出心神,處理了一下現實世界的事,然後重新將注意力投向了這位偉大者隕落時留下來的痕跡上。
漸漸的……
恍惚中,他回憶起了什麼。
「柳承淵、一號、時光之主、混沌之主……」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時間線上。
而幾乎在他回憶起這些記憶的同時,他那原本沒有任何有關於柳承淵痕跡的時光線中,似乎衍生出一段新的時間線。
那是……
屬於柳承淵的時間線。
只是,這條時間線和他本身並不交匯。
換句話說,這條時間線並不屬於他所主宰的時間線,並不屬於他湛淵。
柳承淵……
也好像是他湛淵人生中所經歷的某一個生靈。
和源界之主等人沒有多大的差別。
「只是……」
柳承淵看著時間線上的一切:「不是我的人生,我為什麼……會生出一種想要回去看一眼的感覺呢……」
他喃喃自語著。
神色中有些疑惑。
是的,疑惑。
對於永恆者來說,心中,是不應該有疑惑存在。
既然有疑惑……
那就解開他。
念一至此,柳承淵一步虛踏。
身為永恆,穿梭於時間線,幾億年、幾十億年、幾萬億年,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盡情的在時間線上穿梭著,很快抵達到了「柳承淵」所在的這片時空中。
並且來到了這片時空,屬於「柳承淵」經歷中斷的那個時間點。
「居然是在未來?」
感受著這個時間節點的位置,柳承淵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