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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相比,年輕道士卻連手段都沒用上,一聽到玄門聯盟的名頭就嚇得魂飛魄散,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倒得乾乾淨淨。
年輕道士跟著這個師父不久,還沒那麼深的師徒情誼,跟師父的安危比起來,他更在乎自己的安危。
把知道的說完後,他忐忑不安地問道:「我不會被判刑吧?」
苗幼無趣地轉著筆尖,「不知道。」
得看大佬的意見。
這兩人膽大包天,居然敢去找大佬的麻煩,苗幼看著就討厭。
年輕道士給自己求情,「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師父很多事情都不讓我知道,算起來我也不算是他的同謀,你們就放過我吧,我發誓,我以後就做個普通人,絕對不再進入這一行。」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苗幼鄙視道:「在外面坑蒙拐騙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年輕道士:「……」
他絞盡腦汁,最後一拍大腿,「對了,雖然我師父沒讓我知道他具體在做什麼事,但我有一天無意間聽到他跟別人打電話,他們口中說到了什麼魃,對,就是魃!」
後來他偷偷去查過資料,知道魃是非常邪性的東西,由此推測出他師父除了坑蒙拐騙外肯定在做什麼大事。
苗幼精神一振,捏著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還有什麼?一併告訴我。」
「說了能從寬處理嗎?」
「那就要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
君辭知道老道士對她出手的原因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早,沒等楚邃南告訴她,苗幼藏不住事,一大早就激動地給君辭發了洋洋灑灑一大段小作文。
看到這個所謂動手的原因,君辭才把那個倒霉的道士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拖出來。
邪修一般都是單打獨鬥,像這樣有師兄弟還有徒弟的,簡直鳳毛麟角。
君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之前冒出來個徒弟,現在又冒出來個師兄,改明兒是不是還要冒出個師父?
君辭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些腦袋疼。
「對了對了,大佬你一定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苗幼緊接著又發來一條,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激動,「鐮刀組織的高層人員,還是七大護法之一,護法之一啊!居然就這麼被我們抓到了!我現在都感覺自己在夢裡!」
「胖瘦二人組說七大護法心思縝密,冷漠無情,心狠手辣,行蹤成謎。」
「我認為這個形容有一點點誇張。」
君辭:「……」
第476章 這回事情大條了
七大護法莫名其妙損失了一個,君辭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大帝此刻是什麼心情。
苗幼又斷斷續續發來一些小道消息,跟君辭嘮叨好久才停下傾訴的欲望。
君辭無意識地看著在院子裡擺弄新買來的花的女魃,陷入沉思。
院子裡已經成為花的海洋,女魃買的花沒有一盆是重的,幾乎一盆一個樣,擺在院子裡奼紫嫣紅。
因為數量太多,院子裡擺不下,有一部分花盆被搬到清安觀背後的山林里,從屋裡打開窗戶就能看見。
女魃無師自通,把這些花根據顏色和香氣分開,因此院子裡的花種類雖然駁雜,但香氣交織在一起卻並不顯得沖鼻,反而有股詭異的和諧。
算算時間,季葉弦他們應該要回來了。
君辭拿出手機,正打算給季葉弦打個電話表達一下她這個師父對徒弟的關愛之情,苗幼的電話在屏幕上閃現。
歡快的鈴聲不知為何有著一股緊迫感,君辭按下接聽鍵,苗幼驚慌失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大佬,那隻狗逃跑了!」
君辭愣了愣,一時之間沒想起來那隻狗是什麼狗。
苗幼下意識認為大佬對狗的印象很清晰,著急道:「現在那隻狗失去蹤跡,大佬能不能幫幫忙?」
「怎麼會跑?」君辭有些不明白,依照玄門聯盟的防禦程度,不可能連只狗都關不住。
君辭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那隻狗的情況,不過是吃了點特殊的東西,再加上有那麼一點變異,比普通的狗稍微聰明了點,但也不至於聰明到能從玄門聯盟的關押室逃出去。
自從玄門聯盟成立以來,不說別處,寧安市分部可從來沒有過關押的犯人還能逃出去的情況。
君辭第一反應是他們內部出了什麼問題,苗幼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今天有總部的人過來開會,他們之中出了奸細。」
「奸細抓到了嗎?」君辭問道。
「抓到了。」苗幼咬牙切齒,「但他只是被錢收買,並不是鐮刀組織的成員,樊老大和我們老大現在已經冰凍三尺,大佬你快來救救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吧。」
君辭:「……」她嘆氣,「馬上來。」
寧安市玄門聯盟分部,楚邃南和樊陽舒一左一右坐在辦公室,互相散發著冷氣,苗幼以及一干小員工躲在角落裡大氣不敢出。
「幸好發現得早,否則我們好不容易抓到的大魚豈不是會被全部放走?」楚邃南冷冷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對樊陽舒的不滿。
樊陽舒無奈道:「這件事情我也被打得措手不及,再者人選也不完全是我決定,他跟我們不是一個派系。」
楚邃南面無表情,「總之,他是你帶來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要樊陽舒負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