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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葉弦吞了吞口水,瑟瑟發抖道:「玩兒這麼大的嗎?」
「朋友,你的手在抖。」張君燭好心提醒。
季葉弦:「我知道啊,但我控制不住啊,我好不容易才克服了對鬼的恐懼,現在又來只魃?地獄模式也不帶這麼玩兒的!」
雖然他的經脈被打通,實力也突飛猛進了一大截,但他時常忘記自己的真實實力,見到這些東西依然慫。
兩人的說話聲音雖然小,但魃還是聽到了。
她轉動腦袋,空洞的、毫無感情的血紅雙眼直直地盯著他們。
那一瞬間,她動了。
季葉弦眼前一花,魃的鼻子就已經抵著他的鼻尖。
季葉弦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在那雙血紅的眸子下一動也不敢動。
一道銀光閃過,龍骨劍貼著魃的下巴穿出去,魃反射性地後退幾步,季葉弦和她立即分開。
他飛快跑到君辭身邊,撫著胸口大口喘粗氣。
「我的媽好可怕。」
他這一出聲,魃的臉頓時又對準了他。
季葉弦:「……」
他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還沒有所動作,手臂就被猛然一拉,再回過神時已經被君辭拉到了另一邊。
季葉弦回頭一看,就見魃已經站在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
一次兩次的,他已經知道了規律,緊緊地閉著嘴巴一個音節都不敢發出來。
魃的速度很快,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就能跑到獵物的位置,君辭剛才要不是反應快,估計也要被她堵個正著。
這隻魃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血腥的邪惡,陰氣反而沒多少,小火不是很喜歡,跑到丹田裡去啃第N次頑強不屈冒出來的小嫩芽。
君辭也沒打算讓小火出來。
這隻魃只是速度快點,論實力其實並不是很強,畢竟是人為製造出來的,不是真正的天生地養。
她想想試試季葉弦的實力。
「徒弟,上。」君辭給季葉弦使眼色。
季葉弦臉色發綠,無聲抗拒:「害、害怕。」
不是害怕打不過,而是對鬼怪本能的害怕。
君辭嘴角抽了抽,家裡兩隻厲鬼沒見你害怕,還以為你已經徹底治好了怕鬼症,沒想到只是表面?
她朝他揚起一抹微笑,隨後在季葉弦不可思議的驚恐表情下一腳踢到了他的屁股上。
怕什麼怕?直接上!
季葉弦一個不妨,身體直直地投向魃,『哐當』一聲砸到她身上。
女下男上。
他再次對上了她那雙毫無感情的血紅眼睛。
元道長等人可能是看出來君辭的打算,並沒有動手。
元道長直接去專心照顧自己昏迷不醒的徒弟,宿道長等人則圍坐在同樣昏迷的遊方瑜身邊準備看戲。
接二連三都沒抓到人,現在又被直接砸到地上,魃徹底怒了,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季葉弦的臉就要咬下去。
這一口下去他還能活下來?
魃的身上可全是劇毒!
季葉弦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了,雙手拍地,利用反作用力迅速從她身上起來退後幾步站定,手掌向下,五雷號令牌從他衣袖裡滑下來。
「北斗七元,神氣統天。天罡大聖,威光萬千!」
看著平平無奇的五雷號令牌在他的咒語加持下威力大開,天上雷電閃爍,直直地劈下來。
季葉弦把五雷號令牌舉過頭頂,面對飛快移動過來的魃,閉著眼睛狠狠地劈下去。
劈下來的雷電被一絲不落地吸收進五雷號令牌里,讓它威力更甚。
魃的速度快,五雷號令牌劈下來的速度也快。
眼看那雙尖利的手就要觸碰到季葉弦的胸口,五雷號令牌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及時到達,直接從她的頭頂劈了下來。
魃的身體一僵,手掌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她空洞的眼睛第一次出現了錯愕的情緒,低頭怔怔地看著身體裡的五雷號令牌,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身體便急速腐爛,最後只剩下七零八落的黑色骨頭散落在地,連衣服都沒留下。
苗幼目瞪口呆:「這麼強?」
雖然這不是天生地養的千年魃,但好歹是一隻魃啊!若是換成君辭一招秒還好說,季葉弦居然也一招秒了?
還有你剛剛連咒語都沒念完吧?居然直接把雷電都招來了,這還是人嗎?
元道長几人顯然也沒想到季葉弦的實力居然變得這麼強,一個個神色微怔,最後就是狂喜。
季葉弦變強,那就說明他們玄門又多了一張底牌。
大好事啊!
周圍寂靜無聲,季葉弦試探地睜開眼,面前空無一人,魃的身影一無所蹤。
他有那麼一絲絲迷茫。
張君燭迅速跑過來,驚訝道:「厲害啊朋友,我滅掉她估計都要費一番力氣,你居然一招就給滅了!」
季葉弦不可思議:「我把她滅了?」
張君燭肯定地點頭:「當然,一招,只有一招,朋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偷偷努力都不告訴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季葉弦:「……」
如果我說我只是睡了一覺就打通了經脈你相信嗎?
「不錯不錯。」君辭慢悠悠走過來,自我讚美:「不愧是我徒弟。」
季葉弦收好五雷號令牌,不好意思地撓頭傻笑:「是師父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