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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辭點點頭,元敬拿出三清鈴,一步一搖地走了進去。
君辭看向樓玉寒:「你退後。」
樓玉寒立即退後幾步。
君辭滿意地點頭:「站在這裡別動,否則我救不了你。」
她說完這句話後便一個閃身踏入院子中,手裡一團黑色的火焰歡快地跳躍。
「你也餓了吧?」君辭眼神輕柔,「去吧,好好飽餐一頓。」
話音剛落,黑色的火焰瞬間變成無數的小火苗飛到空中,歡快地蠶食這一方鬼氣。
元敬走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不僅要堤防槐樹枝丫的捆綁,還要抵禦院子裡的狂風。
然而還沒等他靠近槐樹,整個院子中忽然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威壓,槐樹枝丫搖晃的動作一頓,隨即像是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霎時如潮水般縮了回去。
狂風停止,空氣中的鬼氣瞬間減少,槐樹又變成了最初的模樣。
沒了槐樹枝丫的捆綁,紅溫書幾人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元道長猛地回頭,剛好看到君辭手裡一閃而逝的黑色火焰。
「君小友,剛才那是……」元敬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家師仙逝前怕我被欺負,給我留了一點保命的東西。」君辭張口說瞎話。
元敬不疑有他,畢竟在他看來,君辭這麼年輕就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她的師父應該實力很強,或許是哪位隱居的大拿,這些人手裡有點保命的東西很正常。
剛走進來的樓玉寒嘴角抽了抽。
如果他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團黑色的火焰是從她掌心出來的,他敢肯定那絕不是別人給她的東西。
第21章 到底是錯付了
「老闆,大師。」紅溫書和老孫一脫離危險就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縮到他們身後。
莫道長和唐道長稍微鎮定點,還朝元敬和君辭拱了拱手。
雖然對君辭的身份感到疑惑,但現在顯然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
「你們怎麼被綁到樹上去了?」元敬問道。
「說來慚愧。」唐道長代替他們回答:「我們被卷進來後便和樓先生失散了,還被拉進了一個鬼域裡面,被迫經歷裡面的劇情,我和莫道長聯手好不容易破了鬼域,本以為會出去,沒想到再次睜開眼卻被直接綁到了槐樹上。」
「雙重鬼域?」元敬失聲道。
君辭:「現在看來應該是的。」
「你們在鬼域裡經歷了什麼?」元敬問道。
「我們附身到了一個戲班子的人身上,我是班主,莫道長是一位名叫聶儀的書生,唐道長是一位姓秦的探長,而老孫則是戲班子的台柱子———折杏。」紅溫書說道。
「哦?人物居然是一樣的,那你們經歷的是什麼劇情?」君辭饒有興味地問道。
「我扮演的班主把快要餓死的折杏從外面帶回戲班子裡,傾盡心血把她培養成台柱子,沒想到折杏長大後喜歡上了班子裡的編劇聶儀,但聶儀不喜歡她,她便因愛生恨在大家吃的飯菜里下毒,最後所有人都被毒死了。」
君辭:「……」
元敬臉一沉,怒斥道:「荒唐!」
是挺荒唐的,這些人就連死了都不願意正視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不對,秦探長……折杏應該沒殺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樓玉寒疑惑道。
在折杏的鬼域裡,秦探長只存在於大家的對話中,連人影都沒出現過,唯一出現過的探長明明是樓玉寒附身的王探長。
君辭摸著下巴:「想要知道答案很簡單,把這棵槐樹砍了就知道了。」
君辭話音一落,槐樹周圍忽然狂風大作,枝丫又開始晃動起來,瘋狂朝眾人席捲過來。
「躲在暗處算什麼本事?出來我們面對面硬剛啊。」君辭一個移步躲開破空而來的枝條,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鋸子。
鋸子通體漆黑,上面還有跳動的火苗。
元敬感嘆道:「這便是君小友的恩師留給她的法器?真是聞所未聞。」
樓玉寒:「……」
腳下踩著特殊的步伐,君辭一路躲過凌空劈來的枝條,離槐樹越來越近。
恐怖的壓迫感襲來,槐樹急了,枝條甩得越來越暴躁。
來到槐樹底下,君辭一刻不停,把鋸子往樹根上一靠,火焰跳動得越來越激烈,僅僅幾秒鐘的功夫,槐樹攔腰倒下,隨後消散在空氣中。
狂風戛然而止。
元敬等人立即跑上前,發現槐樹的樹幹居然是空的!
君辭把手伸進去掏了掏,掏出一個紅色的面具來,嘴角上畫著一朵綻放的綠百合花。
「錦溪的面具?為什麼會在這裡?」元敬驚訝道。
這面具不是隨著錦溪一起下葬了嗎?
「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君辭曲起手指在面具上敲了敲。
「我們、我們自己出來。」面具里傳出來一道畏畏縮縮的男聲。
緊接著一顆腦袋從面具里鑽了出來,赫然是桂春班的班主。
班主不敢有絲毫停頓,全身都鑽出來後便站在一旁聳著肩膀不敢看她。
在他之後,又鑽出來兩個人,聶儀,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陌生的男人應該就是秦探長。
三人在君辭面前站成一排,畏懼地看著她手中的黑色鋸子。
那上面傳來的壓迫感使他們絲毫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