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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家的,別亂說話!」大支客背著手,威嚴地喝道。
大支客在村里威望極高,他一出聲,大嬸頓時縮著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麼。
穆夏扶著自己的母親,扭頭不停朝正屋的方向看,待看到君辭等人出現在樓下的時候,他立馬放開母親跑過去,驚慌道:「君大師,出事了。」
君辭點點頭:「我看到了,張君燭,你不是要歷練嗎?那東西就交給你和季葉弦,我去看看那個道士。」
張君燭拿出銅錢劍:「好嘞,朋友,放心交給我。」
君辭凝眉,大步走到道士身邊蹲下。
「小夏,這是?」蕙蘭驚疑不定地看著君辭鎮定自若的臉。
「媽,具體的我以後再跟您說,總之,她很厲害。」這個時候,穆夏並不想多說什麼。
「什麼厲害嘞?你們家裡死人了,不吉利!」討人厭的大嬸又開始叫。
「大山家的,你給我閉嘴!再出聲我就給大山打電話!」大支客畢竟年紀在那裡,閱歷也比其他人多,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看向君辭的眼神多了一分慎重。
更何況另一邊還有兩個年輕人在跟什麼東西打鬥,雖然他看不見那是什麼東西,但直覺不是好東西。
大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家男人,大山脾氣不好,打起人來能把人去半條命,被大支客這麼一番威脅,她終於安靜閉嘴,不敢再說話。
道士已經死了,靈魂站在身體旁邊一臉迷茫,顯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這麼死了。
君辭看了他一眼,拿出一張符貼在了他的額頭上,免得他反應過來搞事。
在圍觀的人眼中,就是君辭拿了一張符出來放到了空氣中,偏偏這符就在空氣中立著,一動不動,看著非常神奇,。
大支客的神情更加慎重。
君辭在這個院子裡設了陣法,估計鬼差察覺到了什麼,遲遲沒有進來。
小道士還在抽抽噎噎,君辭懶得理他,環顧一圈後把目光放在大支客身上:「這是誰家的孩子?趁現在還小,帶回去好好上學,跟著一個騙子學什麼本事?」
大支客臉色有些尷尬:「這是隔壁村村長的孫子,他們家一心一意要讓娃娃學這一行,誰都勸不動。」
君辭搖搖頭:「這孩子再這麼下去,這一生恐怕就要毀了。」
大支客道:「我回去跟他們家的人好好說道說道。」
君辭站起來:「人已經死了,而且這事警察管不了,這道士是個騙子,沒什麼本事,身上還背負著人命,我是玄門的人,這件事交給我就行,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報警,有警察作證,你們應該就會信了。」
大支客連忙道:「我信,我信,大師,一看你們就是有本事的人。」
君辭搖搖頭,轉身對穆夏說道:「白事上見血是大忌,你去樓上我的房間,把我背包里的硃砂和毛筆拿下來。」
穆夏立即跑上樓。
其餘人安靜地站在原地,用眼神小心地打量她。
別說,這女娃既沒有穿道袍也沒有拿拂塵,但是那股氣度,就比蕙蘭請來的這個道士要令人信服得多。
蕙蘭神情恍惚,還處在她兒子的朋友突然變成大師的震驚中出不來。
穆夏拿著硃砂和毛筆匆匆而至。
君辭把這兩樣東西擺在地上,蹲下去,伸手去扒道士的衣服。
穆夏忐忑道:「君大師,您想幹什麼?我幫您。」
君辭收回手:「好啊,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下來。」
穆夏遲疑:「全部嗎?」
「褲子就不用了,只脫衣服。」
穆夏頓時上手。
小道士被幾名村民按著,對著君辭大叫:「不許碰我師父!」
「還挺護主。」君辭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看來你師父對你的洗腦很徹底啊。」
小道士憤恨地瞪著她。
「君大師,脫完了。」穆夏道。
這道士看著精瘦,實則肚子上的贅肉不少,皮膚白白淨淨的,顯然是長時間養尊處優的緣故。
君辭看著辣眼睛,提筆在硃砂上蘸了蘸,在他胸口中間畫了一道複雜的符。
符成,金光一閃,從他胸口流出的血開始往回倒流,沒過幾秒鐘就收得乾乾淨淨。
除了道士胸口的那個大洞,其餘地方沒有任何血跡。
圍觀群眾驚呆了,看向君辭的眼神宛如神祗。
「好了,把衣服給他穿上吧。」君辭站起身,輕鬆地說道。
穆夏任勞任怨地給他重新穿上衣服。
另一邊,張君燭和季葉弦的任務也接近尾聲。
張君燭扛著劍,手裡提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子,和季葉弦一起走過來。
「朋友,是一隻怨靈。」張君燭把小孩子提溜到君辭面前。
這孩子穿著紅肚兜,頭上綁著兩個包包頭,如果不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怨氣,看著還挺可愛。
第308章 為你洗去一身怨氣
小孩子的眼睛有些大,眼白占了大半部分,只有芝麻大小的眼珠子緊緊地盯著君辭,眼神兇狠滲人。
君辭一把拍上她的頭:「凶什麼凶?」
「嗚嗚哇!」小孩子朝她齜牙咧嘴。
「不會說話就別說。」君辭蹲在她面前,伸手揪了一下她頭上的小包包,「我知道你們死得冤,但是你們可以去地府找閻王告狀,怎麼自己就殺人了?你們這樣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