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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見她出去一趟還多帶了幾個人回來,整個人有點懵。
「君大師,這幾位是……?」
君辭隨口道:「我朋友,本來讓他們在村口接應我的。」
族長秒懂:「我懂,我懂,我們州錦村的威名確實響亮。」
君辭:「……」
你還挺驕傲。
既然是君大師的朋友,族長就沒多問,轉而問起了那隻怪物的事。
提到這個,君辭面色古怪:「你們見到的怪物是什麼樣子?」
族長為難道:「這我還真不知道,從我有記憶起,每年祭祖完成後我們就待在祠堂不出去,那怪物不敢來祠堂,所以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見過它的真實面貌。」
「我見過。」一名老年人顫顫巍巍地上前,「我八歲的時候,不聽話從祠堂翻出去,剛好碰到那隻怪物,直接把我嚇暈了,再醒來呀,就在家裡,父母坐在床頭對著我哭。」
「我記得……它長了翅膀,渾身血紅血紅的,就跟地獄裡爬出來的鬼一樣。」
確定是那隻夜叉沒跑了。
季葉弦聽著有些不對味:「不是說怪物吃人嗎?它看見你怎麼沒把你吃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大概是男娃的肉不好吃。」
「你們村子有人被吃過嗎?」君辭疑惑地問道。
族長搖頭:「根據族譜記載,沒有。」
君辭:「……所以怪物吃人的傳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族長比她更迷茫:「祖上就是這麼傳下來的啊,我們毛氏祖訓說:那怪物吃人,我們只要躲在祠堂就好了,那怪物不會進祠堂。」
這麼多年,毛氏的一代又一代都是這麼過來的。
君辭試探道:「有沒有可能,那怪物其實不吃人?」
族長茫然道:「不吃人?那它每年來村子裡幹什麼?」
君辭:「……跟你們一樣的想法?」
「祭祖?」族長立即否決,「不可能,我們毛氏的先祖怎麼可能跟那怪物有關係?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即使你是先祖說的那個人,我也必須要反駁你!
「有沒有可能……你們的祠堂除了先祖的靈位還有其它的東西?」楚邃南插話。
「其它東西?什麼東西?」族長的茫然不似作假,楚邃南正想劃掉這個想法,就見他一拍腦門,「嘿,還真有!」
君辭及其他人:「!!!」
毛氏族人:「???!!!」
很好,看來除了族長,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君辭的令牌帶來的信任度,族長提起煤油燈,轉身走向院子的另一條小路,「你們跟我來。」
不止君辭幾人,就連毛氏族人都跟去看熱鬧。
一直走到小路盡頭,靠著圍牆的地方有一口枯井。
族長把煤油燈遞給族人拿著,一掀衣服就跳了下去。
幾秒鐘後,底下傳來他的聲音:「這下面不深,大家跳下來就行。」
聽聲音確實不深。
君辭很快就跳下去,緊接著『撲通撲通』,陸陸續續有人跳下來,本不寬的井裡瞬間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當然,還是有人留在上面看家。
族長把煤油燈要回來,沿著乾涸的井底往前走,盡頭是一扇黑色的大門,門口還有兩個張牙舞爪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石頭雕像。
族長拎著煤油燈轉身看向他們:「我知道這裡有一扇門,但裡面有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上任族長交接的時候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守好這個秘密,等待有緣人出現,你們一問我就想起來了。」
苗幼好奇地問道:「你沒有進去看看?」
族長擰著眉:「我倒是想,但我進不去。」
這扇門渾然天成,自成一體,看著就像是被整塊焊死在這裡,族長表示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去搞破壞。
誰知道裡面有什麼?
「這門……」君辭剛說兩個字,懷裡的小黑就飛快竄出去,沿著門爬到頂端,一爪子按在一處。
「吱呀」一聲,門輕輕地開了一條縫。
小黑淡定地回到君辭的懷裡,面對四面八方的目光不動如山。
君辭低頭看小黑,對方一臉無辜。
「喵喵喵!」小黑催促她。
快點進去啊!看本喵給你準備的驚喜!
君辭看向族長,族長表示自己很慫:「君大師,您先請。」
君辭額頭跳了跳,抱著小黑率先踏進大門。
門內挨著門的牆壁上有一盞蠟燭,族長取下煤油燈的罩子把蠟燭點燃,不大的空間很快亮堂起來。
屋內的面積顯然不能裝下下來的所有人,因此一部份人擠進來,另外一部人則在外面等著裡面的人口述。
君辭在屋子裡看了一圈,除了中央那塊黑色的石頭什麼都沒有。
那塊黑色的石頭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死死地焊在地面上,渾身漆黑無比,看久了還有些頭暈眼花。
石頭頂上還有一小坨東西。
君辭走近一看,就見那上面蹲著一隻小小的黑貓。
跟石頭一樣的材質,雕得活靈活現。
君辭看看雕像又看看小黑,小白貓跳上石頭,毛髮在雕像旁邊快速變成黑色。
君辭點評:「簡直是一模一樣。」
「喵!」小黑得意洋洋,把雕像往前推了推,示意君辭把它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