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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很多人命,你們或許可以去他家附近找找,應該能找到很多小孩子的屍體。」老所長上車之前,君辭提醒道。
老所長點點頭,聲音輕緩:「勞煩留個名字。」
「君辭,你跟他們說這個名字,他們應該就知道了,勞煩帶句話,我不想被打擾。」君辭笑眯眯地說道。
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老所長點點頭:「好。」
老舊的破轎車緩緩離開,大支客高聲道:「時間不早了,今天晚上是穆家的白事,大家該幹嘛該幹嘛,這喪事還是要辦的,廚房呢?廚房的菜做好了沒有?做好了就上菜!」
有些村民有點不樂意:「這院子裡才死了人……」
「怕什麼怕?老穆的靈堂還在裡面呢!再說,這不是有大師在嗎?」陳秀芹反駁道。
「放心吧,有我們在,沒事的,受不了什麼影響。」張君燭拍拍胸膛,一臉驕傲地說道。
君辭則是看著來抓人的鬼差悄無聲息地進來,對君辭點點頭,然後帶著道士的魂魄離開。
有真本事的大師保證,村民們這才陸陸續續走到桌子前坐下。
蕙蘭走過來拉著君辭的手,感激道:「大師,剛才多謝你們,若不是如此,我丈夫這個喪事可能還不知道能不能辦得下去。」
有人死在她家的院子裡,雖然不是他們家的人幹的,但總歸會受到影響,也會耽擱很長的時間。
幸好,幸好有他們在。
君辭搖頭:「沒事,穆夏給了錢,我就要把事情辦好。」
「給錢是應該的。」蕙蘭笑笑,「你們先坐,吃點東西,我先去忙了。」
君辭點點頭:「好。」
張君燭目送她離開的背影,感嘆道:「阿姨真溫柔,不像我媽,連我爸都打不過她。」
第311章 這可能就是大佬的氣場?
君辭似笑非笑:「有本事當著你爸媽的面說這句話?」
張君燭頓時萎靡:「不敢。」
或許是剛才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現在大家吃飯都顯得異常沉悶,只顧埋頭把飯往嘴裡扒,期間沒有一個人交流。
劉蓮花悄悄地從外面走進來,見無人注意她,一溜煙跑到最近的一個空位置上坐下。
「喲,你還有臉來吃飯啊?」陳秀芹的雷達無比精準,隔著老遠嘲諷出聲。
劉蓮花理直氣壯:「我也是幫忙的,吃點飯怎麼了?」
陳秀芹啐了一口:「幫忙的還在廚房裡忙呢,哪兒有時間吃飯?你怎麼不去廚房幫忙?」
劉蓮花被懟得啞口無言,乾脆埋頭苦吃,端著碗朝嘴裡扒飯。
陳秀芹見她沒有回應,無趣地把盆里的飯舀了一大勺給伸過來的碗裡。
「陳嬸子,你何必跟她計較,劉蓮花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輕人笑嘻嘻地把碗放回桌上,狠狠地扒了一口飯。
陳秀芹一邊給周圍桌子的人打飯一邊回道:「我就是看不過,蕙蘭脾氣好不跟她計較,我可不是。」
她一邊打飯一邊往前移動,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君辭這桌旁邊。
「要打飯不?」陳秀芹問道。
季葉弦和張君燭立即把碗伸過去。
「嬸子,給我打多點,剛才有點耗費精力。」張君燭特意強調。
陳秀芹笑眯眯地給他舀了一大勺:「好嘞。」
季葉弦見狀也說道:「我也要打多點。」
陳秀芹又是一大勺打到他碗裡。
直到輪到君辭這裡,她的態度略顯拘謹:「大師,您要打飯不?」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季葉弦和張君燭都是大師,她卻對他們倆沒什麼敬畏之心,反而是君辭,看起來挺年輕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她反而有點拘謹敬畏。
這可能就是大佬的氣場?
君辭把碗伸過去,雲淡風輕道:「多打點。」
陳秀芹立刻就放鬆下來,笑了:「誒!」
吃飯的人散得很快,一個小時後,院子裡就只剩下了穆家無法連夜回去的親戚還有大支客和幾個幫忙的人。
穆夏道:「我還是第一次在我們村子裡見到時間這麼短的席。」
「可能是因為大家心裡都還有些害怕吧。」季葉弦道:「畢竟死了人,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的。」
「不過這樣也好。」穆夏笑了笑,看向不遠處的靈堂,「我爸爸明天早晨就下葬了,最後的這點時間,讓他安靜安靜。」
他爸爸,一直都是喜歡安靜的人啊。
「我想再去一次那個平房。」君辭突然說道。
「去那邊幹什麼?怨靈不是已經被抓住了嗎?」季葉弦問道。
君辭:「那截手指,你真的以為是小孩子的?」
季葉弦回憶了一下那截手指的形狀,道:「不是,一看就是成年人的手指。」
「那不就得了?」君辭攤手。
「師父你懷疑,這個村子裡還有別的東西?」季葉弦一下子串聯起來,「那個陣法當中困著的和觀音像里詛咒的不是同一隻鬼?」
君辭不答反問:「你認為怨靈的實力怎麼樣?」
季葉弦回憶道:「不怎麼樣,只是身上怨氣有點重,我跟張君燭對付的時候怕沾上怨氣,所以費了一番功夫。」
「那,房子裡的鎖鬼陣強度怎麼樣?」君辭又問道。
「這個我知道!」張君燭從埋頭苦寫中舉手,「那個陣法的強度並不大,滿打滿算只能困住怨靈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