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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上吧,咱們姐兩托也要把你托進牆裡面。」劉學鼓勵著華安。
華安一時頭腦發熱,顧不得規矩禮法,又想著反正閒雲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有人說閒話,感激的握住楊燁、劉學的手,「好姐妹。」
不一會到了尚書府外,楊燁劉學將華安托上了牆,華安騎在牆上,張望著閒雲的院子。
聽到隱隱的聲音,忙翻身進了牆內,低聲向外叫道,「我待會怎麼出去啊?」
楊燁劉學對視一眼,「你就從大門出來,沒事,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呵呵壞笑兩聲,楊燁劉學勾肩搭背的離開。
華安無法,只能繼續向前,摸到了閒雲的院門前,聽到聲音,忙躲到花樹後,見一時聲音又沒了,忙鑽出來,一抬頭就看到蘇正君站在那裡。
「給叔叔請安。」華安漲紅了臉說道。
蘇正君看了她一眼,「閒雲在裡面吶,你進去吧。」
「多謝叔叔。」華安竄了進去。
跟著蘇正君的小廝嘻嘻笑了兩聲,蘇正君看著凋零的沒有幾片葉子的花樹,「去,告訴華正君,華二小姐在蘇府吶,叫他不必擔心。」
皇上眼看就不行了,還是趁早把閒雲的婚事辦了的好。
華安進了閒雲屋子,小廝也識趣的退到屋外。
「華小姐。」閒雲眼圈紅著,顯然是剛剛哭完。
「閒雲,我和暮雲追沒有什麼,我都沒有看到他。」華安沒頭沒腦的解釋道。
「玉佩拿回來了嗎?」閒雲問道。
「在這,在這。」華安忙將玉佩送到閒雲手中,「你留著吧,放你這我安心。」
閒雲破涕一笑,「爹爹說女人去吃花酒實屬正常。」
「閒雲,我真的沒有去吃過,不,我進去了,但是是為了拿回玉佩,我真沒見到暮雲追。」
閒雲抬手將華安頭上插著的一片樹葉摘下,想到自己的舉動過於親密,身邊又無小廝在,又羞紅了臉,「我信你,我去叫人給你沏茶。」
閒雲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華安直覺的閒雲袖中的香氣縈繞在面前,傻傻的應了聲是。
華正君那裡得了蘇正君傳來的消息,推了推華將軍,「皇帝還能熬多久?別為了什麼國喪,耽誤了華安的婚事?」
華將軍翻身指指自己的肩膀,示意華正君接著給她捏,「你在年後挑日子,越快越好。」
「能撐到過年嗎?」華正君有些疑惑,「不是說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嗎?」
「你管這些做什麼,反正不發喪,皇帝就算是好好活著。」
華正君想想也是,便動手給華將軍捏起肩膀。
67、男人心事紛紛
一朵曾以為他有孕了,高興的不過是華家和梅家兩家,萬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因為他有喜了而沸騰。
在某種程度上是應該為了自己的影響力稍微驕傲一下,但是眼下一朵卻沒有精力去沾沾自喜。
距離過年的時間越近,前來華家的人越多。
拜訪華正君的正君夫郎們,無一不帶著一兩個兒子過來。
一朵因是少夫君,也被華正君叫去陪客。起初他還真沒往那地方想,在那些正君公子的反覆隱晦詢問下,一朵明了了,這麼多的公子打著陪他散心的名義,都盯上了他枕邊的那塊肥肉。
眼下,身邊這位公子只是陪著一朵在花園裡逛。原本寶琴也是要一起來的,只是前兩日吃雜了東西,如今在自己房裡躺著。
一朵對著身邊本就沉默不語的少爺公子十分不耐,叫木棉去看看華康在做什麼,想著一會偷溜走。
誰知身邊的那位,在木棉剛轉身之後,就拿著帕子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喂,你幹嘛?我沒欺負你。」一朵先跡撇開關係,又覺得這樣太過冷漠,便又拍拍他的肩膀,「喂,你沒事吧?」
白公子抬頭看向一朵,眼神無助弱小,「華正君,你救救我吧。」
「我怎麼救你?」一朵略皺了下眉頭,華正君這個稱呼聽著怎麼就這麼刺耳。
「華正君,你是鄉野出來的,不知道我們這些高門大院裡庶子的苦處。我雖是公子,說是養在正君身邊,其實也不過是正君嫡親兒子的跟班而已。每日非打即罵,你看看我這身上……」白公子說著捲起自己的袖子給一朵看。
一朵看到上面果然有青青紫紫的淤痕,同情心上來了,想著莫問身上都沒有傷痕,白公子實在是太慘了,「你親爹不管你?你娘哪?」
「娘一年難過兩回,我爹也只是個打帘子的,處境比我更不如。華正君,你救救我吧,我真的熬不住了。」白公子哭的更加淒悽慘慘。
一朵打量著他一身半新不舊的衣衫,雖算不上絕色,但也是一個清秀可人,竟然遭到這種對待,「行,我去跟爹說,讓他教訓一下你那個爹。」
白公子一僵,越發哭的悽厲,「華正君,你這樣說了之後,我在白家更是無立足之地。正君失了面子,定是要折騰死我的。」
一朵愣住了,他見華正君對寶琴多有包容,一直以為別人家的庶子也該與寶琴一樣的,原來卻是不同,「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白公子咽下嗚咽,感激的看向一朵,又頗有些不好意思,「求華正君收留我吧,只要你跟正君說一下,我就能出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