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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華康看著一朵詭異的對她笑笑,也沒猜出他又有什麼心思。
待到洗漱之後,一朵便又早早的催她上床。
「一朵,不好吧?別傷了孩子。」見一朵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華康皺眉說道。
「沒事,讓你過來就過來。」一朵叫道,待華康上了床,便放下帳子,伸手向她衣服里探去。
華康微微一笑,也伸手摸向他,一朵卻將華康的手撥開,「你躺著,哪都別動。」
華康依言躺下,看向床頂的夜明珠,覺察到一朵的動作便又是一笑。
心想,那些話本果然是「才子秘籍」,這麼快就讓一朵通竅了。
另一邊的華將軍便沒有這般的好心情了。
因是十五,她今日名正言順的留在華正君這裡,回憶以前新婚之時,華正君初初有了孩子,總是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半夜向她伸手的。
因此華將軍便一臉傲氣的躺在華正君身邊,等著他來求和討饒,看他還說不說只要孩子就好。
眼見夜越來越深,華正君睡的越發安穩,一點動情的樣子也沒有,心裡便有些失落,但又不甘心自己先出手,便白白的熬了一夜。
待到第二日,華正君伺候她穿衣洗漱之後,便又自己歇著去了。
華將軍陰沉著臉走了出去,半路上不甘心,又轉來回來,開口問道:「你昨晚上怎麼沒向我伸手?想你有阿康的時候,只要我一近身,就忍不住往我身上膩……」
「哈,那是年輕時,現在我可是老人了。」華正君打了個哈欠說道,又翻身扯了下被子。
華將軍聞言一愣,半響說道:「我們都老了。」
便又歪著身子斜躺在華正君外邊,怔忡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不抽了吧,就不備份了
77、過年先清帳目
過年不僅是團圓的日子,也是催債要帳的日子。
華府的下人都收到了月錢賞銀,華府的女主人都各自抱著心上人一夜無夢。
只是華府里的男人,不管姓不姓華,都睡不安穩。
紅芍終於跟華恩攤牌了,華恩一咬牙年後成親,紅芍的情債算是討回來了,只是激動的睡不著了;白蓮花挺著肚子回憶以前在寧國的往事,字字句句煽情的訴說著他娘對他的寵愛,華怨為了孩子豪邁的放言一定要寧皇血債血償,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白蓮花是信了,於是他感動的睡不著了;一枝聽一朵聊起關舉人的桃花運勢,琢磨著要慢慢改變關舉人,寧要一個一身毛病只屬於他的人,也不要一個處處惹人覬覦的主,於是思慮過度,睡不著了;寶琴聽說他的未來妻主流連花叢,日夜笙歌,張側夫催著他向華正君哭訴,於是他猶豫不決,睡不著了;一朵在看了十幾本話本之後,發覺自己這種人是典型的跑龍套的,一心以為自己也是華康人生中的龍套,於是也睡不著了……
年輕男子夜不能寐皆是因為女人;中年男子夜不成眠則是為了女兒。
華正君本是要待梅二家的到了之後便於他攤牌,因一朵如今已經有了身孕,他可以大度的原諒梅二家的騙華康與一朵成親的事,只是這成親的方式他卻不能原諒。
就算是成親,也該是娶吧,怎麼能讓堂堂一個女兒入贅過去。
想到入贅,華正君心中又嗤笑起來,暗想梅二家的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又不是大戶,還學人家找上門媳婦。
翻了個身,華正君盤算著還有兩天便過年了,如論如何也要跟梅二家的說明白,這是娶,不是嫁。還有那婚書一定得毀了。
倘若不是他突然有了身子,又羞於出門見人,他早跟梅二家的說清楚了。
「你怎麼了?」華將軍見華正君輾轉反側含含糊糊的問道。
「沒事。」華正君敷衍的應了一聲,又一一琢磨明日見了梅二家的應該怎麼開口。反覆思量了一下,華正君覺得依梅二家的潑辣性格,明日還是不宜擺出大家的架子,要以潑治潑。
那邊廂,梅二家的也是睜著眼看著蚊帳頂部。
身邊傳來梅二的呼哈聲,梅二家的給梅二拉拉被子,便又枕著自己的手臂回想起來。
他自聽一朵說過華正君要給華康納侍之後,便想要跟華正君好好談談。還有將來一個孫女姓梅的事,也要再跟他們說清楚,免得到時候賴帳,又是一番鬧。
雖然一朵也說了華正君說不塞人了,只是那時是怕一朵傷了身子,現在又是看在過年的份上才不提。倘若以後華正君突然發作起來,一朵一時手忙腳亂,只會更傷心。
再則,華康夾在兩人中間也不好受。年輕的時候吵一會兩會,看著也有趣,時間長了,只會生厭。她親爹,她不能討厭,那討厭的便只有一朵了。
如此想著,梅二家的更想要跟華正君坦白的聊一次。曉之以情,動之以禮,華正君總該能理解一二吧。
不眠之夜,一朵猶豫再三推醒了華康。
「姓華的,我怎麼看我都像話本里死纏爛打的男的,最後都是被甩在一邊,沒人要的。」一朵開口說道,而且是市井裡被人嘲笑的那一種。
華康只是略朦朧了一下,便清醒過來,「那話本里的女的都是什麼人?」
「俠義大度,英俊瀟灑的人。」一朵抱住華康蹭了蹭。
「除了後面的,你看我像俠義大度的人嗎?」華康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