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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管家苦著臉出去,令家中下人將所有的金銀財物裝進箱子裡,抬到喜堂里。
華康看向面前的幾十個箱子,「這就是千金?」
白蓮花一怔,太不要臉了,千金只是個泛指好伐!
「楊燁劉學,恩怨是非。」
「在。」眾人應道。
華康呡一口茶,「柳管家放信號,恩怨是非看著白家眾人一個也不能少了。華安楊燁劉學給我一箱箱的算,不足千金,發賣白家家僕補足。」
「是。」幾人得令,分頭行事。
白管家哆嗦的看向白蓮花,白蓮花的清貴沒了,臉上肌肉繃緊,「華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了。」
「倘若賣了家僕還是不夠千金……」華康掃向白蓮花,白蓮花一抖,難道華康要賣了他?
一朵坐不住早跑去看箱子裡的東西,沖華康喊道,「白蓮花是華怨的,不能賣了他。」
華康手中的碗蓋敲在茶碗上,清脆的一聲,白蓮花又是一抖。
華安一件件把東西拿出來,楊燁手中的算盤噼里啪啦的響著,劉學拿著本子記著。
「白玉觀音,五十兩。」楊燁叫了一聲。
白管家上前一步,「這位小姐,這觀音可是五百兩啊。」
楊燁瞥了她一眼,「進了當鋪也就這個價。」
「華小姐,你這是明搶!」白蓮花叫道,手上的指甲刺到掌心裡。
華康不理他,慢慢的喝著茶,假裝去放信號的柳嚴回來了,暗地裡對華康做個手勢,然後對白蓮花說道,「白公子可不能這麼說,千金作嫁,這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事,整個青蓮鎮都知道。您可別賴帳。」
「可是,這,這,總不能叫我們少爺以後喝西北風吧。」白管家看向柳嚴。
柳嚴扇子一打,溫潤儒雅的說道,「你家少爺已成華家家奴之夫,自然不會讓他喝西北風。」
堂外,白家眾人站在那裡,有幾個壯著膽子想要逃跑,被恩怨是非打倒在地,雖是人多,但奈何恩怨是非四人武藝高超,只能乖乖的站在那裡。
「白公子倘若有救兵就快點叫來,遲了,我們就不等了。」華康說道,「算過的東西帶到當鋪都給我當掉。」
「是。」華非應著,押著白家家僕抬著箱子去了當鋪。
因都是粗略計算,一個時辰之後嫁妝清理完了,華是走進來,「稟小姐,地契找到了,現已將白宅賣給鄉紳,得銀一千兩。」
「這個宅子是五萬兩買的啊!」白管家情急叫出聲。
五萬兩買了沒幾天就這麼一千兩轉手啦!
「叫什麼叫。」華是揉著耳朵惡聲惡氣的說道。
白管家縮到白蓮花身後站著,這可怎麼跟上面的主子交代啊!
白蓮花怒極反笑,「白管家,既然華小姐缺錢就讓她搬好了。」兩人眼睛一對,各自放下心來。只要能跟著華康就好,此事還是要徐徐圖之。
「把她也拉出去賣了。」華康指向白管家。
白蓮花坐不住了,「華小姐,你!」
「華康,我要這個。」一朵拿著一個金絲手鐲戴著腕子上。
「嗯。」華康點頭。
一朵又跳過去看其他的東西。
白管家被華非拉了下去,她倒不擔心自己被賣,只是,她是文人是謀士,不是武婦啊,你們要不要這麼粗魯啊!
破廟吃肉喝酒
提著銀子銀票,華康帶領眾人立刻上馬離開。
臨走時,一朵又讓是非二人端幾盤肉回來,是非二人嫌棄的看了一朵一眼,猶豫了半天黑著臉走進白家宴客廳。
見到滿桌沒有動的佳肴後,華是華非二人臉也不黑了,迅速的裝了滿滿的三大食盒,又看到桌子上的上好美酒,順手也提走了。
幾人做賊心虛的快馬離開,白蓮花在車裡顛簸的胃都快吐出來了,「喂,你們慢點!」
白蓮花捂著胸口,趴在車窗邊叫到,他真想直接喊出來:沒人追你們!
華是遞給華怨一壺酒,「喂,姐妹,你夫郎嫌快吶。」
華怨仰起臉把酒往嘴裡倒,「男人家家的,扯著嗓子叫也不嫌丟人。」今日就數她諸事不順,華怨將白蓮花歸結為掃把星。
白蓮花的臉在風中吹的有點變形,車輪經過一個水坑,頭撞到了車窗上,白蓮花忙縮進來,想著總有一天要讓華康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想他裙下之臣無數,哪一個不是對他如痴如狂。
一朵在車中向華康顯擺自己剛得的首飾,拿在手中的玉器在馬車的顛簸下,上下跳著,煞是好玩。
「華康,你看你看,這個給我爹,這個給一枝。」
華康掃了一眼,拿起酒杯呡了一口酒。
「華康,你說要是再多幾次拋繡球的該多好,那整個梅村的人都不用幹活了。」一朵兩眼冒光的說著,然後擠在華康身邊說道,「哎,華康,咱們回去拿著銀子也學人家鄉紳修個橋行不?」
「你倒是心善。」華康說道。
「哼。」一朵翻了個白眼,「看你那個小氣巴拉樣,我可跟你說了啊,我爹可想修個橋了,說是做善事能生女兒,你得幫他老人家完成心愿。」
「岳父生孩子還要兒媳幫忙?」華康看向一朵。
一朵一愣,撲過來,「好啊,你竟敢說我爹。」
華康把他向後面一推,一朵的背被硌到,顧不得背疼,忙檢查身後的首飾有沒有被壓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