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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華康又掃了眼一朵的肚子,心想若是女兒還好,若是個兒子,按照這個世界的男兒養法,不知道要費盡多少心思。光是攔住那群狂蜂浪蝶,就要熬白了一頭黑髮。
一朵下床又隨手拿了本上面寫著梵文的書,「姓華的,這是什麼書?」翻開看裡面的內容也是他認識的字,便又越過華康爬到床裡面,依舊與她躺在一起。
華康看了眼那梵文,那意思是色即是空,有些心虛,這是她準備留給自己的看的,沒想到一朵竟挑了這本出來。
「一朵,換一本吧,這本難度太大。」華康說道。
「騙誰呢,我都看的懂。」一朵說道,便一頁頁慢慢翻看起來。
華康也只能跟著看,一目十行,她將一頁書看完了,便又一一的告訴一朵裡面那些生僻字是什麼意思,又怎麼讀。
一朵便又低聲讀了起來,遇到生僻字頓住等華康解答。
眼看翻了兩頁,一朵便又頓住了,臉上也是一紅,「姓華的,這怎麼能這麼寫啊,我爹都說了這事是不能跟別人說的。」
「書又不會說話,你不說,誰能知道?」華康坦然的說道,經過梅二家的多次教導,一朵總算知道要害羞一下了。
一朵聽了,細想也是這麼回事,便不出聲了,羞紅了臉慢慢看起來。
華康見那上面說了種她沒試過的姿勢,便伸手摟住一朵,手向他身下探去。
一朵會意,又想到他身子好,如今應該過了那危險的時候了,便也沒攔著華康,伸手箍著她的脖子,身子扭了起來。
卻說梅二家的聽著午間一朵說要吃酸辣湯,又嫌華府做的太精細,反而沒了味道,便親自做了一碗,自己端著送了過來。
待到屋外,見木棉急忙向他走來,並接過他手中的碗。
「梅夫君安好?」
「好,」梅二家的應了,又向屋裡頭看去,「華康一朵不在?」
「……在,只是在歇午覺,您先回去吧,我把這湯給少夫君留著。」木棉說道。
華正君見木棉言辭閃爍,又滿面羞紅,便猜到了是什麼事,當下便暗罵華康一朵兩人果然是不讓人省心的,若是讓華正君知道,又會抽著空子要送人進來。
「辛苦你了,我等會再過來。」梅二家的說道,便又趕去關夫郎那裡。
憋了許久,終於舒暢了,又怕動作太大,傷了胎兒,華康便又檢查了一番,見一朵沒事,只是累了睡著了,才安下心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朵便醒來了。
華康叫木棉送了水進來,自己擦洗之後,又扶著給一朵也洗了。
晚餐之前,梅二家的果然又來了,只是恰好府中有事,華康便被叫了去,只剩下一朵正在房裡偷偷的看那才子佳人的話本。
梅二家的徑直走了進來,見一朵一慌神之後,便又要將手裡的書藏在身後,心裡詫異,但也沒往他處想,「你看你的書,躲什麼,我又不笑話你。想當初逼著你上學你也不肯,如今反而愛起看書了。」
一朵反應過來,想著梅二家的不識字,又只當這些書都是華康挑出來的正經書。
「爹,酸辣湯我吃了,有點不夠酸。」一朵叫道。
「那是你口味重。」又想著酸兒辣女,一朵如今的口味與他當初相同,莫不是也是個兒子吧?
又看向一朵的臉,見他眼神依舊有些飄飄浮浮,脖子上又留有紅痕,臉當下又冷了下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梅二家的叫道,伸手將一朵的衣領扯了一下,「待到吃飯的時候,戴個毛皮領子掩一掩,也省的你公公見了不高興。」
一朵面上一紅,擋住梅二家的手,又開口問道:「爹沒事吧?還有兩天就三個月了,能洞房吧?」
梅二家的手一僵,伸手掐了一把,「你個死孩子,你就不能安安生生的養胎。」
一朵鼻子一皺,委屈的說道:「我想安生,姓華的不安生還不是沒用。再說,其實我也不想安生。」
梅二家的放下手,坐到一朵身邊,「三個月之後能洞房,只是還是要小心些的好。再說,爹是過來人,知道你現在有身子了也有些受不住撩撥,只是也要注意著點,不能青天白日的就關上門做那事。你等到晚上了,自是沒人敢說什麼。」
一朵不服的說道:「是姓華的等不了。」
「行啦,我知道她年輕火氣重,只是這下火的方法有的是。」梅二翻了下一朵的書,「戚,沒想到我小兒子還能看這麼多字的書。」
見梅二家的語氣里頗有些驕傲,一朵更堅定了打死也不能讓梅二家的知道這是什麼書,「爹,你讓我給她找房裡人?」
「呸,我是你親爹。」梅二家的翻了個白眼,「這女人下火的方法多了,你也不必讓她沾了你的身子,只要多動動手就成。」
見一朵似懂非懂,梅二家的便又細細跟一朵說了一通。
一朵不禁驚訝梅二家的是怎麼知道這麼許多的,又聽到梅二家的低聲傳授了許多經驗更是驚嘆不已。
「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爹我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有啥不知道的?」梅家的說道,又看著天色暗了便又開口:「收了書本吧,戴上毛領子去吃飯。」
一朵應了,梅二家的又去找梅二,一枝等人。
一朵便讓木棉找了個紅狐狸皮的圍脖圍在脖子上,仔細照了鏡子見沒有露出一點痕跡,便出了門,跟他爹娘匯合,一同去了天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