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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算了。」華康收回手。
一朵忙搶過來,一口塞在嘴巴里,然後嘴巴動著看向華康,「姓華的,你不能告訴別人,咱們是兩口子,說出去你也丟人。」
「嗯。」華康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蘿蔔熟了,可以拔了。
馬車剛出了芳華鎮,就被白管家攔住,白管家身邊只站著紅芍一人。
今日的紅芍沒了濃妝和頭油,只是簡簡單單的點了點胭脂,但是兩眼邊天生的兩片桃花色看著還是十分的妖艷。
「白管家。」柳嚴拱手。
「柳管家。」同樣是管家差距咋就這麼多呢?「老婦今日有事要與華小姐相商。」
「何事?」華康拂開帘子問道。
「請華小姐帶上我與一小廝一同上路。」白管家俯身一揖到底。
掀開帘子,華康袖著手看向她,「憑什麼我要帶著你們上路?」
「這是老婦的一點小小心意。」白管家下顎對紅芍一揚,紅芍抱著一個包袱走上前。
華恩接過包袱,打開一角,裡面都是銀票,便將包袱呈給華康。
華康的手指在銀票邊緣擦過,「柳管家,空著的馬車安排給他們。」
「華小姐,請讓紅芍照顧我們家公子吧。」見華康身後的馬車裡有人聲響動,白管家當即以為昨天的計謀已成,嘴角有些得意的翹起。
「好。」華康爽快的應道。
柳管家帶著紅芍上了白蓮花的馬車,白管家又上了空著的那一輛。
有了白蓮花華康怎麼還會看上一朵,白管家獨自一人在馬車裡托著臉,理不出個頭緒來。
上了白蓮花馬車的紅芍,見到白蓮花大吃一驚,原來馬車裡的白蓮花摘下了面紗,正在往臉上擦藥。
「你怎麼會這樣?」紅芍驚訝的叫道,眼睛再往下看,又看到了白蓮花脖子上的斑點。
「華康太過分了,竟然將你打成這樣。」紅芍氣憤的想,掏出小鏡子照照自己的臉,看來要加倍小心了,這麼寶貴的臉萬萬不能也變成白蓮花這樣。
「紅芍,不是華康動的手。」白蓮花舉起手,往臉上蒙面紗,手一軟,面紗又掉下來了。
「昨天華康把你折騰成這樣?」紅芍又驚訝的叫道。
白蓮花暗恨紅芍咋咋呼呼的樣子,聽他這麼說忙捂著他的嘴,「別胡說,我跟華康沒有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微微撩起帘子,看著華怨寬廣的後背,白蓮花嬌羞的垂下頭。
罷了,今生便為她拋卻榮華富貴,過上男織女耕的逍遙日子吧。
這樣想著,白蓮花為自己深深的感動了。
早就習慣了白蓮花時常走神的紅芍,見多不怪的拿出懷中的胭脂盒子,用指甲挑出一點細細的在唇上抹著。
高牆大院誰家
鑑於白蓮花已經成了僕人夫,白管家唉聲嘆氣之後,只覺的項上人頭不保,為了將功補過,一心攛掇著紅芍接近華康。
只是紅芍聽白蓮花說過他的臉是一朵打的,只想著離一朵遠遠的。偏偏一朵又緊粘著華康,紅芍在白管家的催促下只能曲線救國的接近華恩。
日日聽著白蓮花情情愛愛的說個不停,紅芍的心思也起了變化,漸漸的看向華恩的眼神更加柔和。
華恩避了幾次,在柳嚴的勸說下也只能學著華怨應付他。
一路搖搖晃晃,眾人終於回到了京城。
進了城門,沿著城中主幹道又走了大半個時辰,馬車才停下。
一朵掀開帘子看向外邊高聳的院牆,心裡有些怯怯的,小心翼翼的扯著華康的袖子,「姓華的,這就是你家?」
華康瞅著牌匾上大大的華字,點點頭。
一朵嘴一撇,手上有些冒汗,「姓華的,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你爹不是都教過你嘛。」華康說著拂開他的手,看向被一朵抓著的袖子上一片濕痕,從一朵袖子裡抽出手帕去擦。
「就是,就是,我才不怕,我爹都教過我。」一朵的氣勢又回來啦,沒了膽怯開始大大方方的欣賞起四周的街景。
「大小姐,請下車。」柳嚴在馬車外叫道。
車帘子被掀開,華康走出去,站在車廂前俯視眾人。
出門迎接的上百奴僕皆匍匐在地,「恭候大小姐回府,大小姐金安。」
聲音迴蕩在街道上,占了一條街的華府外面,跪著的都是姓華的人。
華康剛欲開口,撲騰一聲,一朵直接跳下了馬車,「都起來吧,這麼客氣幹啥。」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猜測著一朵的身份,只是仍舊不起。
「起吧。」華康說道,踩著凳子下了馬車。
眾人站起,分開一條大道,華安等人跟在華康身後走了進去。
一朵拉著華康的袖子看向大門上的雕花,門檻太高絆了一下,萬幸他拽的夠緊沒有摔下去。
「姓華的,你說要這麼高的門檻做什麼,就會絆人。」一朵扶著華康單腳在地上跳著走,另一隻腳伸出去甩甩。
「你不喜歡就讓人砍了吧。」華康說道,轉向柳嚴,「備轎。」
柳嚴一愣,華家雖大,但是華府眾人皆是習武之人,不是騎馬就是步行,沒有坐轎的習慣,這一時半會的還真沒地找轎子。
「嘿嘿,華姐姐就是心疼姐夫。」楊燁嘻嘻哈哈的說道。
劉學也立刻接上去,「就是,你看姐夫絆一下,就要給姐夫找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