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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瑕轉身,不回頭的向遠方走去,越走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華康掙紮下醒來,再看向一朵,見身邊的一朵依舊將大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如今正睡的香甜。
一世情一世了,不必再問來生。
華康回想起第一世,又有些悵然。
那樣的美好,確實會引人留戀。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看她,華康穿上衣服,便去了書房,不叫人跟隨,進了房門後便將房門緊閉隨後叫道:「出來。」
一聲破空之聲後,果然有一蒙面黑衣人出現,那人不跪不拜只是看向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接,都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
僵持了許久,兩人同是開口道:「我……」
見對方都有話要說,兩人各自揮手示意對方說。
見黑衣人不言,華康便開口道:「閣下是來送禮還是前來收禮的?」
「見……故人。」那人說道。
華康微微一笑,坐在書案之後,隨手拿起一卷書向她丟去,那人避開,便又向華康攻過來。
一時摸尋不到武器,華康伸手拉開柜子,裡面有連城清剩下的一幅畫,華康當即用那畫砸向那黑衣人,誰知那黑衣人卻不敢接。
華康見了越發懷疑,便又將那畫扔向那人,待她接住後,又將墨硯丟過去。
黑衣人背過身去,用身子擋住墨硯里的墨水,隨後又愛惜的輕撫那畫,細細展開,見無一絲污染,方才放下心來。
「你敢丟清兒的畫。」黑衣女子說道。
「姓名?」華康不屑地問道。
「華康。」黑衣人傲然答道。
「姓名?」華康依舊問道。
「……安如是。」黑衣人又說道,心裡憤憤不平,憑什麼改名字的那個是她。
「摘了面罩吧,看著不舒服。」華康伸腰說道。
安如是便摘下面罩。
「撲哧」華康笑了起來,先是小聲的笑,隨後前仰後合起來。
安如是握緊拳頭瞪向她,惱的滿臉通紅,「不許笑。」
「好好。」華康應道,原來那安如是一張娃娃臉,猶如一朵一般,又唇紅齒白,眼睫修長,一雙翦眸更是水汪汪的。
「你笑夠了沒有。」安如是喝道,察覺她越凶,華康笑的越厲害,便握緊拳頭,止住心裡的怒氣。
「說,你把話本都藏在哪的」華康張口問道,不能聽她一句話便認了她。
安如是自信的說道:「四書五經里,暗格里。」
華康想了一下便又問道:「你在箱子裡放了多少卷連城清的畫像?」
「九九八十一卷。」安如是又答道,「箱子裡是八十卷,最後一卷藏在書房裡。」
華康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眾人口中的冷麵少將竟然長著這張可愛面孔。
安如是憋紅了臉,懊惱的問道:「你是何方妖孽?為何會占了我的身子,害我先是成了遊魂,之後又進了這個身子。」
「行了,知道這些又有何益。不知你如今過的怎樣?可娶夫生子了?」華康摩挲著下巴問道。
安如是握緊拳頭,半響說道:「我有一個童養夫,還未圓房。」
「你還想著連城清?」華康見她如此愛惜那畫卷便又問道。
安如是點頭,「有些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你可要留下過年?」華康又問道。
安如是點頭。
華康見她不說話的模樣十分乖巧可人,便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爹看到你一定喜歡,跟個大娃娃是的。」
「那是我爹。」安如是叫道。
「如今是我爹,跟你沒關係了。我叫人給你收拾房間。」華康站起來說道。
安如是驚奇的看向她,「你要怎麼跟別人解釋我是誰?憑空冒出來一個人,她們不會將我當做刺客?還有,你怎麼就不想殺我滅口?」
「果然是小孩子,」華康微微搖頭,走近了伸手捏了安如是的臉一下,見她身上的冷氣散出,只覺得更加有趣,「強權就是道理,我的話她們誰敢不聽?還有,你若是刺客,我還能將你視作上賓?」
安如是瞪大一雙眼睛看向華康,眼睛眨了一下,喃喃道:「你果然是這樣的,難怪我聽著華家最近做了許多出格的事,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不管怎樣,問題不是都解決了嗎?更何況,你的連城清過年之後就是太后了,不必太感激我。」華康說道。
「你讓他沒了妻主,我還要感激你?」安如是頓時黑了臉,雖進京城不久,但這皇帝時日不多,眾人忙著嫁娶的事,她還是知道的。
「對了,爹有了身子,你最好不要刺激他。再說你也算換了一種人生,我見你藏了許多話本,只怕你也是個假正經,如今沒人識得你,你便想怎樣就怎樣吧。」說完,華康便出了門叫人給安如是準備房間。
安如是瞪向華康的背影,倘若不是怕華正君等人傷心,她早殺了這個妖孽。又想到華正君竟然都有了,真是山中方十日,人家已百年,她不過是出去了一兩年,回來便都改了樣。
康然居里突然多了一個,眾人當真沒有任何異議,便是有,也不會當著華康的面問出來。
本見一身黑衣,以為是什麼不正當的人,誰知又看了安如是一張臉,一院子小廝的臉上立刻開了花,恨不得伸手掐一把安如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