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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笑道:「芸娘說了關躍才不留那害人性命的藥,都是些江湖上的小伎倆,叫人迷糊一會子的。」
關雎兒聞言點頭,問道:「那小可人要走了,你可捨得?」
「那有什麼捨不得的,又不是不回來。」熠熠說道。
關雎兒見著她眼神飄忽了一下,心知熠熠定又做了旁的事,問道:「你還做了什麼?」
熠熠慌忙道:「什麼也沒做。」
「當真?」關雎兒蹙眉道。
熠熠訕笑兩聲,悄聲道:「我順手從芸娘那裡多拿了一包藥,下在馬圈裡了。」
「林老大沒叫人看緊馬匹?」關雎兒疑惑道,心想熠熠正與伍志打的火熱,怎能放伍志這個時候離去。
熠熠一笑,說道:「憑他們防心多重,也不能不吃不喝吧。」
「有道理。」關雎兒笑道,遂又與熠熠商量她出嫁一事。
下午,關雎兒睡過午覺又要去林子清那裡。
漣漪見她只是將自己梳洗齊整,並未梳妝打扮,疑惑道:「姑娘,你不與宮姑娘爭了?」
「那得爭,不爭林四爺也得叫宮玉顏心裡不舒坦。」關雎兒說道,正要向外走,就聽人說方卓過來了。
關雎兒蹙眉,心想自打林家的人到了,她這院子就沒個清淨的時候,本想做做好人,收留他們,如今看來那好人還是不必做了。
「叫他進來吧。」關雎兒說道。
漣漪應了一聲,便叫人去領方卓進來。
方卓進了堂屋,見著關雎兒素麵朝天,比起盛裝看著溫柔了一些,說道:「你這樣子也算好看,只是還有外人在,還是好好打扮一下吧。」
「方四爺,你也算外人一個,有話就說吧,我還有事。」關雎兒說道。
方卓嘆了口氣,怒其不爭道:「你上午做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實在是太叫人失望,怎麼說都是大家出身,怎能如此不自重!」
「與你何干?」關雎兒揚眉道。
方卓望她一眼,隨後扭頭道:「老太太大壽,少不得我要回去,若是你悔改了了,我帶了你回去,你跟老太太認個錯,磕個頭,咱們就將這事揭過去。」
關雎兒冷笑一聲,開口道:「方四爺,你怎知我要跟你回去?你當我是白痴沒事折騰自己嗎?好不容易出來,我還隨著你回去?」
「關氏,你看看你最近的作為,休離不過幾日你便急著找男人,實在是……」方卓說到這,忍不住搖頭。
「和離了我不能找男人嗎?」關雎兒啐道。
方卓冷笑道:「你姑姑守寡二十幾年清清白白的,你不過離了我幾日,就守不住了。」
「你要是現在死了,我就給你守孝三年。」關雎兒冷聲道。
「關氏!」方卓拍桌子道。
「你敢跟我拍桌子?」關雎兒喝道。
方卓見關雎兒動怒,忽然一笑,慢慢走向關雎兒,笑道:「兩年夫妻,我自然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你跟了我回去,我一定好好待你,尤其是關起門來,絕對叫你舒舒服服的。」說完,見著關雎兒露在外面的一段白嫩脖子,伸手就要摸去。
關雎兒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將方卓的手甩開,想起這身子曾被方卓玷污過,心中更是一陣噁心。
「既然你喜歡這樣,為夫自當好好配合你。」說完,方卓又要去扯關雎兒的手臂。
忍無可忍,關雎兒一腳將方卓踹開,冷笑道:「姐姐我如今不好那一口了,咱們換個新花樣。」說完,又向方卓踢去。
方卓避開,不妨撞到後面的案幾,關雎兒趁機快速的抓了他的頭髮用力將方卓的頭壓在茶几上,見方卓掙扎又用力的在他後心捶了兩下。
方卓吃痛,不敢再動。
關雎兒伸手從旁邊的花瓶里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方卓脖子下面,笑道:「姐姐我喜歡這一口,小弟弟你可還要配合?」說完,自覺心理年齡比方卓大了一些,又蹙起眉頭踢了方卓一腳。
因那一腳,方卓動了一下,匕首就割破了皮。
方卓叫道:「你小心些,那刀子可是不長眼的,你這毒婦,在堂屋還藏著刀子。」
「不說刀子,那毒藥……」
「毒藥關姑娘都多的是。」林子泓揚聲道。
正壓著方卓的關雎兒聞言看向門口,就見林子泓喘著粗氣,漲紅了一張臉站在門口,旁邊漣漪因被林子泓扼住說不了話。
「放了漣漪。」關雎兒說道。
林子泓冷笑道:「憑什麼?」
關雎兒左右看看,說道:「不然我宰了他。」
「喂,關雎兒!」方卓咬牙叫道。
林子泓瞥了一眼方卓,說道:「在下與方四爺不過是泛泛之交,救命之恩這樣的大情,在下實在不能叫方四爺欠我的。」
關雎兒眯著眼看了眼林子泓,見漣漪也漲紅了臉正局促不安的挪動著身子,便放開方卓,說道:「林大爺放了漣漪吧,不管是什麼事都與她不相干。」
林子泓聞言依舊挾持著漣漪,鄙夷的看了眼關雎兒,冷笑道:「今日我就要拆了你這賊窩,抓了你這賊婆。」
「林大爺輕便,先放了漣漪吧。」關雎兒說道。
被放開的方卓瘸著腿拖拉到林子泓身邊,又摸了下自己脖子,隨後對林子泓說道:「這毒婦一向如此,是我當初太驕縱她了,不知林大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