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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餵林大爺吃,就喜歡看林大爺這樣的男子漢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傷殘人士。這種不動她她也軟趴趴的東西,我不耐煩餵她。」關雎兒用腳用用踢了一下,聽著孩子啊啊的叫著,又見她嘴角流出晶亮的口水,便嫌惡的站起身來,招手叫小狼與她一起走。
林子泓撇過頭去,也要跟了關雎兒走,走出十幾步聽著孩子哭的更凶,憤恨的罵道:「惡婆娘,不要你撿回來做什麼!」
關雎兒回頭道:「我許久沒打人了,你不要逼我打你。」
林子泓冷笑道:「一個女人家成天喊打喊殺的像什麼樣子,今日本大爺就讓你知道,女人就該乖乖的回家看孩子。」說完,林子泓卷了袖子便向關雎兒功去。
關雎兒一笑,從腰上拔出匕首,笑道:「林大爺,今日我也要你知道,跟著我就要乖乖聽我話。」
說完,迎向林子泓。
林子泓正要發力,便聽身後孩子突然間哭嚎起來。
「老鼠!」關雎兒叫道。
林子泓聞言,見果然有一隻老鼠跑爬在孩子身上,忙跑過去將孩子抱起,仔細看了眼,見沒被老鼠啃過,又啐了一聲道:「瘋婆子,還了孩子我再與你算帳。」罵完了,又去盛了魚湯出來。
關雎兒笑道:「早說了你抱了她一夜,自然會比我更疼她,也更該由你抱著孩子。」
林子泓瞪了她一眼,懶得與她理論,只得自己抱住孩子。
等著林子泓餵過孩子,兩人便向附近的村子走去。
經過一片林子,又路過昨日的那個墳場,兩人便到了村子外面。
林子泓見著村子裡有人經過,轉身強將孩子塞到關雎兒臂彎中,說道:「一個男人叫人看著抱孩子成什麼樣子。」
關雎兒一愣,笑道:「林大爺您現在的樣子也不怎麼好看,要不等下我給你刮刮鬍子?」
林子泓伸手摸了一把,摸到下巴上的胡茬子,冷笑道:「誰能跟你比,荒郊野外的還能將頭髮弄的這樣整齊。」說完,搶先一步向村子裡走去。
村口幾個老人蹲在一棵老樹下抽菸,見著生人過來,皆看向兩人。
「請問,這孩子是誰家的?」關雎兒問道。
一個老人伸頭看了眼,搖著頭又蹲了回去。
關雎兒笑道:「她家在哪?」說完,依舊看方才的那個老人。
林子泓看了她一眼,拱手道:「幾位老丈,請問這是誰家走失的孩子?」
關雎兒看了眼林子泓,這樣小的孩子如何能走失。
見沒人回答,林子泓面上有些焦急,關雎兒抱著孩子,伸手拿了林子泓的袖子給她擦去口水,然後轉著手中的匕首威脅道:「勞煩這位老丈了,我們要去找這孩子的爹娘。」說完,將匕首放在那老頭的脖子上。
林子泓一愣,低聲道:「收起刀子,或許不是這個村子的。」
「是這個村子的,而且這老頭知道。」關雎兒眯著眼笑道,將匕首貼在那老頭的脖子上,說道:「我們都是朝廷的人,眼力勁我還是有的,你有沒有說謊,我都知道。」
那老頭一抖,說道:「這是我三兒子家的,這孩子有病昨兒個被他扔到山裡去了,你們又撿了她回來做什麼?」
「不做什麼,帶路,帶我們去尋你三兒子。」關雎兒說道,收回匕首,又威脅道:「若是敢跑或者再扯謊,你們一個村都是與朝廷為敵。」
老頭戰戰兢兢的應了,站起來給他們帶路。
林子泓略帶歉意的向其他幾個老人拱手,隨後跟著老頭去村子裡。
「你這個謊話,他們信了才怪。」林子泓不屑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不管他們信或不信,他們都不敢反抗。」關雎兒自信道,幾百年的奴化教育可不是白瞎的,不逼急了他們,誰也不敢多動一下。
林子泓聞言,看了眼四周站著看熱鬧的人,見他們果然站的遠遠的,低聲道:「將孩子還給這老頭就好,何苦跟了他家去。」
「我好久沒揍人了。」關雎兒說道。
聞言,林子泓眼角抽搐了一下,沉默的跟著老頭走。
「大爺,太太,這就是我三兒子家,敢問我兒子是犯了什麼事?」老頭忐忑的問道,又招手叫一個小子將他兒子尋回來。
「犯了大事,遺棄罪啊,這可是罪中之罪,了不得啊。」關雎兒嘆道。
林子泓瞄了她一眼,清了下嗓子,說道:「老丈莫怕,不是大罪,只是有事要詢問一番。」
那老頭不信的看了眼林子泓,引著他們在一處土屋前站住。
關雎兒看了眼那屋子,見木門緊鎖,便一腳踹過去,那木門晃了一下,一扇倒在地上,一扇半吊在門框上。
在關雎兒臂彎中的孩子哭了一聲,林子泓譴責的看了眼關雎兒,揚聲道:「裡面的人出來。」
「大爺,她們出不來。」老頭說道。
「為什麼?」林子泓蹙眉道。
關雎兒聞到那屋子裡一股子霉味傳出,便向後退了兩步。
老頭漲紅了臉,說道:「只有一條褲子,只能出來一個。」說完,對著裡面喊:「老三家的出來。」
半日,才有一個黃臉的女人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聽著那女人見著她嘀咕了一句,關雎兒柳眉一豎,就要上去揍她。
林子泓忙攔住關雎兒,問道:「這可是你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