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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後,林子泓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來,見關雎兒將馬找回來了,便坐在被褥上,看著關雎兒叫他撿的一堆雜草,林子泓無奈道:「關姑娘,咱們吃狼肉吧,這草裡面未必有你要的野菜。」
「我說有就有,我認得那菜的形狀,你來挑。」關雎兒說道,依舊低頭削樹枝。
「狼肉只要剝了皮就好,如此豈不方便?」
「吃乾糧不是更省事?」關雎兒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林子泓見她的手因未做過粗活細白嫩滑,此時因拔草燒火染上了綠色,又割出一道道紅印,說道:「關姑娘這又是何苦?你是嬌生慣養慣了的,何必為了報復旁人就折騰自己?」
關雎兒一愣,心想林子泓是將社會當成一個人了,說道:「我就要吃野菜,你把野菜挑出來。」
林子泓伸手在那堆草中翻了一下,隨後道:「關姑娘,我也不知哪些是能吃的。」
「那我全都煮了餵你吃下去。」關雎兒說道。
林子泓見此,只能慢慢的在草中挑起野菜,低聲問道:「關姑娘是什麼病?」
關雎兒用手背擦了一下臉,放下匕首抱著腿說道:「什麼病跟你沒關係,只是你要知道若是惹了我,我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來。先前若不是我忍住了自己走了,你現在早被我剁碎了。」
林子泓聞言抬頭看她一眼,見關雎兒閉上眼睛,心想應當是她方才跑出去那一趟累著了。
揀出野菜時,天已經暗了。
關雎兒醒來見著天黑了,便拿了野菜去洗,之後就在火上煮了起來。
吃了野菜,關雎兒依舊重複早上的工作,不停的給林子泓煎藥。
不敢再惹她,林子泓便將那藥喝了,喝了兩碗後,確實覺得身子鬆快了許多,林子泓便也不再抗拒。
「關雎兒很喜歡餵人吃藥?」林子泓問道,又低頭自己接過碗喝起來。
關雎兒含笑看著他喝下去,回道:「你不覺的很有意思嗎?」
「有什麼意思?」林子泓蹙眉道。
「你軟趴趴的,我給你餵藥,你要是不喝,我就打你,很有意思吧?」關雎兒笑道,接過林子泓手中的碗,又跑去煎藥。
林子泓看著關雎兒,無聲的罵了句瘋子,又掙扎著爬起來去樹後方便。
晚上,看著天上的月亮,聽到遠處的**,林子泓催促道:「關姑娘,咱們走吧,這狼群就要過來了。」
「你看,我都準備好了。」關雎兒指著她削尖的木棍說道。
林子泓看了她一眼,聽著那叫聲越來越近,扶著樹站起來道:「關姑娘,這種事不是能鬧著玩的。」
「我知道。」關雎兒笑道,站起來,掂了一下手中的樹枝,「林大爺先上車吧。」
說著扶了林子泓向馬車走去,待到林子泓上了馬車,又將她的木枝全都抱了上來。
一扯韁繩,馬車轉過頭,向後方奔去。
林子泓在馬車中,聽著狼叫聲越來越近,又自覺身為男子卻沒有一絲力量抵抗,心中別有些不甘心。
「委屈關姑娘了,若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將狼群引來。」林子泓說道。
駕著馬車,關雎兒笑道:「林大爺客氣了,若是那狼不來,我這木棍就白削了。」
林子泓聞言,忽想到關雎兒是故意不將那死狼掩埋掉的,低聲罵道:「瘋子!」
關雎兒笑道:「林大爺若是再多活幾百年,就該罵我是神經病。」說完,又有些疑惑,幾百年後,這個世界的會不會成了自己熟悉又厭惡的那個世界。
見馬的步伐慢了,關雎兒拿著鞭子用力的抽過去,手中拿著木棍提防著兩邊的狼撲過來。
「關姑娘,還是在下來駕馬車吧,這種事,還是要交給男人的好。」林子泓說道,便要從馬車中爬出來。
關雎兒扭頭看林子泓,此時一匹狼伺機撲過來,關雎兒用木棍插過去,將那狼釘在木棍上,又狠狠的甩了出去。
「林大爺,別誤事。前面是什麼我都知道。」關雎兒笑道,伸手將林子泓退了進去,又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木棍一一向狼群扔去。
林子泓在顛簸的馬車裡,提心弔膽的聞著血腥味,見著車廂頂上一響,疑心是狼上了車,正要提醒關雎兒,卻見關雎兒叫道:「林大爺,出來。」
林子泓不明所以的出來,就見車轅上堆著幾隻狼的屍體,一身是血的關雎兒彎著眼睛笑著,又向他伸出手。
林子泓握住關雎兒的手,隨後就聽到馬一聲長嘶,隨後整個馬車隨著馬一同掉了下去。
雖在空中,依舊有幾隻狼向關雎兒撲過來。
關雎兒拿著木棍插向那狼,血撒出來,濺到林子泓臉上。
在落下水潭前,林子泓看到關雎兒眼中帶著癲狂的笑意,耳中聽到關雎兒低聲說:「林大爺,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病了吧。
34、偷吃最最可恥
落入水潭中,在水下林子泓見著關雎兒將最後撿到的木棍插入一隻狼的體內,便也明白了關雎兒那句不想嚇著漣漪她們的意思了。飛天中文
狼血在水中瀰漫開來,像一朵花慢慢綻放,關雎兒在水中向林子泓游來,隨後拉著他把他拖出水面。
咳嗽兩聲,林子泓伏在關雎兒背上,由著她將自己拖到岸邊。
到了岸邊,關雎兒依舊在笑,又將一隻要趁機游到岸上的狼踢下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