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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陸一眼就瞧見斛律偃胸前格外明顯的兩點以及腹前起伏的肌肉塊。
不得不說,斛律偃的身材很好,穿上衣服時頎長高瘦,根本看不出來脫掉衣服後還有這麼勻稱的肌肉。
羋陸還想看看自己的。
可轉念一想,看了也是自取其辱。
罷了。
他更加用力地抱著雙膝。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羋陸意圖讓那個精神的玩意兒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沉下去,誰知它不僅沒有消沉,還隱隱向著更加興奮的趨勢去了。
高台上設了陣法,池水的溫度會一直保持在一定程度上面,氤氳的熱氣在羋陸臉上凝結成一顆顆汗珠滑落。
羋陸越來越覺得池水滾燙,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當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勁時,已是很久之後,熱氣里混著矮几上的香氣,熏得他頭昏腦漲。
他用手扶在池子邊緣,才勉強穩住自己搖搖欲倒的身形。
那碟香有問題。
意識到這個想法後,羋陸心頭警鈴大作,也顧不上羞恥不羞恥的問題了,起身要向斛律偃走去:「斛、斛律偃。」
他霍地起身,帶起水流嘩啦啦地往下掉,身體沉重得好像有許多雙手拼命地把他往下拽。
這種感覺很糟糕,也讓他心生急切,他向斛律偃伸手:「斛律偃!」
話音剛落,腳下一個趔趄,他一時沒站穩,身體筆直地朝前栽去。
緊接著,他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一雙手輕車駕熟地摟在了他的腰間。
「那碟香有問題。」羋陸揪住斛律偃的衣服,焦急地說,「快、快把那碟香扔掉。」
斛律偃摟在羋陸腰間的手慢慢磨蹭,他雲淡風輕地嗯了一聲,才道:「那碟香的確有問題。」
羋陸愣了下,猛地抬頭:「你知道?」
許是羋陸的反應太過激烈,逗得斛律偃噗嗤一笑,用手摸了摸羋陸發燙的臉頰,無奈地笑了笑:「傻六六,你都上過一回當了,還不引以為戒。」
羋陸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變成一灘漿糊,無論他再努力地拿著棍子往裡攪,也攪動不了分毫。
但他很生氣,揪著斛律偃衣服的力道緊了些,氣勢洶洶地質問:「你早就知道那碟香有問題?你為何不告知我一聲!」
「我以為你知道呢。」斛律偃停頓了下,意味深長地說,「也以為你很享受。」
「享受什麼?」羋陸推了推斛律偃,「快把它扔掉。」
「它是催/情用的香,哪怕你一開始不知道,後面也該知道了吧。」斛律偃嘆了口氣,彎腰將羋陸打橫抱了起來。
羋陸渾身都是水,沒穿衣服,抱起來滑溜溜的。
偏偏他還要掙扎,兩條又長又白的腿在斛律偃的臂彎里晃來晃去。
即便腦里已成漿糊,羋陸依然十分有危機意識,固執地喊道:「放我下去,我要把那個東西拿去扔了。」
斛律偃不讓,抱著他朝外走。
「斛律偃!」羋陸繼續掙扎,甚至一隻手在胡亂揮舞中扯住了斛律偃的頭髮,「放我下去啊。」
斛律偃被扯得頭往後仰了仰,不得不一巴掌拍在羋陸的屁股上:「安靜。」
羋陸霎時呆住,然後真的如鵪鶉般地安靜下來了。
只是他身體上的溫度似乎比下面的池水還燙。
斛律偃走出水池,來到搭著衣服的架子前,他騰出半隻手來扯下衣服墊在架子中間的那層木板上,接著把羋陸放了上去。
羋陸不自在極了,下意識想要併攏雙腿,卻被斛律偃強制性地分開一些。
清風拂過,明明不冷,還帶了一絲燥熱,可吹得羋陸硬生生地打了個哆嗦。
斛律偃蹲下身,往中間瞥了眼,再抬頭看向羋陸,漂亮的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這麼久了,還很精神。」
羋陸:「……」
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那碟香對人體無害,你都已經吸了這麼多進去,扔與不扔都沒差別了。」斛律偃仰著腦袋,雙眸晶亮地望著羋陸,「不過我聽下人說,那碟香還有一個作用,便是毫無防備的人吸進去越多,就越無法反抗自己的內心。」
說著,他上了手。
羋陸一個激靈,剎那間,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一股電流迅速竄遍全身。
斛律偃笑道:「就像這樣。」
說罷,斛律偃低下頭,以口代手。
最後,羋陸還是沒能把那碟香扔掉,他的身體綿軟無力,剩餘的力氣都集中在了雙手上面,緊緊扣住身下的架子。
不知是不是吸入了太多香的緣故,他的反應越來越遲鈍,大腦到了無法運轉的地步。
對比之下,他的感官世界竟然無比清晰。
從巔峰下來時,集中在他雙手的力氣也消失殆盡,他弓著腰,把腦袋抵在斛律偃的肩膀上。
安靜得落針可聞的高台上除了輕微的風聲,就只有他沉重的呼吸聲了。
不一會兒,他感覺到斛律偃用手撫上他的臉,並親了親他的眉心。
斛律偃問:「他們為何叫你六六?」
羋陸也不知道斛律偃打哪兒聽說家裡人叫他六六的,既然斛律偃問了,他便如實回答:「我在平輩里排行老六,所以都叫我六六,我名的『陸』也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