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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秦學說話,晚姬又道:「我家裡還缺個笤帚,正好你瘦得跟竹竿似的,能拿來充個數。」
起鬨聲一頓。
下一瞬,魔修們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其中青霧笑得最為大聲,「實話實說,他和笤帚真沒兩樣,我家的笤帚就長他那樣。」
秦學一來就遭到這般羞辱,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瞪著晚姬:「放肆!」
晚姬毫不在意,嫵媚一笑。
秦學勉強壓住胸腔里的怒火,一句一句地從牙齒縫裡擠出話來:「我們此趟過來沒有想過和你們魔界交惡,我們自有我們的事,不會打擾到你們,所以我勸你們好自為之,不要找事,否則我們不會一直忍下去。」
「哈,好自為之?」晚姬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們在我們的地盤上,勸我們好自為之?」
青霧哈哈笑道:「笑掉人的大牙了,你們這些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秦學冷道:「那你們想如何?」
晚姬雙手抱臂,臉上的波瀾慢慢散去,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秦學:「要麼滾,要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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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幸和司徒溫婉帶人趕到藥宗堂時,藥宗堂早已人去樓空。
斛律幸讓手下的人分為幾撥,其中一撥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在藥宗堂內搜尋,剩下幾撥則分別朝幾個方向追去。
想到這幾個月來發生的種種事情,斛律幸的臉色便十分難看。
司徒溫婉站在斛律幸身旁,輕輕挽住自己丈夫的手臂,她抬起頭,伸手摸了摸斛律幸的臉:「他們只有兩個人,應該走不了多遠。」
斛律幸嗯了一聲。
「就算他們走遠了,我們總有一天也能找到他們。」司徒溫婉溫和地笑道,「除非他們能躲一輩子。」
斛律幸抓住司徒溫婉摸他臉的手,問道:「羋家那邊如何了?」
說起羋家,司徒溫婉的笑容里不由得浸了幾分冷意:「他們拒不承認羋陸和斛律偃同流合污的事,一口咬定是斛律偃拐走了羋陸,當時他們還安排了不少人手在京城內外尋找羋陸,這件事被很多人看在眼裡,我也不好採取強硬措施,免得壞了你苦心經營起來的名聲。」
這個屋檐下只有他們夫妻倆,在司徒溫婉面前,斛律幸向來懶得偽裝,他眼裡泛起層層戾氣,惱火地磨了磨後槽牙。
半晌,他道:「他們不承認就算了,經此一事,想必他們在修真界的威望不復從前,也算是掰掉了他們的手腳,你務必找人看好他們,有任何動靜都要向我匯報。」
「這是自然。」司徒溫婉遲疑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出了這麼大的事,聞人家那邊要給個口信嗎?」
「不必。」斛律幸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本就難看的臉色又黑了幾度,他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語氣里多出些許煩悶,「以後不管大事小事,都不必告知他們。」
司徒溫婉察覺到什麼,趕緊撫了撫斛律幸的胸口,安撫道:「好,我都記住了。」
「我說過,那件事過後,我不會再和他們扯上關係了,我們兩家的來往也到此為止。」斛律幸喃喃說著,不知是在對司徒溫婉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司徒溫婉還要勸,卻陡然感受到一個人的靠近,她連忙把話咽了回去,眼神凜冽地扭頭。
「老爺,夫人。」來者是他們斛律家的人,腳步匆忙,神態慌張,「有人來了!」
司徒溫婉一愣,正要說話,便聽得斛律幸厲聲問道:「誰?」
「是星月閣的閣主和合歡宗的宗主。」
斛律幸和司徒溫婉回到之前的空地上,就看見隨他們一同前來的幾個宗門的幾個長老正在跟一群人對峙。
那群人又明顯分為兩撥人。
一撥人身著暗色服裝,頭髮齊肩,站姿筆挺,應該是星月閣的人,另一撥人身著以粉色為主調的鮮艷服裝,多是以女人為主,頭髮挽成各種各樣的花式,各個面若桃花,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清香,應該是合歡宗的人。
星月閣的閣主和合歡宗的宗主也是一目了然,應該是為首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紀不大,都在三十歲左右。
合歡宗的宗主率先注意到斛律幸和司徒溫婉的到來,眯眼笑道:「難得斛律家主和幾個長老大駕光臨我們魔界,怎麼也不提前讓人知會我們一聲?還得讓我們匆匆忙忙趕過來,連口熱茶都沒來得及替你們準備。」
即便面對魔界之人,斛律幸也習以為常地戴上了他的面具,他和善地對郁水卉點了下頭:「郁宗主,這次我們不請自來是有一些要事不得不辦,還望郁宗主和嚴閣主通融一下,待我們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便即可離開。」
「哦?」星月閣的閣主嚴扶挑了挑眉,「這裡好歹是我們魔界的地盤,諸位哪有我們魔界之人熟悉這裡?不如你們說說你們要找的人是誰,興許我們知道呢。」
司徒溫婉笑道:「我們已經驚擾各位了,哪兒好意思再麻煩各位?我們自個兒隨便找找就行,嚴閣主和郁宗主還是請回吧。」
聞言,郁水卉撲哧一聲笑出來,狹長的眼眸往周圍一掃,譏諷道:「你們管這叫隨便找找?恕我直言,你們這陣仗說是來藥宗堂撿漏尋寶都不為過。」
話已至此,司徒溫婉也有些繃不住了,儘管她面上帶笑,可眼神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郁宗主何必說這些話,傷了我們這邊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