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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對方神情一滯,她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
「這我可不要,如果讓人家姑娘看見自己的東西戴在別人身上那得多傷心啊。」趙桃花把東西放回他的手裡,心底已經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據書中介紹,原身四哥趙正北是個桃花遠特別旺盛,浪漫又多情的男人。
尤其是那憂鬱又深邃的小眼神兒能迷倒一大片姑娘,就連知青點裡的男知青都自嘆不如。
這種既多情又愛裝深沉的男人是她上輩子最鄙視的一種人,如果換作平常,在得知頭花的來歷時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哪還會留他站在這裡好端端的說話?
見她真不要,趙正北不想解釋太多也沒再強求,他順手把頭花扔進炕箱裡,又從裡面拿出一瓶雪花膏。
「這個你總會要了吧?這是我自己花錢買的。」
「??」趙桃花看向他手裡的雪花膏,有些搞不懂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趙家兄妹幾人的關係,好像沒那麼親吧?
不過最近風大,臉會特別乾燥,如今一瓶雪花膏擺在眼前,她只猶豫一瞬便收下了。
「謝謝哥,你對我真好。」
看著她臉上的那抹甜笑,趙正北的眼角不禁抽了抽,他忙把東西塞進她的手裡,出聲趕人,「知道我好以後就少欺負我,我要睡覺了,你先出去吧。」
如此嫌棄的語氣令人感受不到他和原身的關係有多好,趙桃花抱著雪花膏的瓶子走出屋,仍沒想明白對方為啥要送她這麼貴的東西……
*
幾天後。
烈日當空,金燦燦的麥田裡,人們正揮舞著鐮刀割麥子。
對於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秋收是一年當中最忙碌的日子,也是讓人無比期待的時節。
這段時間,趙桃花只負責給地里幹活兒的親人們送飯。
晌午,她走在去往麥田的土路上,感覺自己快熱成狗了,不過一想到家裡那些人正在田裡辛苦勞作,她這點辛苦瞬間變得不值得一提。
怕日頭太曬,今天出門前她特意戴了個大大草帽,整張臉都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是誰,只能從身形上看出她是個嬌小的姑娘。
作為新來的知青,沈之初跟在老知青的身後學習割麥子,眼前的麥浪一眼望不到邊,瞅得人直暈,他忙側過頭想要緩一緩,正巧看見從這裡路過的趙桃花。
由於有帽子擋著,他並不知道在那帽檐下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
不知為何,他的心頭猛跳了兩下,緊接著開始頭痛欲裂起來。
猜自己可能又要發病了,他立馬扔下鐮刀單手撫上太陽穴,向身旁的老知青請假。
站在一旁的老知青被他那臉色慘白的模樣嚇了一跳,忙上前攙扶他的胳膊問:「沈知青,你咋啦?是哪裡不舒服嗎?」全知青點都知道眼前這位的身份不簡單,如果真出事了,他沒法向公社領導交代啊……
「我沒事,回去躺會兒就行。」沈之初忍著要嘔吐的衝動,一心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但他的胳膊被對方拉著,走不了。
怕攤責任,對方一直沒敢鬆手,還揚起嗓門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沈知青暈倒了!」
「……」還沒暈倒的沈之初聽著那震耳欲聾的吼聲,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得疼。
如果對方再喊兩聲,估計他就真的暈了……
這時,聞聲趕來好幾個人,大家見狀趕緊來幫忙,其中就有在這附近幹活的周明瀾。
她一個大步上前,立刻掐住沈之初的人中穴,快狠準的動作沒給對方任何反駁的機會。
沈之初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在他們幾米之外的地方,趙桃花也聽到了剛剛的呼救聲,不過她著急給家人送飯,並沒有湊過去看熱鬧,等她走到幾個哥哥負責的麥田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別人負責的秸稈都已經割到麥田中間的位置,只有她家負責的農活還在原地打轉。
而這四兄弟坐在地上休息,那悠閒的樣子和旁邊幹得熱火朝天的村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答應娘會來地里幹活,原來是這種干法?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干呢,簡直是浪費糧食。
她深深吸氣再呼氣,沉著一張小臉兒看不到半分笑模樣,「吃飯了,你們快來吃飯吧。」
聽到有飯可以吃,四兄弟齊聚到她面前,臉上毫無羞愧之色。
「妹,今天吃什麼啊?」趙正東是個吃貨,他抻長脖子瞧向趙桃花手裡的竹籃子,早沒了剛剛病懨懨的神態。
想著趙正南腿腳不好使,她首先給他發飯,兩塊苞米麵餅子再加一碟小鹹菜就是他們每個人的午飯。
沒一會兒的功夫飯都發完了,趙桃花這才望向四周疑惑地問:「娘不是說跟你們一起幹活嗎?她人呢?」
趙正東嘴裡嚼著餅子,含糊說道:「她說去迎迎你,你沒看見她嗎?」
趙桃花搖搖頭,表示自己沒看見。
想到方才來的路上好像是有人暈倒了,她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緊接著身隨心動,轉身朝剛剛的出事地點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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