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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謝嗣初不要讓她知道。當初為什麼要打下那個賭。
若是打著為她好的藉口,來傷害,毀滅她的世界,她一定,讓謝嗣初...更慘些。
比現在,還要,慘上千倍。
但她還是很「好心」地幫謝嗣初補全了那句話:「就算淮安危險,你不能護住枝枝嗎?」
「能。」
謝嗣初抱住枝枝,咽下喉腔中的血腥。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住枝枝。
他的枝枝,應當永遠是那個備受寵愛的嬌氣小公主。
不應該觸到,一絲,哪怕一絲的,黑暗。
這些永遠應該在暗處的事情,便是交給他吧。
楚映枝繼續說道:「更何況,我此次來淮安,是為了尋一人。」隨即語氣帶了些苦惱:「不過,尋了這些日子,也未尋到蹤跡,不知道還要多久。」
謝嗣初自然毫不猶豫且心甘情願地咬上魚鉤:「枝枝來淮安,是為了尋誰?」
作者有話要說:
鳶:(咳咳)狗子,你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狗子: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鳶:(仗勢欺人)態度好點!lp是不是不想要了?
狗子:...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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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不過發出來比較晚啦,寶子們不要等,早點睡覺,睡眠好好噢!
想和寶子們分享一下最近的生活日常:雙人成行真的好難哇(哭唧唧),一打boss手殘鳶上線,這雙手只適合碼字哈哈哈哈。
第52章 世子火葬場了
九月的風很細, 雜著不知從何處散來的花香,想要擠進葡萄蔓下的懷抱中。
楚映枝輕輕用臉,在謝肆初懷間蹭了蹭, 那隻白玉修長的手, 此時正撫摸著她的頭髮。
她撲在他懷中, 謝嗣初柔軟的衣襟觸碰到她的臉。稍靜些, 她甚至能夠聽見謝肆初心臟躍動的聲音。
「撲騰...」
不同於此時他動作的放肆,和話語的小心。那直直傳入耳中的躍動聲,打破了從前凝滯的端方,亦越過了兩世的清歡。
在此刻, 讓楚映枝聽見。
她稍稍怔了一瞬。
即便是從前,她與謝嗣初,也從未如此親密。若要真的說起, 也醉酒那一次,他輕輕伏在她發紅的耳邊。或許那時,能夠與此時相匹敵。
但這種想法, 也不過一瞬。
越過這短暫,卻格外漫長几月的枝枝。抬眸的瞬間,眸光中, 不再是迷離的歡喜。
她開始從未有過的清醒。
她瞧得見,他眼中的歡喜,她聽得到,他躍動的心跳。
但她不要了。
她不要他了。
她如今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但凡與他相關。
都不是出自愛。
她眨眨眼, 不再留戀這瞬間而過的想法,有些抱怨地卻淺笑著說到:「謝嗣初, 我來淮安,是為了尋到藕荷...」
謝肆初依舊摸著懷中小姑娘的頭,聞言,臉上的笑也未變化分毫。
他並不認識什麼藕荷,這名字聽著亦不像男兒名。若是枝枝尋不到,他這些日子,幫她尋便是。
一個藕荷罷了。
左右淮安,他原就是要翻個遍的。
楚映枝靜靜待了會,隨後像是突然想起般,懊惱說到:「對哦,藕荷,是她的乳名,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只是習慣了如此喚她。她姓盛,名為盛稚。謝肆初,你應當也見過她。」
謝肆初原本撫著枝枝頭髮的手瞬間僵住,但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摟住懷中的人,輕聲確認到:「是七年前,因為貪污被流放到偏遠之地的盛家嗎?」
靜了一瞬,楚映枝垂眸,嘴角的笑緩緩放下。
「盛大人清廉一生,平日裡便是嫡女用度,都一切至簡。即便如此,藕荷每月都會定時去城外施粥給災民和乞丐,盛大人更是愛才惜才,時常接濟寒門子弟。如何會貪污?真是諷刺至極。」楚映枝語氣微微氣惱,雙拳握緊。
枝枝這一番話,謝肆初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只因,盛大人仁名在外,京城人盡皆知。
當時盛家貪污流放之案,京城人人皆知是冤案,但是無一人敢反。
別說反,便是暗中幫襯一手,流放路上稍稍接濟一番,盛家一眾人也不至於落得那番境地。
但是無人敢。
稍稍有些權勢的,在當時的局勢下,都會選擇明哲保身。不摻和進那一灘渾水之中。百年世家盛家拔起不過一夜,其他人又何嘗敢再觸
盛家被流放的背後,是皇權鬥爭。而殺雞儆猴的人,是如今龍座上的皇帝。
其中應當還有些他暫時未查出來的事情,但是盛家,當時一定是冒了皇帝的禁忌。才讓一向有著賢明之名的皇帝,諷刺地用了如此罪名去污衊賢臣。
但是枝枝,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枝枝又是怎麼知道,盛稚尚存活於人間?
但是無論如何,他不希望枝枝捲入這些事端。
謝肆初在心中嘆口氣,隨即沉聲道:「枝枝,盛家之事,牽涉重大。盛家一行人,皆死於流放路上的疫病。枝枝口中的盛稚,也就是藕荷...」
他未說完,便是被枝枝打斷。
枝枝聲音很輕:「謝肆初,別騙我。起碼,你別...騙我。」
謝肆初有些慌,後面那些話說不下去了。他原想讓枝枝打消尋盛稚的念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