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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枝枝平安喜樂,他的遺憾,實在也算不得遺憾。
謝嗣初望著面前的墨沉,沉默說道:「若是擔心,為何要答應我。」
墨沉面上冷酷,語氣中罕見多了些無奈:「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我相信你。」隨後頓了一下:「就像,你也信我,不是嗎?」
謝嗣初輕輕笑笑,他與面前這人,倒是想地一致。
「需要我做什麼?」墨沉隨意問著,接過了謝嗣初遞過來的茶。
謝嗣初嘴角輕輕含笑:「需要你,把你知道的,太子的黨羽,全部寫給我。」
「這倒是不難,但是楚承鳴的勢力,大多是皇后那邊的。單單憑藉一份名單,謝嗣初,你動不了他。」
謝嗣初搖搖頭:「墨沉,你常年在邊疆,不懂官場。即便是母族的勢力,也是依靠著利益聯結起來的。沒有那麼多一榮俱榮一瞬俱損,即便是夫妻,大難臨頭還各自飛,更何況是皇權下的人。更何況,皇后的母族,想要削弱或者除掉的,哪裡只有我。」
「你的意思是...那位?」
作者有話要說:
但其實,謝嗣初遇見枝枝,比墨沉更早,但是狗子不記得了,醋死狗子吧。
第78章 世子火葬場了
謝嗣初輕輕搖著茶盞, 點頭。
墨沉稍稍思慮:「那名單,明日我派人送到你府上。我雖然知道一些,但是太子背後的勢力, 定然不止我知道的這些。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謝嗣初思索了番, 神色有些凝重:「墨沉, 若是邊疆出現動亂, 以你對朝中武將的了解,皇上會派誰去往邊疆?」
墨沉沉思片刻:「邊疆,這些年邊疆雖有小打鬥,但是大楚兵強馬壯, 外域不敢來犯。若是只是小的動亂,可能派過去的只是年輕一些的將領。不過朝中原也沒有多的大將,如若真的發生大的動亂, 可能要從其他地方調遣將領。」
「你如此言,是邊疆有何動亂嗎?」墨沉蹙眉,邊疆這些年還算安穩。但是一旦發生動亂, 必定死傷無數。
謝嗣初點頭:「下面打探到的消息,邊疆最近有些動亂,謝某有些擔憂。大楚國力如此強盛, 邊疆原不該有部落膽敢侵犯,但是這些月頻發...」
「你的意思是,其中另有隱情?」
謝嗣初點頭,直直望著墨沉。
墨沉握緊拳頭,若是有人在邊疆之事上做文章,便能輕易造得生靈塗炭, 他絕對不容許這般事情發生。
「此等事情我暫時做不得主,待到我回去問過父親, 再給你答覆。但是謝嗣初,父親並不會像我這般,因為枝枝站在你身後。若是父親拒絕,我亦沒有辦法。」
謝嗣初點頭,他們如今還缺少重要的一環。
「墨沉,皇后這些年暗中加害如此多的皇嗣,皇上便沒有阻止嗎?」謝嗣初有些不解,若不是墨沉提到,他這些年打探的結果之中,壓根沒有相關的事情。
他不懷疑墨沉口中話的真假,只是在想,若是無人幫其掩蓋,怎麼事情會如此乾淨?如今竟然連一絲線索都查不到,他不信皇后的勢力在宮中到了如此地步。
墨沉搖頭:「具體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皇后絕不像表面那般大度。不過,我記得我偶然間聽到過,皇上這些年唯一一次對皇后大發雷霆,是在雲妃死的那個晚上...」
謝嗣初眸子僵了一瞬,隨後緩緩抬起頭:「雲妃?」
墨沉點頭:「對,就是雲妃。你不知道雲妃,你應該知道雲家吧,這些年雲家逐漸退出朝野,但是暗中應當還是擁有許多勢力,畢竟雲家,當初可是一手助皇上登上皇位...」
謝嗣初沉默許久,最後嗤笑道:「我知道雲妃,兒時,父親還曾帶我去雲妃的宮殿中。不過,也就去了那麼一次。」
墨沉覺得謝嗣初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只得暫時結束了話題:「當時雲妃之死,皇上勃然大怒,連帶著太子也受了一月的責罰,可後來不知為何又不了了之。那段日子我正巧在宮中,但是那時尚年幼,後來父親也讓我不要再謠傳,便是提及此事都會被責罵。」
謝嗣初轉著手中的玉扳指,突然輕聲道:「多謝。」
墨沉得了這一聲謝,總覺得有些怪異。他看向此時的謝嗣初,他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就像是外面裹了一層薄怒,內里全是化不開的悲傷。
莫非,他和雲妃關係很好?
他不是多事之人,今日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他便起身告辭。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這些天枝枝送來的消息,沉默後說道:「枝枝明日要去長公主府拜見吾玉住持,若是你今日遞交拜帖,還來得及。」
謝嗣初垂下的眸這才抬起,望向門外的墨沉。
「多謝。」
隨著門「砰」地一聲關上,謝嗣初面上的笑輕薄,恍若輕風便能吹散的雲。
偶爾,他有些艷羨墨沉。
墨沉擁有那些他不曾擁有過的時光,也向來,比他純粹。
*
隔日,公主殿。
「公主,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楚映枝摸著手中的佛珠,這是那日皇祖母送給她的,她拿在手中,總是有一種安神的感覺,
今日是去阿姐府中拜見吾玉住持的日子,她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若是被吾玉看出了異樣,她該如何?但是她的確想要見一見吾玉,就算是...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