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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聽到這話,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惜,他再後悔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
當務之急,是要想個辦法讓裴鶴鳴趕緊消氣。
抱著這個想法,宋白開始瘋狂轉動腦子。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宋白決定給裴鶴鳴畫個大餅。
他先是戰術性咳了兩聲,再是輕聲細語說道:「等我回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然而,他在畫餅之前沒有想過,裴鶴鳴這樣的上位者,畫餅可謂是修煉得爐火純青的技能之一。
宋白這樣做,無異於是在班門弄斧。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裴鶴鳴當即嗤笑了聲道:「老婆,你畫的餅太硬了,我吃不下。」
心裡那點小九九慘遭戳穿,宋白不免有些惱羞成怒,「愛吃不吃!」
裴鶴鳴見狀,感覺激將法有用,繼續往宋白的怒氣上添了把火,「你這可是赤裸裸的欺騙。」
宋白聽完氣得不行,立刻從被子裡鑽出去,怒氣沖沖為自己辯駁:「這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瞧見宋白真的出來了,裴鶴鳴眼底現出一抹得意。
果然,宋白這個小笨蛋很好騙。
裴鶴鳴想著,趁現在宋白還沒反應過來,他得趕緊抓住對方。
就這樣,依舊在生著氣的宋白,突然被裴鶴鳴拽進懷裡,牢牢抱住了。
宋白怔住片刻,才意識到自己中了裴鶴鳴這個狗男人的圈套。
可他現在明白已經晚了,因為裴鶴鳴兩條胳膊仿佛鐵箍一樣圍在他的腰間,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此時此刻,宋白腦海里僅有一個想法,就是「羊入虎口」。
老虎是裴鶴鳴,小肥羊自然是他。
對上裴鶴鳴深邃無垠的眼眸,宋白感覺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了,不禁瑟縮了一下。
裴鶴鳴注意到了,輕笑了一聲問道:「怕我吃了你?」
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宋白硬著頭皮回道:「我才不怕!」
裴鶴鳴垂眸,緩緩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要享用今晚的大餐咯。」
這話一出,宋白冷汗都要出來了,立刻服軟道:「別別別,求你!」
裴鶴鳴聞言,湊到宋白面前幾厘米的位置,直直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老婆,你剛剛不是硬氣得很嗎?」
宋白訕笑了幾聲,「我和你鬧著玩呢。」
裴鶴鳴挑眉,「你和我鬧著玩可以,我和你鬧著玩就不行?」
這位祖宗就差把「雙標」兩個字直接寫在臉上了。
不行,這次他非得給宋白個教訓不可。
裴鶴鳴打定主意,下一秒就把宋白壓在床上,開始和對方算帳,「我辛辛苦苦給你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你不給個親親犒勞一下就算了,還想把我推到地上?」
宋白自知理虧,笑容中多了幾分討好,「裴鶴鳴,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計較行不行?」
說完不等裴鶴鳴開口,宋白真摯地保證道:「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裴鶴鳴聽完,似笑非笑道:「下次?」
宋白明白過來裴鶴鳴不滿意的點在哪之後,忙不迭改口道:「沒有下次。」
裴鶴鳴微微頷首,學著宋白平日裡的傲嬌樣子說:「既然這樣,那我就……」
見他說一半留一半,宋白不免心癢難耐,急吼吼接上後半句:「不和我計較了,對吧?」
宋白說完,眼中充滿期待望向裴鶴鳴。
根據以往經驗,他把話說到這份上,裴鶴鳴無論如何都會退步了。
誰曾想,裴鶴鳴這次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在他以為沒事的時候,裴鶴鳴忽然來了一句:「想得美。」
末了,裴鶴鳴捏捏宋白的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逸出薄唇:「今晚我必須討點利息再走。」
宋白瞪大眼睛,面上滿是不可思議。
震驚過後,宋白一臉憤怒道:「你玩我?」
裴鶴鳴聽到這話,湊到身下的人耳邊笑道:「老婆,你這話說得好色/情。」
經過裴鶴鳴這樣一說,宋白髮現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很色/情,整張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
裴鶴鳴見狀,不免心猿意馬,身下也跟著有了反應。
好在理智沒有掉線,將蠢蠢欲動的他攔了下來。
意識到這樣下去,難受的是他而不是宋白,裴鶴鳴不禁有些頭疼。
他的本意是想治治宋白,結果現在對方沒怎麼著,他反而開始難受起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裴鶴鳴深吸了口氣,直挺挺地起身,迅速走了出去。
宋白原本以為自己完蛋了。
萬萬沒想到,臨門一腳的時候,裴鶴鳴竟然走了???
宋白當場傻眼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半晌,他才眨了眨眼睛,如夢初醒般嘀咕道:「什麼情況?」
宋白想了想,腦子裡蹦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都說男人過了三十歲,某些方面的能力會斷崖式下跌。
算算裴鶴鳴的年紀,離三十歲也沒多遠了。
莫非,裴鶴鳴突然發現自己不行了?
想到這裡,宋白忍不住笑出聲來。
以至於進入夢鄉之後,嘴角仍然帶著淺淺的笑意。
第二天,鬧鐘喚醒了宋白。
宋白有賴床的習慣,所以特意將鬧鐘調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