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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天黑下來,兩人還沒顧得上吃飯,陶寶施展法術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是一間有六張床位的病房,除了陶寶一個病人,還有三位病人躺在她對面的床位上。
她這邊的床位除了她自己這張,全是空的。
兩名男兵一人在她左邊板凳上筆挺挺的坐著,一人在病房門口站著,嚴守紀律,一動都不動。
「咳咳!」陶寶低咳了兩聲,身旁的男兵視線立刻瞥到了她的身上。
陶寶「虛弱」的轉了個身,面對他,淡笑道:「同志,辛苦你了,你吃飯了嗎?」
「陶寶同志,你醒啦!」男兵起身沖她笑了一下,「我這就去告訴團長和指導員你醒了。」
說著轉身便要出去,完全沒關注到陶寶問的問題。
陶寶無奈扶額,閉著眼睛,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同志,等一下!」
「啊?怎麼了陶寶同志?」男兵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陶寶。
陶寶鬆開手,笑問道:「同志,你吃飯了嗎?」
說著不等男兵回答,繼續道:「如果沒有,請你先去吃飯,再去通知,好嗎?」
第0889章 瞎打聽
「不用了不用了。」男兵連連擺手,「先通知指導員和團長要緊!陶寶同志,你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便小跑著出去了,陶寶再想攔也攔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男兵離開病房。
剩下的一名男兵進都沒有進來,陶寶想問候一下都沒有機會,最後只得作罷。
仰頭看著頭頂上的吊瓶,陶寶沒扎針的另一隻手上抓著小黑空間,這吊瓶一邊打藥,她這邊就立馬把藥水從體內逼出來。
雖然這些藥不會對她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小心些總沒錯。
那個男兵跑去師部通知人,但她卻知道現在師部里還在開緊急會議,散會起碼還有半個多小時,也就是說,她還有半個多小時的自由時間。
想到這,陶寶微微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三鋪床位。
三個全是男兵,一個手臂受傷,一個腳受傷,還有一個好像是重感冒,呼吸聲重且不停吸鼻涕。
看起來都挺嚴重的,一個個躺在床上,由於他們的吊瓶已經打完,這會兒正躺著閉目休息。
陶寶先瞥了眼門外的男兵,見他背對著門,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見床頭柜上有一個醫用鐵盤,盤子裡放有站了酒精的棉簽,她記得這玩意好像是用來給她擦額頭用的,之前她「發了點燒」。
黑色的眸子閃了閃,看著那幾根棉簽,陶寶伸手拿了三根出來,對準對面三人,揚手一扔,正中三人裸露在外的腦門上。
力道不重,但這大冷天額頭上突然沾到涼的東西,很醒神。
三人齊齊打了個激靈,睜開眼支起身子迷茫的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什麼東西,倒是見到了正在招手的陶寶。
這軍營里女人稀少,不,此時的軍區內,女兵已經成為珍稀動物,一年到頭都不得見,這會兒三人見著梳著兩條麻花辮的陶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對面躺著的原來是位女同志,那眼睛頓時刷的一下,比燈泡還亮。
房間裡的電燈沒打開,昏暗昏暗的,只有樓道里透進來的光,剛剛好打到陶寶的鋪位上,印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同志,你是新來的女兵?」手上吊著石膏的男兵驚喜的問了一句,聲音很輕,有點偷偷摸摸做賊的感覺。
之所以這樣,主要是這位男兵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不太真實。
陶寶笑著頷首,低聲問道:「我叫陶寶,今天剛到的,三位同志,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腳上打著厚石膏的那位快速答道:「我叫錢小多!」
「我叫馮志國。」重感冒的那位嗡著鼻子答道。
陶寶看向傷著手臂的那位。
「我叫李大龍。」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沖陶寶嘿嘿傻笑。
陶寶表示明白的點點頭,而後低聲笑道:「我一個人覺得無聊,就想找人聊聊天,沒有吵醒你們吧?」
「沒沒沒!」錢小多連連擺手,笑嘻嘻回道:「我們也正無聊呢,這天一黑都不知道能幹啥,多虧你喊醒我們呢。」
「咦?剛剛你扔啥在咱們頭上啊?」突然想起額頭上那抹涼,錢小多又問道。
陶寶指了指身旁的鐵盤,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沾了酒精的棉簽,沒有驚到你們吧?」
馮志國擺手,裹著被子坐起身來,吸著鼻涕,看著陶寶的眼神帶上了幾分驚奇。
他嗡著聲音問道:「陶寶同志,你扔東西挺准啊,練過的?」
陶寶故作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跟師父學過點三腳貓的功法。」
說著突然抬起頭來,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看著三人問道:「那個,我老聽我師父說起個人名,好像就是咱們新疆軍區的,不知道三位男同志你們聽沒聽過?」
她這麼問,三人的好奇心立馬被調了起來,李大龍立刻追問道:「你說說看,沒準咱們認識呢!」
「叫陶詩岳,你們知道嗎?」陶寶問道。
對面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互相看了看,年紀稍長的馮志國看著陶寶的目光都加了兩份謹慎。
他皺著眉頭道:「陶寶同志,咱們新疆軍區的陶總司令就叫這個名。」
陶寶一怔,心中比了個耶,面上卻是一臉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