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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放下茶杯,面上少有的嚴肅,從袖口取出一張紙遞給陶寶。
陶寶疑惑的把那紙接過來,「這是什麼......禁海令,居然閉關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閉關了!」
直覺告訴陶寶,京城肯定出事了,可沈岸這都來了信,林如海的信怎麼就不來呢?
陶寶心裡疑惑,可見沈岸肅著臉收回禁海令,知道他不想多說,或者他自己也不清楚。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沈岸說事忙就先走了。
黛玉往客廳里探了探腦袋,見沈岸走了,笑嘻嘻的跑了出來,可見到陶寶沉著臉,立刻收了笑。
「先生,怎麼了?您好像不開心。」黛玉擔憂的看著陶寶道。
「黛玉,去收拾東西,咱們上京去過年!」
「啊?」黛玉迷茫的看著陶寶,不是說不去京城給爹娘添麻煩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啦?
「先生......」
黛玉還想問,可陶寶已經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黛玉知道,恐怕是出事了。
不再耽擱,喚來李伯雪雁,開始安排上京事宜。
第0041章 上京途中遇險
已經是十一月,沈岸從林府離開後,不到兩天,禁海的事便在碼頭上傳開了。
一時間,整個揚州城都在議論禁海的事,商人們個個哭喪著臉,可沈家這大船隊都沒出來說什麼,他們這些小商人就更加不敢怎麼鬧騰了,他們揚州還不算最慘,廣東那邊才是真的要哭死了。
外頭議論紛紛,陶寶黛玉等人已經包了一艘船,收拾停當準備進京。
現在離過年不到一個月,不走水路絕對趕不到在過年前抵達京城。
禁海那麼大的事發生,整個揚州城都議論了個遍,而林如海那始終沒有來信,不止陶寶,黛玉雪雁等人都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林府一下子走空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值錢的貨物什麼的全部都打包裝在船上一併帶走,剩下的帶不走的莊子以及店鋪,統統託付給沈岸幫忙處理,莊子上下人的賣身契也一併交給沈岸,當真是跟搬家一樣。
這架勢,李伯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自家小姐啥都聽她先生的,只能默默看著陶寶他們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到了大船上,相當豪氣的包下大船,浩浩蕩蕩往京城去。
這滿滿一船值錢的物件,害得李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就怕自家小姐遇上水匪,劫財害命。
走了半個月,這天下了一整天凍雨,在船夫的建議下,船停在了岸邊,打算明天白天天氣好一點再繼續走。
晚上李伯依舊領著幾個小子在船上來來回回走著,為的就是看守貨物。
想到半個時辰前陶姑娘交待的事,李伯忍著心裡的害怕,若無其事的在船艙門口守著,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感受到那硬邦邦的觸感,稍微有了點安全感。
十一月的天氣,又下著雨,夜風吹來。冷得李伯打了一個哆嗦。
「咚......」
身後一聲悶響響起,李伯下意識回頭去看,卻沒見到什麼異常,正要開口詢問,不想脖頸上一片冰涼的感覺傳來,李伯頓時就僵住了。
「不許出聲,敢喊就殺了你!」陰冷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嚇得李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林家小姐在哪兒?」身後的人又問道。
由於脖子上被人架著刀,李伯不敢說話,顫顫巍巍的抬起左手,往船艙里指了指。
身後的人眼睛眯了眯,手中的刀往李伯脖頸上又貼近了一分,他正要開口,一道黑影跳了進來。
來人穿著黑衣,頭上包著黑色布巾,只露出一雙眼。
「頭,整艘船都翻遍了,除了幾個值守的小廝丫鬟,並不見林家小姐的身影。」黑衣人對李伯身後的人稟報導。
此話一出,李伯頓時覺得脊背一涼。
「老頭,你不老實啊,人呢!」
黑衣頭領聲音陰沉沉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焦急,他直覺有詐。
黑衣頭領這話一問出,李伯就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行動肯定小命就要沒了。
哆哆嗦嗦的一邊說著一些話糊弄身後的人,一邊利用自己的長袖子擋住右手,往腰間摸去。
正準備扣動扳機,一聲槍響突然傳來,李伯立刻鬆了手。
「嘭!」
黑衣頭領拿刀的手血紅一片,架在李伯脖子上的刀哐鏜一聲掉到了地上,李伯乘機用手一拐,逃離了黑衣首領的鉗制,獨留那黑衣頭領抱著手不停吸氣。
「頭,你怎麼樣了!」黑衣人心頭一跳,抬起手中的匕首就朝李伯刺了過去,不管剛剛是發生了什麼,這個死老頭子一定不能留。
「嘭!」又是一聲槍響,黑衣人只覺得大腿被什麼東西穿透,瞬間就使不上力啪嗒一下摔倒在李伯腳底下。
甲板上立著一人,手裡舉著一把手槍,嘴角翹起,正是早早埋伏下的陶寶。
陸續又有兩人走了出來,站在陶寶身後,一個是雪雁,一個是手裡拿著消音搶的黛玉。
「先生,你的槍。」黛玉把手裡的消音槍舉到陶寶面前。
陶寶點點頭,把手裡的一號手槍遞給黛玉,換成了消音槍,看著船艙里趴伏在地的兩個黑衣人,又給了兩人腿上一人一槍。
招了招手,四五個小廝有些緊張的跑進船艙里,把那兩個黑衣人給捆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