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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寶搖了搖頭,直接跳下沙地,把還完好的床拖到岩石壁下,招呼川島把安道容放上去休息。
拿了塊毛巾給安道容擋太陽後,又取出兩個露營帳篷,警告川島一邊待著不要搗亂,自己一個人熟練的搭起帳篷來。
在末世面位,出任務露宿的情況非常頻繁,就算是碰見安全的房屋,房子裡的家具床什麼的早就破爛不堪,要不就是被收集者收到了基地里,為了能休息得好一點,她空間裡一直準備著帳篷等露營所需用具。
帳篷就搭在岩壁下,這裡有一面牆擋風,沙質也要堅硬許多,算是目前最好的休息場所。
把安道容重新移到帳篷里,看著她乾裂的嘴唇,陶寶犯了難。
這種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人,怎麼餵食啊?
「大姐,她肯定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進來的川島湊到陶寶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
陶寶伸手按著他的臉推開他,轉身出了帳篷。
外面太陽高高掛起,現在正是中午,該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川島舔了舔乾裂的嘴皮,跟著陶寶出了帳篷。
一出來,就見到陶寶正在架鍋子做吃的,頓時欣喜的往上湊了過去。
「大姐,咱們中午吃什麼呀?」川島蹲在鍋子邊興奮的問道。
「吃雞蛋面。」陶寶淡淡說道,眉頭皺了皺,放下手上的勺子轉身從盆里拿了個碗,當著川島的面施展凝水訣裝了一碗水。
「哇塞。大姐你還把水龍頭也帶上了啊,給我玩玩唄。」川島諂笑著,兩隻手早已經蠢蠢欲動,伸到陶寶手邊。
「找打啊!」陶寶抬頭瞪了他一眼,把碗遞了過去:「你拿去餵安道容,餵不進去就灌,能好好完成任務嗎?」
川島不情不願的撇了撇嘴,不過擔心陶寶一會兒不給自己飯吃,胡亂接過碗,端進了帳篷里,陶寶則繼續燒水煮麵條。
這個川島,其他方面是真的傻得讓人生氣,但她發現,他能做很細緻的活,他的手實在是靈巧,專心做一件事的時候非常專心,雷打不動那種。
這種人,你只要給他一個指令,他聽進去了,便會做得很認真,且一根筋擰到底,不做完誰喊都聽不見,也不搭理。
除了偶爾犯瘋病外,這到算得上是個好幫手。
麵條煮好,川島都還沒出來,陶寶關了液化氣,湊到帳篷邊偷偷看著裡頭的情況。
川島果然是很認真的在給安道容灌水,他一手扶著安道容的頭,一手把碗對在她嘴邊,見安道容無法吞咽,果斷照著陶寶說的做。
扶著頭的手改為捏下巴,然後把水一點一點灌進去,非常有節奏感,不急不緩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停一下,眼見嘴裡的水都咽了下去,繼續灌著。
有水從安道容嘴裡流出來,他便會皺一下眉頭。
如此,這水是餵了,任務也完成了,但看安道容那濕嗒嗒的衣服,陶寶估摸著這碗水能餵進去五分之一也頂天了。
餵好水,兩人一起吃完午飯,陶寶壓著讓川島收拾,自己進了安道容這個帳篷里睡午覺休息。
陶寶不知道的是,在她午睡的時候,川島壓根沒洗碗,而是拿盆里洗碗的水在地上兌沙土玩,一直到安道容醒來。
是的,在陶寶不停的念叨中,安道容終於在下午四點左右睜開眼,清醒了過來。
她依舊沒有什麼力氣,陶寶帶她出來的事情因為當時神智模糊也記不清了,所以,當她睜開眼看見眼前陶寶放大的笑臉時,頓時嚇了一大跳。
身體猛的彈起,陶寶也給唬了一跳。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一醒過來,安道容張口便連問了兩個問題,陶寶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笑道:
「大姐你別怕,我們現在已經從監獄裡逃出來了,我是你女兒為你找來的......保鏢,所以你就放心的休息吧,休息好,那咱們就去找你的仇人報仇。」
想起接待員這個詞不太合適,陶寶便換成了保鏢一詞,反正她現在做的,與保鏢也沒什麼差別。
「已經出來了?我女兒呢?她在那裡?你又是誰?」
安道容現在滿腦子都是疑惑,不過她也是做了多年臥底,對於人心的揣測還是有些把握,見陶寶眼神清澈,笑容真誠,到是相信面前這人不是敵人。
安道容問了,陶寶便把自己接到米佳的委託,以及在監獄裡把她帶出來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見安道容滿臉的不敢相信,陶寶攤手無奈道:
「這也不是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我們公司無處不在,拿錢辦事,誠信可靠,大姐你就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對了,我叫陶寶,你可以叫我陶陶。」
安道容緩了一會兒,消化掉陶寶的事情,剛剛準備聽陶寶的放下心來,卻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那我女兒呢?她現在在哪兒?」不怪她緊張,女兒就是她活著的唯一希望,如果這個陶寶是從未來來的,那麼她女兒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陶寶心裡有點虛,面上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著道:「從救你出來的時候,兩邊的時間線就自動連上了,現在你的女兒應該在杜拜,雖然時間點上差了一截,但比起你能存活,跟你女兒以後一起生活,這都不算什麼,對吧?」
安道容點點頭,比起這些,的確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