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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寶見十天君還能活七個,心中怒氣倒是消了,點頭同意了他們的主意,由他們去報信,而申公豹去找聞太師。
時間緊迫,說走就走,等八人離開,武夷這才問道:「娘娘說分兩步,那第二步如何走?」
陶寶看向伯邑考,笑道:「西伯侯之位本是世子的,姬發那逆臣,不但與姜子牙等人合夥害死西伯侯,如今還自封武王,就是不知道這樣得來的位子,他坐得是否安心。」
「如今世子在,西岐老百姓只要知道姬發等人的醜惡面目,恐怕不會再擁戴他,那陣法不可進,卻可以出,他們不讓咱們進去,那咱們就讓他們自己出來,本宮倒要看看,只有一座空城,姜子牙要來還有何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桂芳等人都聽明白了,這是要伯邑考出面,把城裡的百姓們喊出來呢,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成功率陶寶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先試一試再說,現在可沒別的辦法了。
於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西岐城上的守衛發現,五百米外居然搭起了一個高台,太陽剛剛升起,底下就來人了,正是陶寶等人。
張桂芳和蘇全忠留守營地,來的只是武夷、伯邑考,還有陶寶,以及一隻白猿,其他的人一個沒帶。
三人一猿,齊齊上了高台,守城士兵見此,趕忙跑去跟姜子牙通報,等他和姜子牙到城牆上,高台上,陶寶等人已經開始唱大戲了。
白猿聲音哀泣,唱的是西岐的思鄉曲,它身有千年修為,歌聲能直擊人心,並且能傳出去很遠,至少整個西岐城裡的人都能聽到。
被歌聲吸引,城裡的百姓和不明所以的士兵們都抬頭朝城牆那邊看去,因為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且不說城裡百姓好奇,只說姜子牙,剛剛登上城門,還來不及感慨這歌聲太過哀傷,便見到高台上的人,陶寶和武夷他自然是認得,反倒是兩人中間的青年男子,直看了三五遍才敢確認是誰。
「是大公子,是大公子!」姜子牙身旁的士兵一語道出那人是誰,姜子牙還沒反應過來時,城牆上已經喊了起來。
「是大公子伯邑考!公子沒死,公子沒死!」城牆上的士兵們大喊著,又驚又喜,聲音非常大,姜子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立刻便傳到了城裡百姓耳中,整個西岐城都有些亂了。
大家紛紛往城牆跑,士兵攔著不准上城牆,便在城門那裡喊:「開門,開門,讓我們見見大公子!」
聽著城裡吵鬧聲,陶寶笑了,想不到伯邑考的聲望如此之高,效果比她想像中還要好。
城上的姜子牙見此,便猜到了陶寶等人的詭計,但此時,百姓太過激動,局勢已經不好控制。
好不容易安撫得百姓們靜下來,城外的伯邑考手持陶寶遞過去的小蜜蜂,對準麥,開始說話了。
「西岐的百姓們,多虧大王娘娘體恤,伯邑考才得以回歸故土,可如今,到了家門口卻不得進,伯邑考心中著實是悲痛啊......」
說著,還抽咽兩下,想到弟弟姬發居然連同姜子牙等老臣殺害父親搶占了屬於自己的位置,頓時悲從中來,不用演,眼淚當真流了下來。
武夷拍拍他的肩膀,既是安慰也是提醒,伯邑考緩了緩情緒,繼續道:
「一年前,伯邑考領三樣寶物去大邑商救父,大王娘娘見此,想試一試臣的孝心,便下假令,說是要臣拿命換父自由,伯邑考自然是應了,本以為娘娘當真要殺臣,不成想,娘娘說,只是看看臣是否當真有孝心罷了。」
「不但不殺臣,還放了父親,本來伯邑考前後腳就要回西岐的,不成想半道上突聞父王死訊,護送臣回來的將士說,裡頭恐怕有蹊蹺,這才又把臣帶回大邑商,也正因為這位將士敏銳,臣這才逃脫一劫。」
說道這,伯邑考原本悲痛的表情頓時一變,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他伸出手,指著城牆上的姜子牙道:
「就是這個逆臣姜子牙,是他,連同姬發這小人害死了父王,不但如此,為了自己能登上西伯侯之位,他還說本世子已經死了,實際上,娘娘早已派人前來通知,有這種害父害兄的弟弟,伯邑考羞愧啊,羞愧啊!」
這聲聲悲恨的話語傳到城內,頓時引起一片騷亂,百姓們紛紛仰頭看著城牆上的姜子牙,質問他到底是不是大公子說的這樣。
姜子牙當真是心中鬱悶,聽到城下百姓的質問,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趕忙朝伯邑考道:
「大公子,這其中怕是有誤會啊,您莫聽信了那妖婦饞言,她詭計多端,怕是刻意挑撥您與武王之間的關係啊,您與武王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武王怎麼可能在知曉您還在時占了世子之位呢?是這妖婦根本就沒同武王說過呀!」
「大傢伙都以為您死了,想著要為您報仇,這才反的商,伐紂為您報仇啊大公子,切莫聽那妖婦胡言亂語!」
此刻,姜子牙真的是怕了陶寶了,一張嘴居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當真是又恨又怕。
一看姜子牙那眼神陶寶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惜,這次還真不是她給伯邑考說的,而是他親親師弟,申公豹給洗的腦。
要是申公豹知道此時姜子牙被氣成這樣子,怕是要樂死。
姜子牙說得那叫一個情深意切,但是伯邑考這人有點認死理,心中覺得他們有問題,任憑姜子牙怎麼說,他都是不相信的,立刻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