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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孫抒看不見的地方,季輕盈的脖頸上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但看在公孫抒的眼底,季輕盈卻是特別淡定,似乎剛才那個主動扒別人衣服的女子並不是她一樣。還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逐客的意思清晰可見。
公孫抒很無奈的帶上了門離開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似乎都沒有問出對方的名字,但是溫諾彥交給他的任務他也算是完成了吧。
他可是都說了,只不過是對方不願意聽而已。
本來嘛,和那個女子解釋清楚事情原委什麼的……如果要追到人家就應該自己上啊,讓別人來幫你解釋算個什麼回事。
恩,不過這也可以看出溫諾彥挺在意這個人的,明明沒有隱瞞多少事卻還擔心對方因為身份之類誤會而對他降低好感。不過看那女子的樣子,似乎對好友也挺有好感?
公孫抒突然對於吃好友的喜酒有了些許期待。
☆、作為一個偽小姐(六)
她沒有記錯的話剛才她解他最上面扣子的時候某個本應該昏睡過去的人動了動脖子……
早知道他醒著她才不會真上去動手好麼!?在一個異性清醒的時候去扒對方衣服,縱使季輕盈臉皮的確夠厚,也實在做不出這樣的舉動。
不過帝君先生似乎怕癢?
這個真心挺有意思。
聽到季輕盈的話,溫諾彥索性睜開了眼。
與之前男孩時候的模樣不同,少年的樣子顯然有著極大的變化,至少那眸子顯得更加深沉,原本剔透的色澤轉變成了一片混沌的紫色。那帶著些許邪氣的五官也讓整個人顯得妖嬈了起來。
溫諾彥正視著季輕盈,一言不發。
他自然是知道經歷過無數個世界的季輕盈並沒有那麼好騙,不過好在他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騙過她。
「怎麼?挺好玩?」
既然溫諾彥不說話,季輕盈索性直接開了口。
「我也真是沒有想到堂堂帝君大人,居然還有裝小孩的癖好。」
季輕盈看著眼前妖孽的少年,心念一動,伸手便捏了捏對方的臉。
在感受到對方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的時候,索性放開了揩油。
「我有裝小孩?」
某帝君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用眼神控告著某人先入為主的定義。
「咳咳。」
季輕盈猛然回想起最開始的時候,咳嗽了幾聲掩過了笑意。
「好吧。」
收回了作亂的手,季輕盈重新認真的看向溫諾彥,「之前公孫抒說的話,我想直接聽你的解釋,他那長篇大段的實在讓人頭疼。」
季輕盈其實在一開始就發現了,對於溫諾彥,她總有一種莫名的信服感,不像是信任,但不論什麼話,只要經他之口,季輕盈就莫名的覺得不會有假。
似乎兩個人已經相處了很久,而眼前的人從來不曾欺騙過自己。
這邊聽到季輕盈問話的溫諾彥愣了一瞬,顯然很快的想到了之前公孫抒那所謂的解釋。好友十幾年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舉動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呢。不過這些事情倒也的確是他來解釋比較好。
「好吧,重新自我介紹,我叫溫諾彥,也叫文諾彥,父系文家,母系葉家,身份為藍星軍閥統帥。至於我受傷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在這一年之中我都在恢復期,不過恢復期保持孩童狀態的只有樣貌。至於找一個女子是真的,那些女子的下落之前公孫說的時候你聽的很清楚想必也不需要我複述了,所以你還有什麼疑問麼?」
少年的聲音清冷中透著一絲稚嫩,很是好聽。季輕盈說是沒聽,實際上卻是也將公孫抒說的記得一清二楚。現在聽到了少年一般無二的解釋之後也放下了心來。
其實說實話她還真不太在意這所謂的真相。
不過,有一個問題她卻著實非常在意。
「你找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就是我?你為什麼確定是我?又為什麼找我?」
溫諾彥挺想回答之前兩個人的約定,但是想到對方現在的身份並不完全意義上的等同於角色扮演者,貿然說出可能會破壞這個世界的秩序,還有可能收到反作用,便也忍住了,拿出了之前想好的說辭。
「你知道希望樹麼?」
希望樹季輕盈自然是知道的。在人們從地球上搬離之後,那些所謂的宗教之類的全部都在高科技的發展之下被人們遺忘了,但是這樣一棵希望樹卻是仍然保留。
據說希望樹是一棵通靈的樹,它能夠給人解答一切心底的疑惑。
「我出生的時候母親曾經為我求下了一枚姻緣簽,據說我未來的伴侶會是季家唯一的小姐。」
聽到這裡,季輕盈嘴角開始微微抽搐,帝君現在確定不是在扯淡?還有……這話能理解成表白麼。
溫諾彥自然是看到了季輕盈不信任加調侃的表情。但這個事情雖然是他為了解釋這個問題而想起的,但是其中也不乏真相。
比如說當年溫母的確有去求籤,不過簽上寫的不是季家唯一的小姐而是季家小姐罷了。後來在得知這一個事情的那一瞬,他就找了人將季家有意收養的各個女孩都直接轉移,更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讓季家主母在誕下第三個男孩之後就再也無法生育了。
不過喜男不喜女的豪門大家季家在擁有三個兒子之後本就不會再思考生育問題,是以也一直都沒有人能夠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