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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賤人,還沒成親,就懷了孩子,誰知道是誰的野種,還想賴到呂郎身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乃公主,你算什麼,要你命就像碾死一隻螻蟻一般簡單!你活著我都不怕你,你死了我更不怕你!你竟敢來找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再將你扔入井裡!」
安月公主說著,就朝著『虞安娘』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抹人影從公堂外沖了進來,抓住了安月公主的手。
「你在說什麼?安娘被你害死了?!」呂安大聲問道,那抓著安月公主的手極其用力。
他與安娘一見鍾情,為了安娘,他甚至要抗旨拒絕皇帝的賜婚。
所以,在安娘留下一紙書信,說另有所愛、悄然消失的時候,他才打擊那麼大。
這十幾年來,『虞安娘』三個字對他來說就是禁忌,不去想她,不去查她,不了解她的任何事!
呂安怎麼也沒想到,安娘其實不是另有所愛,而是被他敬了、愛了十幾年的髮妻害死了!
安月公主突然清醒過來,看著呂安,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她的腦袋轟隆隆的。
天啊!她居然把自己害死虞安娘的事說了出來!
剛剛就像瘋了一般,嘴巴完全不受控制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說話啊?!安娘是不是你害的?」呂安質問道。
「呂郎,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安月公主慌亂又急切道。
呂安冷漠的眼神,讓她覺得驚恐。
她已經失去兒子了,難道連呂郎也要失去了嗎?!
不!
第六百六十三章 風起雲湧
「我剛被魘著了,才說出那些話,其實不是真的,我沒有害虞安娘,呂郎,你相信我……」安月公主道。
安月公主的解釋,顯得很無力。
不等官差拉,外面進來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把呂安拉了出去。
「侯爺,閣老讓您別丟呂府的臉了,他在外面等您。」家丁壓低聲音道。
呂安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府衙。
「呂郎,你別走。」
「你走了,我怎麼辦?」
「別走啊。」
安月公主的叫聲在他背後響起,期盼呂安能回頭看她一眼。
但是,呂安並沒有回頭。
衙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呂安上了馬車,便看到裡面正襟危坐、滿身威嚴的父親。
呂安看向呂閣老:「爹,安月害死安娘的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呂閣老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告訴他答案。
「為什麼?」呂安問道。
「虞安娘已經死了,安月公主是公主,於你仕途有利。」呂閣老冷冰冰道,「若是知道有今日,我不會讓你娶安月。」
為了他的仕途……
他的父親,眼中唯有呂家,唯有名聲,他在他父親的眼中,也是一工具。
他這幾十年,過得真是失敗啊。
父親手中的棋子,心愛之人被人害死,反將那害人之人,當作髮妻,敬了愛了幾十年。
唯一的兒子被養廢成那樣,死在牢中。
能怪誰呢?怪他自己啊。
怪他蠢,怪他懦弱!
呂安坐下,低聲笑了起來,笑得絕望。
「和安月和離。」呂閣老道。
呂安坐在那裡,像是個沒魂的人一般。
「好啊,都聽父親的。」
呂閣老看著他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
今天的事傳出去,勢必對呂家的名聲有影響。
烏家……
呂閣老的指節敲擊著膝蓋,又給烏家記上了一筆。
公堂上。
安月公主已然認罪,但是因為她在公堂上供出另外一樁案子,涉及舊案,還需調查,因此並未立下判決,而是收押入牢中。
安月公主被押下去的時候,精神氣完全被抽走了,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只有絕望和後悔。
棠鯉朝著府衙的門口走去,剛一連使用兩次精神力,滿臉疲憊。
每次使用妖術,其實都會對她造成消耗,所以她不輕易使用,但是剛剛,她只想速戰速決,讓想要害沐寶和糖寶的人快點認罪,然後被繩之以法!
棠鯉走到府衙門口。
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摟入懷中。
衛擎畢竟是刑部尚書,朝廷命官,主管刑罰,又是當事人,為了避嫌惹來閒話,所以並未出現在公堂上,而是在門外等著。
衛擎看著他媳婦兒疲累的樣子,很心疼,將她抱起,上了馬車。
棠鯉窩在衛擎的懷裡,微微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相公,安月公主認罪了。」
衛擎點了點頭:「我知道,辛苦了。」
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相公,我睡一覺。」棠鯉道。
她說著,在男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睡去。
睡在他的懷裡,聞著熟悉的氣息,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棠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外面天光大亮。
她洗漱用過早膳後,就去隔壁看兩個寶寶。
沐寶和糖寶排排坐,芙娘正在餵他們吃東西。
看見娘親,沐寶的眼睛一亮,甜甜地叫了一聲:「娘親~」
糖寶也看戲那個棠鯉,用小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