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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鯉把糖寶抱了起來,那兩個寶寶,分別坐在自己的兩條腿上。
沐寶拼命吸引著娘親的注意力,想娘親親他一下。
棠鯉在臉頰上親了一口,沐寶咯咯直笑。
糖寶一副嫌棄沐寶幼稚的表情,卻也把臉頰往棠鯉那裡湊了湊,棠鯉便湊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棠鯉就陪著兩個小傢伙玩著。
玩了快兩個時辰,兩個小傢伙累了,便有奶娘帶著去睡覺了。
「娘親~」少女刻意壓低的清脆聲音從門外傳來。
棠鯉打開門,便對上一張明艷的小臉,正是三寶。
三寶伸著小腦袋往裡看:「兩個小傢伙都睡了嗎?」
棠鯉點了點頭,出了門,將門關上。
三寶今年十一歲了,都快有棠鯉高了,穿著一身紅衣,襯得小臉愈加嫩白,扎著兩個髮髻,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很是可愛。
「娘親累了吧,我幫你捶捶肩。」三寶說著,就湊到棠鯉的身後,給她按肩膀。
三寶人不大,但是力氣大,捏的時候手勁大,捏得恰到好處,很舒服。
兩人朝著門口走去。
「娘親,師父好酒,我們去春梅酒莊看看吧。」
杜夜的生日將至,三寶便想著給他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杜夜是在殺手組織里長大的,並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有一次三寶問起,杜夜說不出來,三寶便將自己的生日分給了他,兩個人在一天過生日。
日子將近,三寶絞盡腦汁,便想出送酒。
那春梅酒莊盛產各種美酒,三寶這些年零花錢存下來,錢不少,但是春梅酒莊的酒千金難求,還得靠人脈。
她娘有這個面子,所以便請棠鯉幫忙,棠鯉自然很樂意。
母女倆上了馬車,去了春梅酒莊。
棠鯉的面子大,自然買到了春梅酒莊最好的酒。
三寶抱著一壇酒,心情很好。
她要將酒藏好,待師父生日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馬車突然停下來,三寶掀開馬車,往外看去,酒看到一群人拿著鞭子在打一個人。
那人倒在地上,鞭子落在他的脊背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但是那人沒有哀嚎,任由打著,一動不動。
那人的背被打得血肉模糊,再這樣下去,要被打死了!
旁邊的人都離得遠遠的。
三寶的眉頭一皺,看不下去了。
她將懷裡的酒遞給棠鯉:「娘,幫我拿著。」
棠鯉接過那酒,三寶便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走到那一群人面前。
「住手!」三寶叫道。
那些人並沒有停手,下手也沒有輕點,那被打的人弓著背,發出悶哼聲。
「你們再打,他要被你們打死了!」
三寶氣道,只得將最近那人的鞭子奪了過來,然後將鞭子揮出,卷落其餘人手中的鞭子。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三寶。
其中一人,像是這一群人的管事,道:「姑娘,這人是我們侯府的奴隸,犯了點錯,我們在教訓奴隸而已,還請姑娘別管我們平陽侯府的事。」
奴隸?
她知道奴隸,奴隸一般都是異族人,相當於主家的私人財產,任打任罵,不得反抗,畜生不如。
「怎麼不接著打了?」就在這時,旁邊停著的轎子裡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三寶看向轎子,又看向那血肉模糊的人,秀氣的眉頭皺起。
再打下去,這人要死掉了。
那人也恰好抬起頭來,看了三寶一眼。
那是個少年,臉部的輪廓深邃,皮膚有些黑,眼睛麻木不仁地看了三寶一眼,又蜷縮了起來,脊背聳起,等著下一輪的鞭打。
那管事的臉色一白,連忙道:「是!」
他看向三寶:「姑娘,把鞭子還給我們吧?」
「和她說什麼道理,搶回來就是。還有,把這丫頭也教訓一頓!」轎子裡的少年繼續道,聲音陰冷。
那幾個人也不客氣了,朝著三寶撲來。
三寶自然要反抗,躲避著他們的攻擊,一邊對著轎子裡的人說話。
「他就算是奴隸,但始終是一條人命,你也不能隨便就打死他啊!」
「你怎麼不講理啊,一言不合就動手,好好講道理不行啊!」三寶道,她的眼睛裡冒著火,瞪著轎子的方向。
「聒噪,死丫頭,找死。」轎子裡的人很不耐煩,帶著殺意。
然後舉起了手,手裡拿著的東西,隱約可見是一把弓弩,正朝著三寶的方向。
棠鯉也走了過來,目光一直注視著三寶,當箭朝著三寶射過來的時候,她迅速靠近,抱住三寶,躲開了那一箭。
又一支箭朝著三寶射過來。
棠鯉再次將三寶抱起,閃避。
附近的百姓嚇得四散躲避。
轎子裡的少年像是瘋了一般,拿著弓弩,不停地朝著三寶射箭,也完全不顧這是鬧市區,箭支可能傷及無辜百姓。
眼看著一支箭射中一個百姓的手臂,棠鯉腳尖輕點,幾個借力,落在了轎子前,然後伸出手,便將轎子裡的人拖了出來,奪過了他手中的弓弩,然後將人扔在地上。
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色慘白,帶著些許病態。
那幾個僕從,連忙走過去,將那少年扶了起來。